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1/2)

这几日樊家姐弟二人住在白家，弟弟樊江不能下床，姐姐樊雪就一直照看着他，杜若飞在家里逗狗逗得无聊就跑去医馆。这三月除了治病，他和医馆这群人倒是混熟了，还有对面茶叶店的凤掌柜，三个人再凑一个就能打麻将了，可惜白沐云不好这个。

杜若飞一进医馆就看到在柜台前算账的曹掌柜，对方见来人是杜若飞，也熟络的笑了笑：“杜公子，凤老板也来了，和公子在后院小谈。”

“哦，我去找他们。”杜若飞随意招呼了声就往后院走去。岳叶阁还是和往常一样冷冷清清，杜若飞非常好奇岳叶阁到底是靠什么收入才能支撑这么大一个店面，后来有幸看到他敲诈某个富贾，这才明白月烟是夜这种黑心商人就是传说中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一般的小痛小病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也懒得去管。

月烟是夜说：“非也非也，小生卖的是医术，救的是人命。穷人的命是命，富人的命也是命，为何你们要如此诋毁富商。况且我苦学多年治病救人，又没有做什么坑蒙拐骗的事情，钱收得心安理得。”

其余三人只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要脸啊，讹诈还要说的这么心安理得。

后院的三人正坐在院中喝茶，桌上还摆了一盘绿豆糕，不过此刻只剩一半了。

“杜大哥！”小满最先冲杜若飞招手：“中午才买的绿豆糕，快来尝尝。”

杜若飞也没客气，坐到桌边接过月烟是夜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龙井？”

凤老板双眼一眯，点了点头：“月烟老板，杜公子这些日子进步神速啊，连龙井都能喝出来了，”他又转头对小满说：“你还需要多练练，怎么喝了这么久都分不出红茶绿茶。”

小满睨他一眼：“你个臭胖子，茶水明明都是又苦又涩，我怎么能分得出来！”

杜若飞也只能喝出在医馆这几日喝过的茶而已，不过他不喜欢绿茶，太苦：“庸医，我家那狗到底什么时候生，上次你去看了没？”

月烟是夜一个没忍住差点爆出粗口，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再说一遍，我是给人看病的，不是给狗！”

“总有些相通的地方啊。”杜若飞说。

“就是就是。”小满说。

“对待生命要一视同仁。”凤老板说。

月烟是夜：……

“对了，胖老板你刚才那个故事没讲完，快继续讲啊。”小满看向凤老板。

“讲哪儿了？”凤老板想了片刻：“哦，闹鬼。”

小满用力点头。

“闹鬼？什么故事？”杜若飞也来了兴趣：“老凤你又讲什么故事吓唬小满了，我刚没来没听到，你再说一遍啊。”

“我来我来！”小满自告奋勇：“传说这两天花街闹鬼了！”

“哦？什么鬼，色鬼？”

“不是啦，据说这两天每到凌晨就有人看到有黑影从门口飘过，可是开门却什么都看不到，一个人也没有！”

“啊？”杜若飞说：“这算闹什么鬼，花街那些人都是些醉鬼，看错也不稀奇，这事你们也信？也就骗骗你这种没有脑袋的小丫头了。”杜若飞自己是不相信鬼神的，就算真的有，他估计自己能死个好几百次了。

一旁的凤老板笑了笑接道：“若真只是如此，当然不会有闹鬼一说。前些天有人总看到门外有黑影飘过，也不进门。若是有人开门去看，门外空空如也。可是最近可不一样，因为青花苑的老鸨和好几名花姐都死了。个个七窍流血，死相凄惨，一看就是暴毙。昨日一早被人发现死在花楼里，舌头全被割了，不是厉鬼作恶又是谁？”

“啊？！”小满此时也刚把后半段故事听完，不禁打了个寒颤：“怎么死的这样惨，一定是长舌鬼！我听说长舌鬼最爱吃人舌头！”

杜若飞皱眉，青花苑他才去过，那时似乎并无异样，他并未感觉到那里潜伏着什么人。而他才将樊雪从楼内带走，没过几天楼内居然出现闹鬼传言，还死了这么多人，难道真是巧合：“若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全京城早就知道了，我怎么没听说过？”

凤胖子嘿嘿一笑：“这事才发生不久，而且顺天府立马派人来把事情压了下去，处理的快，这事才没有人知道。不过你现在去花街看看就知道了，青花苑早就关门了，一应人员全都押在顺天府受审呢。”

“如果真像你说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杜若飞怀疑的看着凤老胖子。

“诶，我们商人自然有自己的门道，没有两把刷子怎么混江湖？”凤老板得意的笑了笑：“月烟大夫也知道吧。”

月烟是夜耸了耸肩：“略闻一二。”他和花街姑娘有些往来，听到一些传闻并不稀奇。

“然后呢？犯人抓到了么？”杜若飞继续问。

“自然没有。”凤胖子说。

“哎呀，杜大哥你真傻，臭胖子都说了这是鬼故事，是鬼杀人，怎么可能抓到犯人！”小满语重心长的解释道：“如果真的要抓，那也应该请和尚道士来抓鬼啊。”

“小满真聪明。”月烟是夜夸奖小满，然后转向杜若飞，神色淡淡：“杜公子真是运气好，若是你再晚几天去，说不定就遇到这鬼了。”

“啊？杜大哥你上次去的是青花苑？”小满睁大眼睛问：“如何，你有见到鬼么？樊姑娘见过么？”

杜若飞摇头，但他觉得月烟是夜话里有话，可再看月烟是夜时对方已经和凤胖子谈别的事情，好似对此事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