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冤家路窄 (1/2)

站在人群中的我们不知道又呆了多久，直到贼头贼脑的老鼠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不用开口，我们便都已明白：时候到了。

老鼠沙哑着嗓子与柴哥众人上报雷爷抵达的消息后，削瘦如骨的柴哥先是用凌厉的眼神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众人，随后才沉声说道：“各位兄弟，虽然这次的事儿并不大，但我们早该知道，雷老鬼一直在找个机会和咱们开战，所以今天的谈判搞不好会动起手来，一会儿大家随机应变，这次干了雷老鬼，我们在城北也就再没了障碍，到时候我lùn_gōng行赏，在金莎威斯安排兄弟们彻夜狂欢三天三夜！”

“好！”我心如死灰的看着眼前的一帮只知道吃喝、不知道死活的流氓脑残们如同打了鸡血般的欢呼，同时也仿佛看到了自己横尸街头的惨状。

“一会儿进去后，你俩一定要紧紧跟住我。我一给你们手势，你们就立即离开，小心别让人发现！”老周趁着众人欢呼的空挡，沉声对我和tmd说，我俩自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不已。又过了一会儿，整顿完毕的柴哥带头朝厂房内走去，我们也紧跟着老周走进了那如坟场一般的谈判地。

……

傍晚的厂房内零星挂着几盏发出白色光柱的水银灯，虽不甚明亮，却也将视线内的景物映照的一清二楚。整个厂房内弥漫着一股掺杂了灰尘的废旧金属味道，让人闻了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我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边走边环视四周，见除我之外的众人也都是一般模样，就连之前霸气和持续癫狂的小海此时也都带着满脸的凝重一步步朝前走着，气氛浓重如血！

当我即将要被自己胸口憋闷得窒息时，身旁的tmd忽然微声问了我一句：“哎！你说柴哥为了这次谈判租了这么大的厂房，要花多少钱啊？”

我暗骂了一句，头也不偏的低声回答他：“你觉得柴哥会傻到花钱租房子和对方谈判吗？”

“嗯，也是……那你的意思是说，这厂房是雷爷租的？”tmd继续保持白痴的状态恒久不变。

“我……”我刚要出口喷他，却被他紧接下来的一句话气得差点死过去。“难道他们是aa制？”

“白痴！”这是我唯一能做出的回答。

……

伴随着tmd的痴人梦话，我们一行人走到了厂房的正中央。远远地便瞧见了对面站着的一群人，从人数上看只比这边多不比这边少。

为首居中杵着一个白白肥肥、看起来足有50岁的中年老胖子。虽已两鬓斑白，头顶却理着一个香港歌手eason特有的鸡窝式发型，眼前架着一副椭圆形的茶镜，看起来要多不伦有多不伦、说有不类就多不类，雷人的造型充分阐述了他便是城北另一位举足轻重的大佬——雷爷。

“哈哈，废柴，想约你出来还真不容易啊！哟~瞧这阵势，左膀右臂都带来了啊？老肖倒是常见，消失了几年的刀郎也跟着复出了？看来今天你是真想弄死我啊？啊哈哈……”雷爷张开嘴罗里罗嗦的吐出了一堆废话，不难看出我朝空巢老人的确是需要日常关爱的。

原来柴哥的左膀右臂竟是老周和那看起？果然是真人不露相……我正呆呆的出神，却听到身侧的tmd白痴般地插了一嘴，几乎直接插死我。

“阿庆，听到没？原来柴哥姓｀费＇（废）……”

“嗯，你姓｀白＇。”我无力的回了他一句，再不理会，专心致致地去看场上的局面。

……

“呵呵，雷爷您想多了……我其实也不想带这么些人马过来，但兄弟们都说想见见您老人家的身体是否还硬朗，我是想拦也拦不住，没办法才让他们陪着过来的……倒是您老人家没少带人来，看来这小弟被抢了马子的事儿对您老来说还真是难以承受啊？”柴哥缓缓地说着，但句句狠抓要害，直把对面的雷爷听得愤恨不已，隐隐发起抖来。

“md，废柴！我今天来不是和你斗嘴的，我要为我的兄弟讨个公道！你到底想不想谈？！”老人家的气量随着年龄的增长果然逐年呈现出下滑的趋势。

“谈，当然是要谈的。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一个小孩子处对象、谈朋友的事儿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吗？还是人老了、空闲时间多了很多有的没的都想插手管一管啊？”柴哥还是一副慵懒的样子，估计现在后面有人给他搬张床他就能躺下来说话。

“废柴，你tm少在这里扯些没用的！小海带人砸了我在xx区的饭店，砍伤我十多个兄弟，现在还有七八个躺在医院里不能动弹，你说这笔账怎么算？”雷爷见在口舌上丝毫讨不到便宜，只好把矛盾直接摆上了台面。

“雷爷，小孩子动手打架也会各有吃亏，更何况是咱们这些流氓。我现在也有十来个小兄弟在医院等着拿钱手术，我这笔帐又该找谁算呐？”柴哥不疾不徐的说着，直把对面的雷爷说的毫无应对。

“反正不管怎么说，是你小弟小海先抢了我兄弟长毛的马子，今天的局面也全因他而起，今天你我都召集来这么多兄弟，总不能不给大家个说法吧？”雷爷索性耍起了无赖，把矛盾直接推给了小海。

“我草……”站在前排的小海听到雷爷的话差点冲出去，却被柴哥一把拽了下来，顿了顿继续笑着说：“嘿嘿~雷爷，这就是您老人家的不对了，年轻人处个对象难道就能把事情搞得这么大？再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您老人家不会还守着那快进棺材的老一套不放吧？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