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复原 (1/2)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时间过得很快！

孙远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伤口愈合后，精神倍增。毕竟，十六岁的身体，充满着生命力的奇迹！

看着这个壮实的躯体，孙远不禁叹了口气，心中说道：“要是换了以前的我，不得躺一两个月才起得来床！”

以前的孙远，身体孱弱，小病不断；说他是手无缚鸡之力，毫不夸张。

十六年的一生，一门心思钻进书堆里去了，几乎完全不知外面的世界如何。

不像如今公孙渊这个身体，健壮、有力！

汉代之前的读书人，可不是宋以后的书生。

汉代人的读书，观其大略而用其意，没有人像宋后的书生毕生穷经皓首，断章摘句！

周秦两汉时期，能文能武，遨游世界，推销自己的政治主张。

不说其他人，就连孔夫子他老人家，也是身兼六艺，周游列国，推行自己儒家学说。

古代中国皇权不下县，统治力只能到达县一级，再下去就鞭长莫及了。

丛林常有豺狼、虎豹，野外多盗贼、强人，读书人若没有一两把刷子，几手绝技，如何闯得过外面重重险关，到达另外一个国家去？

孙远伤势大好之后，就恢复了之前公孙渊的日常生活。

上午读书写字，下午练武强身。

日子虽如常过着，府中众人都发现了公子发生了变化。

变化是有的，现在的公孙渊，忘记了之前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包括之前的人和事物。

这都在大家意料之中，因为辽东医师早已下了诊断：公子因头部受伤，患了失魂症，忘记了以往所有的事情！

可教师杨渡却发生一件惊异的事情：公子不仅忘却了前事，连之前教学过，并且能够背诵的诗书也一并忘却了，甚至平时的习惯也发生了变异，比如说：写字！

毛笔字！

以前，公孙渊的毛笔字虽说不上十分好，但也中规中矩；但是，如今公子的毛笔字，笔画歪歪扭扭不说，起笔与收笔写得更是惨不忍睹，不是开叉就是缺一块墨！

这是件很奇异的事。

按理说失魂症，能忘记前尘往事，却无法忘却平时常用的习惯。

杨渡觉得，公孙渊仿佛完全换了个人似的；以前的公子的性格、习惯，完全找不到一点影子。

如果硬要说出一点相同之处，那就是这副皮囊没有改变。

哦不！

皮囊也有改变了，那就是额头上多了一条伤疤！

接下来的岁月，可苦了孙远。

杨渡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把以往几年教授的诗书，全部塞进公子的脑袋。

孙远顶着公孙渊之名，有苦说不出，苦不堪言；在一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后，无奈只好死记硬背，通通啃进自己的脑袋里。

直到三个月后，杨渡眼光里才露出些许安慰的神色。

孙远功力也并不差，虽说只是个死读书的呆子，可当年他是学霸，学习能力却十分可观，

死记硬背的能力也很强悍。

数月之间，博览群书，虽不能详解其意，但也能略懂大概意思！其次，孙远毛笔字也练得不错，虽然和以前的字完全不同，不过写出的字总算能看了。

今日下午，杨渡早上教授完文学后，并没有离开回家。按照往常习惯，他在府中用午膳后，进客房小憩一会儿，又到府中文学堂端坐着。学生虽不在学堂，教师却不可缺席，这是他的操守。

杨教授端坐在教授席位上，转首看向窗外，窗外庭院便是府中的练武堂。

练武堂角落有许多器械，有石碾，石杵，一众刀、剑、枪、戟排列在木制的器械架子上。以前，府中也请过许多武师教授公子武艺；但是，不出数月，公子学会之后，青出于蓝，更胜一筹，众武师都被公子打败！

众武师遣散之后，公子也呆不住这府中了。整日跑出府去找各府的公子，在城中斗鸡走狗，甚至跑到城外山上，猎鹰射兔！

本来，杨渡让孙远在院中练武堂举一举石杵，搬一搬石碾，好恢复体力。

可孙远倒好，将众多器械通通弃之不用。

只见他站在院中，忽而蹲下，忽而站起来；忽而双手并列申向前方，忽而又将双臂两翼张开；忽而双手举过头上击掌，忽而双手垂下。

杨渡看着孙远这些动作：他忽然双腿叉开并立，身体左侧，重心转向左腿；忽又身体右侧，重心转向右腿；口中还念念有词，仿佛是什么：“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杨渡听了半晌，完全不明其意。

他哪里知道，孙远现在练得，分明就是现代第八套广播体操！

这是他每日的功课，每个人学生时代每日的必备功课！

杨渡带着疑惑，缓缓走过去，说道：“公子，不练一下这些东西？你以前，可是最喜欢舞弄这些器物？”

公孙渊以前最喜欢舞弄刀枪剑戟，每日下午都要耍半个时辰才会出府去。

孙远不明所指，走过去提起两个石杵，举过肩十余次，然后放下；又搬起石碾，练了二十下臂力。

石碾太重，举不过肩膀，只能在胸腹之间上下移动。

孙远拿起刀剑，却不知如何耍弄，木桩一般矗立着，完全不知所措！

杨渡皱着眉头，问道：“公子，你一招一式武艺不记得了吗？”

孙远无语，他也没办法回答，他确实没有学过功夫，以前一门心思掉进书堆里，除了升学考试书籍之外，一概不能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