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迷惑 (1/2)

青莲一念生起，直落到太太房前，此时，太太房门豁开，里面仅有一只蜡烛微微发光。

“进来吧！”太太的声音说道。

青莲微微意外，没想到太太如此执着，坚定，甚至是阴冷。

太太神思恍惚，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有祭坛在，我跟着气息就能知道，果然，是你——————只是没料到，是你二太太。”

“哈哈，不然，你以为是谁？……大太太吗？”太太笑道，“你以为马婆子，夏婆子，就真心为她吗？”

“这些，我都不管，只是你，为什么要害死老太太？……”

青莲此言一出，太太一愣，不过，很快就了然于心说道：“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你说我能信吗？”

“也是。你已经迷惑住了？……”

“迷惑？……”

太太的脸看不清楚，里面的烛光太暗，根本就照不亮她的面貌，青莲只能听到太太若无其事般的笑声，“你怎么不迷惑，别人都是清醒的，只有你是迷惑不解？……”

“我都明白了。”

“真的吗？我要不要考考你？……”太太仿佛神色从容，不过语气沉重，颇有失望之叹。

青莲静而不言。

太太说道：“你是妖，对吗？”

青莲不答。

太太笑道：“你承不承认，没有关系——————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足以让你害怕？……”

青莲仍旧不说。

太太冷笑：“你知道金陵堂？……”

“明知故问嘛？……”青莲笑道，“二太太，金陵堂主？”

“你以为我是金陵堂主？……哈哈，真的是傻瓜，我知道你不信，可你要知道，事实真相，也由不得你不相信。”

青莲听她语气狠戾，便知她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你说，只要是真的，我为什么不信？……”

“好。”太太说道，“我并不是金陵堂主，老太太才是。”

“你这第一句就不能相信，老太太都死了，人都没了，你还能胡言乱语？……”

“老太太是没了，可我还在呢？我便是金陵堂主的群主。”

“群主？……你是替……”

“卖命而已！”太太说道，“现在，在说你更害怕的事，吴用……”

“什么？……”

“吃惊了吧？……早就料到这里，你的吴相公，追求你的人，原本，他才是你最想像不到，一直在利用你的人？……”

“利用？……不可能，他利用我什么，我一无所有？……”

“是吗？如果说你有的东西，是很简单的呢？”太太冷笑，“要是爱呢？你难道也说没有吗？”

“爱？……”青莲惶恐，“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我说过，相不相信，承不承认，都不由你？……”太太一抹冷笑，“知道祭坛吗？为什么要悬空在太观园？……”

“你那时已经知道，十二生魂可以唤出太虚幻境，连老太太也深信不疑，谁知，吴用一句话就改变了老太太，他口中所说的大家人，难道不是指老太太吗？在这府里，还有谁比老太太更大，更尊，更精？……”

“现在，你是不是有点恐惧，别急，后面的话，才会让你愤怒，发狂？……”

太太继续说道：“吴用知道，可以用祭坛之气，将太观园之戾齐聚于此，再有一人混沌之力灌入其中，戾气，混沌之力，就能唤出形如太虚幻境一样的金陵怪物？”

“此时，只怕谁也阻止不了吧？……哪怕是大罗神仙，无上天尊，也没有办法？……”

太太又道，“吴用有一只游仙枕，你知道吗？”

“游仙枕？……顾名思义，此枕能够托仙入梦，随心所欲，任由定命。想你还记得黑猫阿部吧？……你当时刚重生青莲，重获新生，本来是一件好事，可你偏偏遇到了五百年前的第一劫，当时任由你如何努力，哭泣，也无能为力，用自己的眼泪救回阿部？……”

“到底是谁帮你？……是他，他就站在那里，看着你努力，哭泣，直到你昏天黑地，声嘶力竭，他才出手帮了你一把？……后来的事，你应该是知道了？……”

“还有花果山，白浅？……你还有印象吗？”太太似笑非笑，“你不知道，因为你怕，所以你忘记了，忘得极快，而我要告诉你，造成这样的痛，也是他，吴用？……白浅正是因为他，才会渡劫失败？……”

“你？……虽然没有记忆，可我还是要说，要让你知道，当时的你被人续断……的人，不是白浅，也是他，在你的身边，默不作声，小心翼翼，夜里抚摸你的人，也是他，吴用？……”

“够了，别说了……我不记得……”青莲愤怒了，“我知道阿部，我记得我无可奈何，孤独无助……”

“这就对了，所以，你害怕的，未敢想的，不合理的事，都有了一次合理的解释？……”

“我不想要解释，我不需要了——————因为许多事都已经过去，痛苦也已经过去，忘记也已经过去，我要知道自己未来……”

“未来？……你怎么会有未来，你和一个利用你，陷落你，伤害你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未来，如果有，也是万劫不复的痛苦悲剧？……”

“悲剧？……痛苦？……”青莲说道，“就算是这样，都是我的痛苦，我的悲剧，那你？……为什么要害死这么多人？这么多条人命？……”

“你是妖？你太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