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颜面 (1/2)

“校场之上，刀兵无眼，偶有失手，从来有之。”周毓平复了一下满腹怒气，仍不放弃最后挣扎说：“熹和公主之伤，确由本宫所致，本宫亦诚心弥补过失。若是楚皇答应将熹和公主赐予周毓为妻，周毓自然会与大楚签订百年不动兵刃之约，亦会尊公主为正妻，绝不让公主受一丝之委屈。”

哼，野心昭然若揭！朕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周毓小儿得逞。熹和，正如你父王所说，既然你享公主之尊，那便也应承公主之责。若是能为国捐躯，定也不负你父王多年对你的疼爱。

楚皇满面含笑地说：“周太子所言，朕以为言之凿凿，情义绵绵，于公于私，朕都当玉成此事。”

哼，待你签下国书，然后朕送你一句尸身，朕倒要看你能从一具尸身之上炸出什么浪花来。

这时李清晏向楚皇抱拳说：“楚皇陛下且慢。”

说完，和熹和公主相视一眼，拉起熹和公主走到大殿中央，双双跪下，郑重叩首。

燕国使臣黄烨一下子手一抖肝一颤，把手中的酒杯吓掉了。小祖宗啊，您老这是要闹哪出？老臣第一次当使臣出使楚国，就不能让臣完好无损的回国吗？长公主啊，您自己的儿子自己一定要了解啊，千万莫要迁怒到老臣身上啊！

楚皇淡淡瞥了李清晏与熹和公主二人一眼，故作好奇的说：“靖南侯世子这番是为了什么？”

李清晏直身抱拳看向楚皇说：“回楚皇陛下，清晏与熹和公主一见钟情，互生情愫，本欲万圣节后向大楚皇室求娶。但见今日有人向楚皇陛下求娶熹和公主，清晏自然不能听之任之。”

“这……”楚皇面色纠结地捋了捋胡须，又看向李清晏似有愧色地说：“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可是女子的归宿只有一个。所以周太子和靖南侯世子同时求娶熹和公主，朕也甚是为难。但熹和作为我大楚的公主，自然当以大楚荣衰为重。朕，作为熹和的祖父，自然也会优先考虑熹和将来的幸福与地位。由此朕最终决定将熹和公主赐婚于……”

“楚皇陛下，既然您优先考虑熹和公主的幸福，那么在您宣布结果之前清晏有一个诉求。既然清晏与周太子同时求娶熹和公主，不若清晏与周太子同时当殿面向各国使者陈述若能娶熹和公主，日后当待她如何。日后无论是谁迎娶熹和公主，都由天下四海之人见证熹和公主日后长宁顺遂。”

公主，清晏不是一国储君，自然不能倾国相聘。如果清晏输掉了这一局，清晏也是希望能为公主的将来挣取一些保障。

“这……”哼，又是一个搅局的主儿，楚皇蹙了蹙眉，看向太子殿下问道：“太子，你以为如何”

太子殿下偏头看着殿中之人那尚显稚嫩的脸，怅然地说：“天下父母之心，无不为儿女长远计，儿臣以为靖南侯世子所言皆是儿臣所想。”

阿桐所用之人果然是人中翘楚，只是可惜年纪尚小，否则将阿桐托付给他，也可让自己放心一二。如此年纪心智过人，只是不知此子将来会成长成什么样的人。

父皇你终究是要舍弃阿桐了，为什么阿桐自己创造的活命机会，您都不愿给呢？您现在身边还有几个人是在心里把您当成亲人的您真的要挥刀斩断这稀薄血脉亲情吗？

楚皇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此虽显儿戏，却也显示出我大楚对熹和的看重。不知周太子意下如何？”

周毓向楚皇拱手说：“周毓说过，整个大周上下，皆扫庭以待公主，若是公主愿下嫁周毓，周楚两国亦可签署百年不动兵刃之条约。难道靖南侯世子所提的那些小儿女情趣之事能与此等利国利民的大事相比世子在此场合提此等不分轻重的请求实在是难承令尊之风。世子，为了不辱没家门，还是少在外面沾花惹草，多多读书才是正道。”

李清晏面色稍变，邪肆一笑说：“周太子此话未免偏颇，清晏记得家父在说服周国先皇现献南锦县于燕国后，不到一月就驾鹤西去。如今周国皇帝不过是才过不惑之年未几，清晏深觉不愿如此之早就致悼词。不曾想，周太子竟如此之心急，难道为了你的父皇尽快尽孝于先皇面前，连国土都不在乎了？如此之人，身承储位，实在是举国不昌之兆。”

“你！黄口小儿，满口胡言！我大周先皇与父皇岂是随意可以诽谤议论的”周毓指着李清晏怒气冲冲地说。

李清晏微笑着说：“周太子既然提到家父丰功伟绩，难道不是暗示家父智取南锦县之事吗？天下人皆知家父因智取南锦县而被封侯，难道周太子会不知？周太子都已提到此事，轮到清晏来说，周太子就恼羞成怒了吗？周太子所读之书必有一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乡民点灯’吧？清晏还希望周太子可以知行天下，而不是只会以书论他人是非，不以书修身克己。”

“公主，清晏虽无人家财大气粗，可是在骂人方面，绝不会给您丢人的！”李清晏对熹和公主眨眨眼压低声音说。

熹和公主压了压跳得十分欢畅的额角青筋，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说：“赶紧说重点，本宫跪在这不是欣赏你和周毓吵架的！”

“公主希望速战速决”

“自然！”

周毓刚要再与李清晏计较，刘慕楠轻轻扯了一下周毓衣袖，向他摇了摇头。

和一个未及弱冠之年的人争论，无论输赢，面上都不会太好看。

周毓平复一下满腔怒火，依旧面露怒色地对楚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