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邪子 (1/2)

“小山匪，别躲了，我看见你们了。”楚楚快乐地哼着，“我看见你们了。”简陋的山洞中，她随手打碎着罐罐。一块丢弃在角落的镜子中，两个可怜的山匪瑟瑟发抖。

“我看见你们了。”楚楚把镜子抓到了手中，“魔镜啊，魔镜，天下最美的女人是谁？”

镜里的两个山匪抱成一团。“再不回答，姑奶奶就砸碎你哟。”

“姑奶奶你最美，你最美。”两个山匪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镜子里传出来。

“咦，不会是传说中的镜世界吧。”球大来回观摩着这面镜子。“是个西贝货。不过也算难得。”他手掐了个封字诀，激活了镜子背面的封字。愚蠢的人才会躲进镜世界中，一个封字就能让镜世界变成小黑屋。

两个山匪哀嚎，原本镜子只是躲藏的箱子，现在箱子被人上了锁。“爷爷们，饶了我们两个小可怜吧，我们什么坏事也没来得及做。饶命啊。”

球大把镜子丢还给楚楚。“魔镜，魔镜，谁是天下最美的人？”

又来了。两个山匪哭着鼻子：“姑奶奶你是天下最美的人。”

“这么可爱的玩具，本姑娘都舍不得玩坏了。”楚楚得意地露出小虎牙：“魔镜啊，墨镜。你从哪里来的呢？”

被摔碎的恐惧让两个山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原来这两货本事青城流浪儿，得罪了一个大地痞，逃亡到这山中，偶然间见到了老祖，得到这面镜子，开启了肉食换修为的人生，本以为可以藉此杀回青城，驯服地痞流氓，称霸一方，成就一段不朽的传奇。不料命途多舛，沦落成这镜中人。

在两个山匪的指引下，楚楚正要打开机关，那石门却被球大一脚踢碎。门后是一条蜿蜒而上的石梯，那个所谓的老祖就在石梯的尽头。靠着魔镜散发出的微光，众人拾阶而上。从两个山匪的口中得知，这个老祖是有大威能的，一口便能吃下一头牛。豺狼虎豹弹指而杀。

石梯路径起起伏伏，一直延伸到山腹。那里有一片巨大的空洞，空洞中间是一个血红色的祭坛，四周堆满了各种野兽骸骨。那祭坛上有一块半人高的木头，依稀是一个人的模样背对着众人。

“这就是你们老祖？”楚楚奚道：“不就是块破木头嘛，好像是快修成人的树妖。”

“将他换醒，道爷要和他好好谈谈。”球大绕着这木头转了一圈，无论从什么角度，看到的都是背影。

镜中的两个山匪跪下，扣头恭敬地呼唤：“请老祖转身。”

喋喋的怪笑响起，那木头如水纹扭动，散去背影，露出模糊的五官。“哈哈，给老祖的血食在哪？”它闪着寒光的牙齿砸吧的咔咔作响。

“小树妖，快到镜子里来吧。”楚楚举着镜子跳出来，他掐着从球大那讨来的‘收’字法诀。那老祖仿佛看见了白痴：用老祖的宝贝来收老祖？

“这血食嫰巴的，当餐后水果还不错。”老祖怪笑，他看见一旁还有两大一小的胖子，更是欢心，“不错，不错，这次血食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让老祖我满意。”

“尊驾是哪位存在的法身？”球大躬身作揖：“想讲道爷我撅吧撅吧吃了，会磕牙的。”

“你这头大肥猪的眼力还不错嘛，老祖我可不是什么低劣的树妖。老祖我可是注定要成为佛陀的存在。”

“原来是佛山叛逆，邪佛一脉，不知是哪位邪子的法身？”

“知道太多的血食很让人讨厌，不过老祖喜欢，给你什么奖赏呢？”那老祖思考了一会：“就先吃了你吧，迈过四品的肥猪，吃了可以让我幻化出五官了吧。喋喋。”

球大抡起大锤，当头锤下，那老祖也不闪避，然后被锤扁了，“不错，不错。给老祖这筋骨疏松得。喋喋，真舒坦啊。”他鼓着水泡般复原。然后又是一锤，“喋喋。”又一锤“喋喋。”

“该老祖我了。”那老祖裂开大嘴，吼出个吞字。巨大的吸力撕扯着周遭山壁也落下石头来。“不好”球大大惊，托大了。他虽然还能止住身行，圆九也能勉强抱着祭坛不被吸过去，倒霉的是幕四和楚楚，他俩体量小。被吸得嗖嗖地飚向老祖大口，最恐惧的是，他俩越接近大口，变得越小。嘎嘣，幕四背负的长枪横在了老祖的脸前，崩掉了他一口大牙。如同拳头大小的两个人儿就挂在枪上。

“疼死老祖了。”老祖一口连着血牙还有幕四两人被他吐在祭坛上。幕四挥枪，给了老祖个前后通透的窟窿。腥臭的血扑了两人一脸。

“老祖我要死了吗？我不能死，我还要吞噬本尊，成就佛陀。”他按住血窟窿，仰天发出一阵尖啸。

“不好，他在召唤帮手。”球大又抡起大锤：“小四，你的枪能伤害到他，再捅他两枪。”

然后幕四被那老祖一口气吹飞：“就凭你们也想屠佛？”他又大喝一声“禁。”有一层血色的光膜笼罩祭坛。球大的雷锤被光膜崩飞。徒劳地看着老祖从腿上扯下块木头，堵住窟窿：“你们坏我好事，你们都得死。都会变成我蜕变的血食。真不甘心啊，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山腹突然震动了下，然后接着又是一下。巨石纷纷跌落。阳光从砸出的大洞照射下来，洞口有一个少年僧人，单手托着个比他还大的木鱼，另一手握着个大犍稚，他身后还立着四个貌美的女尼，手持琴瑟箫胡四种乐器。

“孽障。你可还识得贫僧？”那僧人衣袋飘飞落下，祭坛上的禁字血膜在他的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