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基地事件 (1/2)

我与老周攀上铁梯步入基地，还未来得及四下打量，便感觉到一种不同以往的紧张气氛。

场地内平日里随处可见的成双入对小情侣，此时已不见半个人影，却在角落中多了乌鸦鸦的一排人，一个个神情沉重，面色有异，将基地内的氛围烘托得一片萧杀！

见此情景，我那脆弱的小心脏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粗略看去对面已有不下二十几人，如果真要动起手来，至少要被对方围殴致残。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电影《无间道》里黄秋生被一票人架着从天台上丢下去的场景……苍天啊！难道注定我和老周今日要一并命丧于此？

焦虑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后，我下意识地瞧了瞧身旁的老周，见他也正看向我，眼中却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见我握着铁梯的双手始终未松开，便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我不必紧张。在他的鼓励下，我费力地按下了自己那颗慌乱不已的心，随着他一同朝角落里的众人走去……

前排为首站着的几个人我倒是能认出几个。其中有各年级的班长，也有几个毁文平日里好出风头的小混混，而当中最为显眼的，却然是那位连日来不见踪影的tmd。

“他们来了……”

tmd与身后的众人嘟囔了一句，为首的几个人便从人群中走出，径直朝我们而来。他们一直走到我和老周面前才停下脚步，微微点头打过招呼后，tmd才上前一步开口说：“周到，今天你约来，主要是想代表大家问你几个问题……”

靠，搞半天我是陪衬的？！

我用余光瞥向老周，发现他还是满眼笑意的等着td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首先，我想知道，是你在半个月前的校门口打倒了杨建一伙吗？”

老周乐呵呵着回答说：“我不认识什么杨建，但半个月前我确实在校门口收拾了几个骄狂无知的家伙……”他想了想，又继续说：“那天我本是来毁文报到的，却没想到在校门口遇见了那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我当时因为路不熟，和其中一个头发挺长、眼睛不大的小子打听道儿，结果那小子没说几句话就出言不逊。我本来懒得理他，没成想那小子后来竟仗着人多和我动起手来，既然如此，也就只好开打喽～那小子倒是下手蛮狠的，所以我也就没再留手，结果就是这样了。”说到这儿的老周还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语气平静的如闲聊般轻松，仿佛那以一敌六的血腥暴力场面与自己毫不相关。

听完老周的回答，tmd沉寂了半晌才接着又问道：“那两年前的城北血案呢？难道你真的就是那个雨夜连砍十一人的雨夜刀郎？！”

听到这句问话的老周神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并没有像之前一样马上回答tmd的问题，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在点燃狠吸了几口后才缓缓说道：“没错，两年前我的确在城北混日子，也闹腾出不少乱子……但现在的我已经不想和那些事再有任何瓜葛，刀郎只属于城北的那个雨夜，我现在只是毁文高一.3班的十四号学生周到，不是曾经的刀郎……”

尽管tmd之前已经知道了老周的身份，但不难看出此刻经老周口中再次确认后，他依然震惊不小。他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颤巍巍地点了点头，回过头与众人示意后，做出了一个令我愕然到极点的动作……

只见他将双腿并拢，腰身挺的笔直，忽然朝着老周和我的方向深深地俯下身躯，竟然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许久都没有起身……在他的带动下，他身后的众人也随着纷纷深弯下腰，朝着我们的方向鞠起躬来。

又过了许久，tmd才低着身子说：“周到，现在我和我身后的二十几名同学代表着毁文被杨建从小一直霸凌的全体学生！这么多年来，我们几乎每个人都被杨建或多或少的谩骂、殴打过，大部分人还要定期被迫上缴所谓的“保护费”。而今天，我们邀您到此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代表所有曾经被杨建霸凌过的学生共同推举您成为我们的新老大！希望您从今以后能保护着我们不再遭受杨建的欺负……”

我无力地又吞了一口口水，茫然的望向老周。见他仍一脸凝重地吸着烟，过了许久才沉声回答说：“抱歉，我不能做你们所谓的什么老大。对我来说，过去的事已经成为过去，我现在只想做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缓缓抬起头的tmd，满脸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他颤声对老周说：“周到~你、你能不能帮帮我们？大不了、大不了以后的保护费我们仍然按月上交……”

听到这句话的老周“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更转化成他那一惯的爽朗大笑，好半天才止住笑声。最后用拳头朝tmd的胸口使劲地捶了一下说：“特默，别在这里发神经了，我不做你们的老大，自然也不要你们所谓的什么保护费……马上要上课了，我看就这样吧。”说完，他朝对面的众人点头示意，转身和我一同朝铁梯走去……

“等一下！周到。”身后传来tmd绝望的喊声。

老周和我转回身，见到tmd眼角已然溢出了点点泪水，随后他仿佛在下了很大的决心后，竟然“扑通”一声冲着老周直挺挺的跪了下来，随后在他的带动下身后的众人也同时跪了下来，那场面震撼到无以复加！

“靠，你们这是干什么？都快起来啊！”我实在受不了眼前这番景象，当下将军训中发生的所有不快抛的一干二净，忙冲回去搀扶那跪在最前的tm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