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察觉 (1/2)

雨声淅淅沥沥回荡在山坳之中，伊贺真平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平静道：“你这样的态度，更坚定了我要写轮眼的信念。付出那么多，担着沉重的干系，我必须要给自己留一个保障，不然出卖队友得到的机会转手又被你们卖了，我于心难安，对不起队友的付出。”

“付出？担着干系？队友的付出？哈哈哈~你还真好意思说得出口，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我还从未见过你这种信口雌黄厚颜无耻的家伙，哈哈哈~”

蓦然的捧腹大笑，笑的连手中的药草都握不住凌乱的掉在泥泞之中，小林兴猖狂的说不出讽刺的笑声震动了整个山坳。

伊贺真平冷静如同顽石不为所动，直到小林兴笑够了，才道：“我的时间不多，之后恐怕也不会再有机会面对面接触，我的条件放在这里，要是不同意，我也只能照你说的，跟队友一起拼死亡命了。”

顿了顿，伊贺真平这次难得流露了些许真实感情，不无向往道：“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还能像个真正的忍者给家人博一个优待。我当了半辈子木叶的忍者，要不是走投无路，何必这样不堪的死中求活呢。好了，趁着我还在犹豫，你做决定吧。别想着在这杀了我，你办不到。”

伊贺真平的忽然看开的真情流露让小林兴沉默了下来，似乎是未曾预料到会是这样的进展，他定定的凝视了许久，才沉声开口道：“写轮眼可以给你，但只有一颗。你想要保障，也不能让我们一番辛苦没有收获。”

冷静下来头脑中一番急速的思考，小林兴终究是收敛了一身肆无忌惮的强势，正经的开始讨价还价。

本来以为是个贪生怕死的鼠辈，冷嘲热讽威慑一番之后用完就扔，不过是叛徒而已，手脚做的干净些根本不虑影响雨忍的风评，断绝了日后再接纳叛逃投诚的人。

然而试探之后得出的结果却有些难以接受。

伊贺真平的话听不出来真假，但这份沉稳和随机应变的心机不愧是久经风雨，除了一开始的开门见山，之后的言行都是无声的威胁和彰显自身。

创造机会围杀宇智波启，给予伏杀弥生良丸的空间，故意暴露行踪等等做派，伊贺真平都做的十分隐蔽，根本不怕暴露，即便这次的接触未能达成一致，他也依旧有着退路——了不起苟且偷生不成陪着队友英勇就义呗。

而且小林兴不敢保证，接触不成条件无法一致之后，伊贺真平会否在无可挽回关头竭力促使写轮眼销毁。

似乎一旦不能让条件达成一致，促使写轮眼销毁已经是必然。以伊贺真平展现出来的心性，小林兴不敢赌。写轮眼之谋是他一己之力挑起，志在必得。

伊贺真平进退自如，小林兴慎重思考不得不收敛了强势改变策略，当机立断做出妥协。

“一颗吗。也好。”

能够出卖队友投诚也想苟全性命的家伙，变通之道自然娴熟，伊贺真平略作思考便点头同意，旋即不再做任何交流，大步上前将地上的药草捡起回身就走。

他出来的已经够久了，必须得赶快回去了。

“居然毫无防备的把药草捡走了，最后还要试探一下看我敢不敢出手杀人。这种谨慎还有……不惜个人安危，这家伙的行事风格……”

目送伊贺真平匆匆而去，贴近在忍具包的手放松下来，小林兴目光凝如星光闪烁，忽然的陷入沉思。

“火光飞舞的地方，不仅仅只有光明……居然是跟我一样的身份……完全不认识的同僚啊。”

仰面向天，闭目感受雨水打在脸庞的细微疼痛，小林兴失神般呢喃如同梦呓，然后悄然漏出笑容。

“还以为这次只有我一个呢，想不到，想不到……大人的计划还是一如既往的滴水不漏啊。”

呢喃中小林兴的笑容里绽放由衷的敬佩与崇敬，俄而具都化作坚定。

“大人既然都已经安排到这一步了，我的任务就绝对不能失败。”

坚毅之色一闪便深深隐埋，小林兴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看着伊贺真平离开的地方，他哑然失笑道：“呵，虽然是第一次见面，而且你还不知道我，也不会让你知道我。可是想想还是好笑啊，也能给家人博一个优待……像我们这种人，都是没有家人的啊！”

天宇昏沉，雨幕弥漫，蒸腾的水汽如雾，弥漫了山坳，掩盖了大地。

快要回到半崖的时刻，伊贺真平一如既往的平静，却猛地停下了脚步将手中的药草放在手上胡乱的撕扯起来。

直到沾满泥泞的药草看上去满足了匆忙和生手操作的残破不当，伊贺真平这才深吸了口气，大步流星向着断崖重新出发。

“所有药草都在这里了。”

带着踉跄，喘息着将药草交到弥生良丸手中，伊贺真平仿佛强撑着的一口气猛然散去，却不给谁关怀的机会虚弱的退到一旁。

“良丸，快给宗律解毒吧。我的问题不大，休息一会就好。”

一边退开，伊贺真平还不忘催促，同时安抚人心，像极了稳妥持重的前辈。

弥生良丸没有说话，飞快将需要的药草分拣了出来借着雨水开始清洗，只是手指不动声色的在药草断口处婆娑。

异变之后的医疗忍术赋予了他极其出色触感，甚至足够他直接抛弃辅助工具，单用查克拉一口气就能完成萃取和药物凝练。

借助清洗婆娑药草断口，弥生良丸很清楚的察觉到了一些不应该的差异。药草采集时间与断口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