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Chapter 40 (1/2)

除夕夜家宴的时候李怡没有出现，皇上拖着病重的身子勉强坐了回儿便由仇士良扶着回去休息了。

郭碧云看一眼往年光王坐的位置，空荡荡的，心里有点不安。

下午的时候李怡来找过她，要了令牌和人马，说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办。她当时有些不解，这马上就除夕夜了，突然要出去，也不告诉她到底是什么事情。所以她当时劝他说能不能等过了除夕，但李怡拒绝了。

李昂病了，李怡又挑了她手中几个得力干将出京，郭碧云总觉得不妥。再三逼问之下李怡才说了真话。

他说要结束帝王录争夺战，必须找到根源所在。他还告诉郭碧云，自己并算不上真正的李怡，他来自另一个宇宙，那个宇宙的技术可以让永生成为可能。要是换做别人，可能会认为李怡真的傻了，但郭碧云不会，至于缘由，那是她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

再者，李怡本来是女儿身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可突然连儿子都有了，所以她早就知道此李怡非彼李怡。

郭碧云自认向来老谋深算，最在乎的也莫过于权力。可人心都是肉长的，李怡这些年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可以说比她的亲儿子、亲孙子陪着她的日子还多。有句老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现在是典型的“人之已老其心也善”。碧云想着从那个空位子上收回了目光，灌一口酒，心想，是时候了。

兴庆宫莲花池，郭碧云抬手按了一下隐在假山缝隙中的按钮，莲花池中心的假山在缓缓的上升，直到一整栋灯火通明的建筑出现在她的视野，她眼中的神色才轻松下来。

“水云间郭门主来了。”随着保安一个电话打到了十九楼，楼前的滚动led大屏幕上便出现了一张脸，那张脸郭碧云熟悉又陌生。她曾后悔过，要是当年她没有阴差阳错的救她，那么事情可能就不会发展成现在的样子。

“有什么事，快点说，我试验很忙。”屏幕上的女子摘了口罩，双手插在白大褂兜里，脸上满是不赖烦的神情。

“咱俩斗了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收手？”郭碧云也开门见山。

“没可能，我不会收手，也收不了手。”

“郑雪鸢——”

“郭碧云，我说过各个宇宙之间的能量是守恒的，当初是你杀了你们那个宇宙的我，又求着我帮你的，如今想后悔都晚了。”

“那帝王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也造了一个姑姑？”

郑雪鸢撩了撩刘海，叹息一声道：“我们这个团队成立的历史我自己都不清楚，所以那件事情不归我管。”

“你——”

“郑雪鸢一号还好吗？”

“身体一直不好，天天嚷嚷着要见怡儿，你说她一个冒牌货我能让她天天见怡儿吗？”

“这世间的一切皆有因果，你当年杀了她的本体，这借外力培养出来的东西，必然有它的弊病。不过我怎么听说你不让她见怡儿是另有它因？”

“她生的那个死了。”

“死了？那这个——”郑雪鸢话说到一半，led屏幕闪过一阵雪花，整栋楼都停电了，黑乎乎的耸立在空中，有点吓人。停电的瞬间郭碧云立马摸黑按下了按钮，荷塘中的假山又恢复了它原来的样子。

她跌跌撞撞的从荷塘回到了寝宫，还好她刚才手快，不然郑雪鸢那里停电的瞬间她就回不来了。

“我能自由来去，下一次有什么话，我替你去问她。”郑雪鸢连着咳嗽几声，听着能将肺给咳出来了，但她还是拿了一个披肩给郭碧云披上。

“她培养的东西不是能永生吗？你为什么这样子？”郭碧云有些烦躁的抬手掀披风，怎料被郑雪鸢按住。

郭碧云没有挣脱，她抬头看到的是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心中的气也消了半分。

“姐姐，她那试验并不是全部都能成功。像我，就是个失败的例子。”郑雪鸢叹息一声，随手拉了凳子坐下。

“怡儿出远门了，你想见也见不上。”郭碧云别过脸去，不看郑雪鸢，因为她怕自己心软，一心软又放她出宫，如今外面那么乱，指不定又回不来了。

“咳咳咳，我知道，他昨日来看我了。”

“给你的药你到底吃着没有？”

“吃着，我说过要比你晚死，肯定得熬到你死了才能走不是？”郑雪鸢笑一声道。

“缺心眼儿吧你？”

“我看缺心眼儿的是姐姐你，明明知道先帝不对劲还留着他，你可知道他维持人形是要以别人的生命作为养料的。”

“我怎么知道除了她还有别人会那技术？”郭碧云说着灌一口水，“我还以为幽魂派有什么独门秘诀呢？还不是单细胞克隆。”

“哎吆，姐姐这些年跟她学的很潮嘛？全是专业名词。咳咳咳。”

“但我就奇怪了，大家都在抢的那个帝王录又是什么东西？”

“应该是哪个更先进的宇宙专有的固体培养基。”

“嘿，看来你躲在地窖里也没白躲啊？连什么固体培养基都懂。”

当郭碧云说起地窖的时候郑雪鸢的脸色突然白了白，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郭碧云只当是玩笑，倒也没有注意到郑雪鸢的异样。

李怡带着水云间的一帮人去追白湛的队伍，在洛阳的时候便追上了。

见到李怡带着一帮人人来，而且全是太皇太后身边的要员，什么郭仲词、吴雅琴、郭南希等都在，这让白湛不觉有些受宠若惊。

当白湛颠颠儿地去找李详报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