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可怜的小鸡 (1/2)

整个小城空荡荡的，以前拥堵的大街如今只有赵凡孤零零一个人在那儿站着，转身四顾，ktv、足浴店、洗浴中心、保健房全都为他一个人而开，里面却一个人也没有。

他不由得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我是传奇》，可电影里威尔史密斯至少还有条狗好吧？

虽然这里的东西可以随便拿，只是一个人待在这里也太瘆人了，他随手在路边店拿了一瓶矿泉水，忍不住的想。

还不如回到那个小院，那里至少还有小柔那只萝莉陪着。

心念闪动，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个光环。

眼前场景瞬间转换，他又回到了床上，手中还拿着那瓶矿泉水。

卧槽，那边东西可以拿过来啊，这样岂不发达了？

小柔还是保持着刚才的状态，竟然没有注意他手中多了一样东西。

看来那边时间的确是静止的，要不然在那儿待了那么久，小柔不会没有发现自己魂飞了。

此时已近中午，从外面飘进来阵阵饭菜的香气，像是久违了的炖鸡的味道，而且还是以前农村散养的那种老母鸡，现代养殖的肉食鸡是绝对出不来这种香味的。

他们是不是想明白了，所以炖只老母鸡来给自己补身体？总算还有点儿良心。

闻到这味道，赵凡肚子里已经翻腾了起来，他早已饿的饥肠辘辘，突然听到外面有人高喊：“开饭了！”

小柔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端着一只红色木托盘进来，托盘上放了一大碗清水煮的小白菜，水面上没飘任何油花花。

托盘边上还放着两个黑乎乎的粗面馍，是那种粗粮和细粮掺起来做成的那种。

赵凡傻眼了，这特么是人吃的？

“这几年咱们就是吃这个过来的？”

小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神色木然的点了点头，将木盘放在桌上，并没有招呼赵凡吃饭，这样的饭菜看起来也不会有什么食欲。

她面对院子，呆呆的坐在门槛上，闭着眼睛仰头，深呼吸空气中弥漫的炖鸡的味道，阳光照在她白嫩的小脸上，令赵凡动容。

这三年来，自己倒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呼呼沉睡，她可是个活生生的小姑娘啊，这个年纪正当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却也被关在这个院子里，天天吃这样的饭食。

“三年前奴婢刚刚来到赵府，那时候少爷虽然已经昏迷了，但是老爷夫人还有管家福伯都待奴婢很好。”小柔双手托着腮，闭着眼睛坐在那里喃喃自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满足的笑容。

这小丫头不会关魔怔了吧？以后得找个心理医生好好调教调教。

“后来，老爷夫人相继病倒了，福伯买来一群小鸡交给我，让我把小鸡养大了下蛋给老爷夫人还有少爷补身子，那时候没人关门，我每天伺候完少爷就去附近的田里拔草喂小鸡。”

赵凡听着她静静的陈述，不忍心打断。

“我记得第一只会下蛋的是大红，平常就属它最能吃，我高兴的拿着大红下第一枚鸡蛋去厨房，却发现厨房的人都不在，那天老爷去世了，他们都去发丧了，夫人也已经病得吃不下去，后来很快也就去世了。”

她喃喃的说着，不由自主的流下两行清泪，声音也有些哽咽。

“又过了大半年，突然有穿官衣的衙役闯了进来，把福伯也抓走了，说他打伤了人，再后来，这间院子的大门就被关上，我就再没出去过。”

“从那以后每到月中的这几天，他们就会宰杀一只鸡，先是大红，谁让它最胖？接着是菱花、仙草……今天炖的是小玉吧，我昨天还听它下蛋之后咯咯跟我炫耀来着，现在就只剩它自己了，它最瘦了，以前吃饭总被大红它们挤到一旁，没想到却活得最久。”

说着，回身看了看那面白墙，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流。

赵凡仔细看了那面墙，不由得心颤不已，墙上用黑炭密密麻麻画满了竖道，每隔那么二三十个竖道便画着一只鸡一样的作品。

虽然这画工直逼星爷的小鸡吃米图，但是赵凡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仔细看那些画作还有大有小，不尽相同，不知道哪只是菱花，哪只是仙草。

小柔拿着炭块在墙上又画上了一只，然后将炭块远远扔了出去，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扔掉了一个大包袱，凄然的笑道：“这是小玉，没有了，以后再也不用画了。”

说完，再也绷不住，蹲在地下抱着头嚎啕大哭了起来。

赵凡也被她情绪感染，眼眶微微湿润，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该从哪儿下嘴，也许让她发泄一下更好。

过了一会儿，她的情绪慢慢平复，站起身来擦了擦眼泪，双眼已经红肿的跟桃儿一样，“少爷，对不起，光听奴婢说话了。”

气氛有些压抑，让赵凡很是不爽，好不容易有个小丫头陪着，不能让她得精神病啊，得让她笑笑。

他微笑着说道：“以前有个小女孩儿养了只鸡，取名叫阿爽，后来鸡死了。”

小柔瞪着红肿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于是那个小女孩儿就哭喊，啊……爽……啊……爽……又有人问那小女孩儿，你爽什么呢？小女孩儿哭道：爽死了，爽死了……”

小柔怔怔的反应了半天，突然噗嗤笑了，接着又嘟着嘴佯装生气道：“少爷，您取笑奴婢。”

她这一笑，屋里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不过一看到桌上那菜汤，神色又忧郁了起来，“这些饭食奴婢已经吃惯了，您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