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疑窦 (1/2)

聂甄回到聂家时，恰逢余美玲送客出来，见到聂甄时余美玲着实慌张了一把，连聂甄都看出母亲的不对劲的，，普普通通的穿着和长相，看上去比母亲要苍老许多，那人目光与聂甄对视时明显一个哆嗦，慌慌张张地就走了。

不知情的还以为聂甄是吃人的老虎，她在门口等母亲走近了，亲昵地挽住母亲的胳膊问：“那个人是谁？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余美玲斜了她一眼：“你一年才回几次家，连亲戚都认不全了，更何况是别人。”

她假装听不出来余美玲的责备，大咧咧地黏在余美玲身边，余美玲被她缠的没办法，轻轻一拍她的头：“说吧，又想干什么好事？”

“妈，您这话说得好像我亲近您都是有目的的似的，与您这么看待自己女儿的吗？”聂甄不满地嘟了嘟嘴。

可她这模样在余美玲眼里的确古怪。

“你和顾庭深是真的吧？不是开玩笑的？”余美玲叹了口气，见她难得回来，自然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询问的机会。

“谈恋爱是真的，不是开玩笑的，他不是爸选中的人吗？”

“你爸爸当初的确选中了他，不过妈从没想过你们会真的在一起，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真喜欢他？”

余美玲突然郑重起来，反而让聂甄有点不知所措了，看母亲的反应，似乎并不大愿意聂甄真的跟顾庭深在一起，这与当初母亲的反应简直大相径庭。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母亲的态度来了这么大的转变？

聂甄放低姿态，小心翼翼地问：“我喜欢与否，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强扭的瓜不甜，若是不喜欢不必为了你父亲的喜好勉强自己，我思来想去，总觉得你们两个人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不大相配，他家里人是出了名的难搞，再者，他当初与一坐墓碑结婚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当时那么真心，谁知道现在他心里究竟藏着什么鬼？”

聂甄皱起了眉头：“妈，您这变得也太快了，当初还一个劲儿地撮合，现在这是劝我跟他分手？”

“……”余美玲不知该如何说，但心里总隐隐感到不安，看着聂甄较真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只得硬生生咽了回去，罢了，是祸是福都是每个人命中注定了的事情，真要经历，谁也拦不住。

余美玲想去厨房替女儿做些点心，不料电话响了，她接起来，一会儿的功夫脸色煞白，握着电话的手险些捏不稳。

聂甄一看不好，立刻过去稳住母亲：“怎么了？”

“你父亲出车祸了。”余美玲的声音透着哭腔，几乎要晕厥过去。

医院走廊内，从未有过的冰冷。

聂甄与余美玲赶到的时候只有聂雯一个人守在聂明远身边，聂明远还处于昏迷状态，鼻尖的氧气罩尤为刺眼。聂甄见到父亲躺在病床上的一刹那，心尖重重一颤，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栗。

聂雯早就哭成泪人了，见到聂甄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扑过来抱着聂甄放声大哭。

余美玲来时就已经泣不成声，这时更是指望不上，病房内顿时哭成一片，只有聂甄还保持冷静，安抚完聂雯去问医生父亲的状况。

好在情况并没有聂甄想象的那么糟糕，聂明远身上虽有多处外伤，但没有明显内伤，只是短暂昏迷而已，经过及时送医已无大碍。可聂甄看遍了病房里里外外，都不见肇事者出现，连个处理事故的交警都未见着，她心里顿时警铃大作，立刻招手把聂雯叫了出来，细细盘问发生事故时的情况。

聂雯抽抽噎噎的，情绪还不大稳，在聂甄耐心地引导询问下才堪堪说清事情原委。

聂明远今日得空于是提早离开公司，顺道去接了聂雯一同回家，本来开车的是聂明远用了十几年的司机昆叔，但今天是昆叔儿子二十周岁的生日，聂明远就放了昆叔的假，自己亲自开车。谁知快到一个十字路口时，一辆车忽然从后面撞过来，当时聂雯吓得不知所措，但那辆车好像是有备而来，不要命地冲撞着他们，直至聂明远猛一打方向盘调转方向对方才肯罢休。结果车速太快又一时不稳，为了避免与另一辆往来的轿车相撞，聂明远一个急刹车，车身飞速地撞上了路边停着的空车，场面混乱不堪。

冲撞全在聂明远那边，反倒是聂雯安然无恙。

“没有报警吗？”聂甄蹙着眉问。

“报了，刚才还有警察来问了我一些事，之后就没见过他们了。”聂雯还没回魂，只要一停下来，脑袋里就是刚才那些可怕的场面，像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聂甄心疼地抱住她，安慰道：“行了别想了，好好休息，我会处理。”

“姐，这是谋杀。”好半晌，聂雯才抽噎着说出谋杀两个字。

聂甄抚着她的后背，一声不吭。

是不是谋杀得看了当时的录像才算，但是青天白日之下居然有人敢这么肆意妄为，对象还是聂明远，聂甄想象不出有谁敢这么大胆。

“爸醒了。”聂雯脸上还挂着眼泪，见护士进进出出，急忙拉着聂甄往病房里去。

聂明远果然醒了，但看上去仍旧十分虚弱，他动了动手，似乎有什么话要讲，余美玲红肿着眼睛俯下身去，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过问，只一个劲儿地说好，让他安心。

聂明远听了后像是终于安心了，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妈，爸说什么了？”聂雯问得战战兢兢，听着连声音都像是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