19.追梦少年 (1/2)

转眼间，当年四个懵懂的孩童如今已经成长为风华正茂的翩翩少年。

一日，在逍遥峰上，清乙真人手持一片青青竹叶伫立在山峰之巅远眺。没过多久，身边吹过一阵夹着青草芳香的清风，是寒风回来了。

清乙真人看着眼前这个身着浅蓝色长袍，眉清目朗，英气逼人的少年关切道：“衣服怎么湿了？”

寒风嘴里本来叼着一根青草，他将青草拿在手指间把玩，微笑道：“刚才在河边救了一个寻死觅活要跳水的姑娘。本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却不料被那个姑娘给骂了个狗血喷头。我就当这身湿衣服是行善的回馈吧！”

寒风讲起来云淡风轻，不以为意。

清乙真人似乎已洞悉其中缘由，便将手中的竹叶递给他轻声道：“想必是那个姑娘痛失挚爱之人，因此想随所爱之人共赴黄泉，而你却坏了她的好事，岂有不被骂的道理？”

寒风轻咬着竹叶点头道：“相必那个姑娘因失去挚爱而痛彻心扉，所以没了生的愿望。与她的感受相比，我挨顿骂又算得了什么？如果可以减轻她万分之一的痛苦，我挨骂也就有了价值。”

清乙真人望着远处连绵的青山幽幽道：“一切皆流，无物永驻。世人就是太在乎自己的感受才会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继而他望着寒风明亮清澈的眼眸道：“你可以拥有爱，但不要执着，因为分离是必然的。记住，你是风，风无脚无根，无牵无挂，生性不羁。若执着于爱欲则像那风长了脚生了根，心中有了牵绊，你还能来去自由地飞吗？”

寒风眉头微皱，细细品味着师父的话，话说得云淡风轻，但字字都萦绕在寒风心中，沉淀在灵魂深处。

寒风思索片刻后感概道：“如果一个人不给平添自己烦恼，那么别人也永远不可能给他带来烦恼。除非在他的内心有一份放不下。”

师徒二人不再言语，静静地伫立在山峰之巅，望着那天高云淡，北雁南飞。

在冰清峰上，寒冰近几年的九天封冰术精进不少，人也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师徒二人平日里交集不多。但清玄真人总能看透他的心。

一日，寒冰呆坐在那片洁白的冰莲花跟前独自发呆以至与师父在他身后站了很久他都没有察觉。

清玄真人故意咳嗽了一下，寒冰立即恍过神来，连忙起身拜见师父。

清玄真人轻声问道：“寒冰，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他犹豫了一下，鼓足勇气道：“前几日寒风告诉我说他外出游历时救了一个因痛失挚爱而选择跳水自尽的女孩，可是那个女孩没有感谢他，反而骂了他。好在寒风并不在意。我只是好奇人世间的爱欲真的会令一个人用自己生命去祭奠逝者吗？”

清玄真人听罢，淡然道：“爱底沉沦是一切救世主所不能救底，爱底迷蒙是一切天人师所不能训诲开底。这位姑娘选择的是沉沦爱底，不被救赎。所以她也没有错。如果这是她的选择，她就要面对这样的结果。而对于修炼之人来说，心怀爱欲不见道，如以手搅动澄水，不能映现面影。你明白了吗？”

寒冰点点头，心中的困惑烟消云散，身体顿感轻盈了许多，继而对师父轻声道：“师父，明日我可否与寒风，寒焰和寒水去南海的神仙岛玩儿？”

清玄真人点了点头。

次日，兄弟四人齐聚神仙岛。

寒焰骑着粉汤圆在海水中潜游，在海面上跳跃，兴奋的大喊大叫，好几次被粉汤圆从空中抛到了水中，再从水中托举到半空中，好不快活。

寒水抱着火丸子满地打滚，寒风则在围绕着神仙岛上飞来飞去寻找奇花异草，准备将来带到自己的小天地去。只有寒冰，明明心里很期盼着与其他人相聚，可看着别人如此快活，自己却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快乐，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岸边发呆。就这样被海风吹着，大脑放空未必不是一种享受，比起在寒洞中的日子，这里算是天堂了。

这时寒焰从水里游回岸上，喊着寒冰的名字：“寒冰，你要不要和粉汤圆玩会儿？”

寒冰皱着眉摇了摇头。寒焰走过来捧着他的脸笑道：你看看你的脸，就是一个字-----苦。眉毛是一横，两眼是两点，鼻子是十字，嘴是口。

寒冰一脸嫌弃地将他推开，寒焰不知趣的坐在他身边，望着大海笑道：“我师父说了，活着一天就是福气，就该珍惜。与其像你这么板着脸活着还不如像我这样快乐的活着，你说呢？”

寒冰不以为然道：“我是为捍卫天下苍生而活，你呢？”

寒焰转过头望着他笑道：“这话我怎么听着如此耳熟呀？我师父也总这么说，但我觉得我首先要为自己而活，其次再为天下苍生而活。我要是都没命了还怎么捍卫天下苍生，所以我得先保护好自己的命。”

此时寒水与寒风走了过来。听到寒冰与寒焰张口闭口就天下苍生的，寒风不禁玩笑道：“翅膀还没长硬呢就操心起天下苍生的命运了？看到两位有如此宏图大志我自愧不如呀！”

寒水好奇道：“那你说说你的愿望。”

寒风指了指天与地笑道：“我希望拥有一个自己的小天地，一个属于我一个人的小天地，我会把天地间所有的奇花异草都种在这里，每次当我累了倦了就去我的小天地，在那里没有约束，没有牵绊，没有烦恼。”

“　这个主意不错，我也找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天地，我看我就在海底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