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冬至 (1/2)

安逸清闲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要到冬至了。一年一度的大朝会将不期而至，睿王今年收获颇丰，势力与实力突飞猛进。不仅手握一支强悍的军队，而且行动于天下几乎畅通无阻。另外，手里经营的买卖也是给他和梁王那边带来了巨大财富，睿王几乎掌控着沿河和海上的贸易通道及资源。后来又与江南谢家结盟，建立了互利互惠，友好联姻的关系。

大魏不同于历史上的任何大一统王朝，因为大魏的权力是分散的，朝廷并不占有绝对优势，皇帝只是勉强占据全国的绝对裁判权而已，而这个权力的保障原本是自己手里的几支军队，可是如今，天策军并非绝对服从皇帝，御林军是样子货，禁军也不是正经八百能作战的军队，只是守城还凑合罢了，其他军队也不是皇帝能指挥调动的，所以皇帝的裁判权依靠的是各方势力制衡，谁也不敢冒进来保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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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谢家结盟以来，睿王的生意已经从夏后河拓展到了大禹江。并且不断向苏杭江陵一代发起商业入侵，为的就是挤压王家的势力，用以帮助谢家。

其实王谢两家原本都是中原大族，后来才在江南落脚的。早期都是仗着手里兵马立足的，其实骨子里并不招本地世家大族待见。特别是王家向来仗势欺人，江南的中小世家已经怨声载道，因此睿王的商业入侵在背地里得到了很多江南世家的支持，何况睿王不惜舍得将自己纯利的九成让给当地的世家，自己只拿一成纯利。所以睿王进江南江南世家都是暗自欢迎的，由此带来的除了挤压王家，同时，谢家也开始有人认为睿王势力下江南未必对谢家有好处，可是睿王来了总比王家将来灭了谢家好。

当初虽然谢俊杰声称要是睿王不同意结盟就找王家，可是实际上，现在大家都看清楚了，王家无论如何不可能得到江南人心。而谢家的优势是在江南的人气和名声都非常好，将来若是王家垮台，睿王还不走，不妨就翻脸，不信睿王凭借一点金银积攒下的人脉能抵得过谢家在江南的百年根基。因此，眼下睿王和谢家的同盟关系还是牢不可破的，直到王家垮台才有可能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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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睿王这边算计的是，通过经济手段击垮王家，通过政治手段瓦解晋王那边，尽量不动用武力解决。一则可能解决不完全，二则可能会让天下再度起烽烟，三则皇家可能被人一脚踢回黑林。但是万不得已时，武力将会是最为有效且快速的手段，尽管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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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俊杰经常来大梁，一则为了生意，二则也是为了多多见到红素。成婚至少要在一年后，红素决定等睿王十六岁了她再出嫁，而如今才是睿王十四岁的冬至，确实要等一年多的时间。那么红素这边等着，那谢俊杰的妹妹那边也只能等着了。

但是谢俊杰经常来大梁，睿王也是去扬州见过谢俊杰的妹妹的。

谢家妹妹叫做谢凝蕴，睿王去扬州拜会过了，果真才女。在睿王看来，才华不在谢俊杰之下，是谢家老头的嫡出长女。两年前，谢凝蕴便有‘柳絮因风起’来比喻飞雪的佳话，由于这个典故，人们便以‘咏絮之才’来称赞才女。

只是，这谢凝蕴起初见到睿王的时候眼神中透露着戏谑，可能是觉得睿王还是个小孩子。几番周旋之后，除了对睿王的皮猴子性格依旧有些头疼之外，其他方面都是有些佩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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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时，谢家和睿王府之间互送礼物以示交好。才子佳人之间也互传书信，这说的是红素和谢俊杰。

至于睿王和谢凝蕴互相送的东西就比较奇葩了，睿王送过去的是弹弓，并且带话“我知道谢大姑娘不仅文才高绝，也是练家子，不要控制，会憋出病来的，送你弹弓，请尽情释放天性！魏家小爷敬上！”

礼尚往来，谢凝蕴也有回礼，但是非常简单，一瓶跌打酒，并且带话“别太皮，别太淘！谢家姐姐叮嘱！”

谢凝蕴笑笑，收了礼物。睿王也笑笑，但是把跌打酒扔到房顶了。这欢喜冤家的趣事便成为了伽耶艾雅等人茶余饭后八卦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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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睿王有了两个老婆，伽耶和艾雅。她们都开始着手自己执念的事业，中秋时，睿王参加皇宫了的家宴，一派祥和气氛，可谓兄友弟恭，长幼有序，其乐融融。伽耶中秋时节走了一趟西域，经受着战火洗礼的甘凉道和西域大地竟然商道繁荣，百姓安居乐业，看来韩不易上奏朝廷说如何战事困难，百姓疾苦都是假的，为的就是给他钱粮，给他政策。艾雅也趁机整理自己的密探，按照睿王的指示探查各地目标，并且去岭下看望父亲桑籍莫夫，也第一次见到了公婆梁王夫妇。

这一年，睿王在巫灵山的工程项目入冬时基本完成了，就是连通岭上岭下的穿山通路，以及相关配套的防御工事完工。入冬前，陆十三还带人进入岭上，大致观察了黑林与巫灵山交界处情况，明年那里的工程项目也要进行，防御人手睿王会想办法，开春陆十三还要和桑籍莫夫一起再过来，选址和工程布置还要两人好好商议一下。陆十三已经把自己的儿子安排在了开化王的军中，也就是睿王二大爷的部下，把家人也迁移到了辽城，陆十三打算安排好手头的事就去辽城看看自己的孙儿，老伴儿也在辽城等他。

……

冬至那天，神都初寒抵不过暖阳高照，体感室外温度非常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