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人活着就是演戏的四 (1/2)

柳玖溪在京城盘下的这个落脚处并不是很大，两进两出的格式，前面是招待客人的正厅，后面就是居住的院落。莫孑跟着络笙来到了前面，他们刚落脚，只是将后院简简单单收拾了一下，前面依旧是杂草丛生，杂乱的很，一片废弃光景。

络笙随意找了一个角落站定，转身看着莫孑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莫孑眉尖一挑，诧异至极，不仅是对络笙居然对他如此客气，还有络笙居然有求于他，“不知何事？”

络笙说道：“帮我杀一个人，当然这个人你也会想要杀了他，就是当天那个试图对圣女下手的枯瘦老者，我要你杀了他。”

莫孑自认自己的脑子不适合玩什么阴谋诡计，也算不清什么恩怨情仇，用柳玖溪的话说就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他当然想要那个枯瘦老者去见阎王，但是这事他却不敢擅作主张，总归是要告诉柳玖溪一声，让她好生思量一番，别是被人别有用心的利用了。

络笙见他没有立即回答，禁不住冷笑道：“亏得圣女对你这么好，你居然是这样对敌人的。”

莫孑漠然的看了她一眼，“那是我跟主子的事情。”

络笙咬唇，还是不死心的劝解道：“那个人心狠手辣，他现在已经盯上了柳玖溪，你现在不赶紧杀了他，那么以后圣女的安危你可是要多费心思了。”

莫孑听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竟像是对那个枯瘦老者有几分了解，稍一犹豫便问道：“络笙姑娘认识他？可知他为何要伤害主子？”

络笙见他已经有所动摇，立即说道：“我当然认识，我现在这幅鬼样子就是拜他所赐，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他之所以会对圣女下手，因为你主子的眼睛，他满世界的找那双眼睛，现在被他找到了，他绝对不会放过圣女。”

莫孑疑惑地看着她，络笙知道常人对雾瞳的了解所知甚少，很有耐心的说道：“雾瞳可以看见非常人所能见之物，比如说阴魂。据我所知，他想要炼制一枚丹药，需要阴魂做药引子，当然迫切的需要一双雾瞳来帮助他找到阴魂。”

莫孑觉得这简直是荒唐透顶，柳玖溪这些年来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来，如果真如她所说，柳玖溪就算是再能装，不可能这么多年来一点马脚都没有露出来，尤其是柳玖溪并不适合演戏。而且药误归跟白堤坷也没有提过相关的说法。

络笙看他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也不强求，只是提醒了一句：“圣女的雾瞳本来只有其形没有其用，但现在在贪欢的毒性下，我猜测雾瞳快要被刺激出真正的效用来了。”

已经是临近五月了，风已经带了一些热意，吹拂在身上并不让人感到凉意，反而是一阵干热，但莫孑却觉得浑身冰凉，宛若站在数九寒天的雪地里被凛冽北风刮着，几乎要失去自己的知觉。

“你所言可是真的？”莫孑沙哑着声音说道。

络笙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我知道你对我的话还有怀疑，理解，毕竟雾瞳知道的人很少，相关的记录也少的可怜，但是很快就能证明我的话了。”

络笙见莫孑心事重重的站在那里，想起药误归临走前交代她一定要确保柳玖溪的安全，只好再多嘴的提醒了一句，“雾瞳一旦形成，就不能够再被人强行取走，否则你也不用两年后再露出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了，现在就可以自尽殉葬了。”

络笙伸手将自己的兜帽往下面拽了拽，从莫孑身边走过去，走了没几步，还是不死心的说道：“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如果你想通了的话可以来找我，到时候我会告诉你详细的计划。”

络笙快步离去好久后，莫孑才僵硬着身体木然的返回后院，柳玖溪那么好，上天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她呢？如果柳玖溪是因为上辈子的罪孽，那么他愿意代为偿还，不求来生，只愿换的她这一生平安顺遂，再无病痛加身，亦无毒寒沁骨。

头顶的阳光正明媚，树叶索索作响，似乎在庆祝自己又熬过了一个严寒的冬季，迎来了夏日的风光。

柳玖溪在莫孑走后又发了一顿脾气，久久等不到莫孑回来哄她，气的眼睛发花，只能慢慢的放平稳呼吸，默默的告诉自己：“不能气，不生气，我不气。”

络笙敲了敲门，柳玖溪急忙收拾了一下被她折腾的乱七八糟的床铺，理了理青丝，然后才去开门，不待对方开口说话，抢先道：“先说好，诊脉可以，但是就不要开药方子了，味道一次比一次怪异，难喝死了，关键是还没有一点用，毒发时该是什么样的痛苦就是什么样子的。”

络笙从缝隙里挤到了屋子里，听到这话无奈的苦笑：“圣女，这药是用来给你疗养温补身体的，不是解毒的。如果停了汤药，只怕圣女的身体垮的更快。”

柳玖溪撇撇嘴，说的跟她好好喝药就能多活几天似的，想起这个，柳玖溪这才发现自己忘了问鲤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鲤荷说她的毒可以解开，到底是怎么个解法？下次见了面一定要记得问清楚，赶紧解决了这麻烦的贪欢，从此就不用再遭受汤药的荼毒了。

“络笙，这贪欢真的没有办法解开吗？”柳玖溪在桌子边坐下，将手递给络笙，同时问道。

络笙想了一下，说道：“至少我跟义父是解不开的，不过义父说过，天下间的至毒没有不可解的，只是看世人有没有那个运气能够找到与至毒相克的解药。圣女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