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而十二章 残 (1/2)

张凡正欲拿起桌上的木剑，突然想到了南黎方才在地上刻的残字，问道：南黎前辈，方才你在地上刻的残字是什么意思？

南黎看了张凡一眼，再次漏出了他那标志性的笑容道：张凡小子，你觉得这个残字应该解为何意？

张凡仔细的盯着看了一会地上刻的大大的残字，随后摇了摇头道：小子不知。

南黎看着张凡的态度，对张凡的态度很是满意，不懂便问，不懂也不胡乱妄言，谦虚的举止等等南黎都很欣赏，这对一个道徒来说是一个该具备的虚心向上的标准。

南黎虽然桀骜不驯，但是身为师长的师德他还是有的，南黎解释道：此残字并非解为残忍，而是解为战时的毫不留情，当你对敌人动了恻隐之心，那便是对你自己的灭亡之时。

张凡皱眉的看着南黎，对于这个残字的意思似懂非懂，懂得是南黎对“剑道”的理解，不懂得是自己没有经历过南黎的阅历。

南黎看着愣在原地的张凡，为他开解道：这些事我们日后再提也无妨，眼下的你先练好我教给你的任务。

张凡行了一礼道：小子明白了！

说完这句话，张凡来到了挂着铁环的树下，按照着南黎的说法，张凡奋力将手中的木剑向铁环的中心刺去。

张凡刚出第一剑，却和意料中的一剑相差甚远，张凡刺出的这一剑并没有从铁环的中央穿过，而是擦着铁环的外边以一种不规则的斜线碰到了铁环的外圈。

木剑碰到了铁环，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铁环也随着木剑的触碰无规律的在空中摆动了起来。

另一边的南黎看着张凡的举动，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表情变化。

反观张凡，并没有因为自己刺歪了一剑而脸红，张凡调整了自己的呼吸等待铁环静止后再次刺出一剑。这一剑虽然在铁环的中心穿过了，但是由于铁环内圈的大小刚好仅能容纳木剑穿过，木剑的一丝差别再次令铁环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在另一边看着张凡练习的南黎道：继续。

张凡并不气馁，继续一剑一剑的向铁环的中央刺去。而铁环却并不配合张凡，张凡每刺出一剑，铁环都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坐在石桌看着张凡的南黎终于忍不住了，讥讽道：十剑九响？就凭你这些本事还想如太乙门？我蜀山剑宗比你小的剑道弟子都做的比你强。南黎说完这句话便撇过了头去，喝茶去了，似乎再看张凡一眼就会将自己气炸。

张凡听到南黎的毫不掩饰针尖般的话语后，收回了木剑，闭上眼睛缓缓的调整自己的呼吸。

另一边熬好药的拂尘道人将药端到了南黎的石桌上，南黎看了一眼端着汤药过来的拂尘道人后再次将头扭到了另一边，阴阳怪气道：不喝！就你收这徒弟虽然尚有悟性，但是剑道的天赋似乎并不如何，到时候以免的你说我没教好，还白喝了你的珍贵草药。

拂尘道人听了南黎的话之后则是一贯式的淡然一笑，并不说话，示意南黎再看一眼张凡。

南黎扭过头顺着拂尘道人的目光向调整好呼吸的张凡看去。

调整好自己状态的张凡，此时的他每一次的出剑都比上一次出剑要更加精准，张凡结合了方才南黎用剑的姿势很快便找到了练剑的诀窍，铁环的脆响频率也没有张凡方才出剑那么高了。

南黎扭过头喝了拂尘道人煮的汤药，这代表南黎已经气消了大半，但是嘴硬倔强的南黎却没有在嘴上说出任何歉意，以及表扬张凡的话语。

拂尘道人似乎已经料到了南黎会做出这种表现，也不出言点破，问道：我这徒儿比起你当年如何？

南黎刹那间犹如被踩了尾巴一样高声道：他？比起老夫当年差了可不是一点半点！

拂尘道人淡然一笑，因为拂尘道人已经在南黎的脸上和南黎的肢体语言得到了这句话的答案。

喝下汤药的南黎脸上已经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南黎和拂尘道人就这样在石桌前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而言语中南黎却总是不敌拂尘道人的城府，句句占了下风。

时间就在二人间的闲聊中飞速的流逝，天色也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

南黎抬头向石缝望去，发现此时已经来到了深夜，张凡还在奋力的刺着每一剑，木剑摩擦周围空气的声响，成了张凡最佳的伙伴，南黎看着已经被汗水浸湿后背的张凡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说完这句话，南黎向自己的石室走去。

不知不觉间张凡的手已经被木剑的剑柄磨出了血泡，挥舞着木剑的双臂已经酸麻到令张凡没有知觉，张凡看着南黎缓缓走回洞中的背影，没有任何言语。

张凡没有索问自己今天的成就如何，也没有向师尊讨问自己的剑道天赋如何，张凡只知道，自己必须要努力，而自己眼前的师尊和南黎前辈，这两位都是修真界中威震一方的巨头，他们背后付出的艰辛又有谁会知晓呢？他们又向谁炫耀了自己的艰辛以及今日的成就呢？

张凡收起了木剑来到了石桌前坐到了南黎离开的位置，与师尊对坐，张凡看着一脸微笑看着自己的师尊开口道：师尊说过每晚都会给我讲一个故事吧？

拂尘道人点点头道：不错，师尊说过，你每次说出一个故事自己的见解，为师便会给你讲下一个故事，这么说你对昨日老和尚与小和尚的故事有答案了？

张凡道：弟子有些愚见，说出来还望师尊不要见笑。

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