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原来是你啊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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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酒量好着呢。”

舒砚抱着**子，脸颊泛红，人喝了酒确实会大胆很多，她平时温柔又端庄，这会儿倚在那里看冬寂，平添了一种旖旎妩媚之感。

冬寂也喝了几杯，她酒量浅得厉害，她趴在桌子上，脑子里胡乱又简单。

要是纯浣和江沐也在这里就好了，纯浣估计会抱着舒砚哄她，然后江沐会站起来批评她：“难过什么？不就是个蔺沧岩！”

可她呢？

她只能像这样陪舒砚喝酒，她不太懂得怎么样安慰人，只能陪着她。

舒砚突然站起来，转到冬寂这边坐下，跟她挨着。

她听见舒砚小声地说：“我真挺喜欢你的。”

冬寂知道舒砚此刻说的“你”肯定不是她，她伸手想拍拍舒砚的脸，又止住了，改为抱住她。

“我给你送苹果的时候你说你不喜欢吃苹果，怎么她一送就是你最喜欢的苹果了呢？”

“明明，明明是你先追我的啊。你说你喜欢我，怎么又变卦了呢？”

“你说你喜欢我，追到手又不珍惜我。”

“你真的不喜欢吃苹果吗？”

冬寂抱着舒砚有些发懵，她不懂舒砚在说什么。

舒砚靠在冬寂肩膀上，她还在说，碎碎叨叨地。冬寂喝了酒，大脑运行有些迟钝，她用力地思考着，慢慢拼凑起舒砚说的话。

一些，她从前从来都不知道的事。

原来舒砚与蔺沧岩早就认识。

原来他们是彼此的初恋。

原来舒砚为了他去复读。

原来他们在异地的那一年分了手。

原来舒砚为他流过那么多眼泪。

原来舒砚等了他这么久。

原来舒砚，那么爱他。

冬寂鼻子一酸，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不了解舒砚，舒砚从来没有提过这些往事。

舒砚说累了，她用力吸进一大口气，然后吐出来，像是历经沧桑的老人在昏黄的烛火下叹气。

冬寂想起来很多之前没有注意过的事。

比如她刚认识蔺沧岩时两个人在宿舍里打电话，纯浣和江沐都以为是师哥勾搭师妹，只有舒砚不起哄。

比如舒砚似有似无地试探她与蔺沧岩之间的关系，得知只是朋友之后的如释重负。

比如大一时蔺沧岩有时会来她们宿舍楼底下站着，过一会儿就走。

比如有次几个人一起吃饭，蔺沧岩替舒砚点餐时很自然地一句“不放香菜多放醋”。

很多很多。

冬寂摆摆头，她觉得大脑越发迟钝，舒砚给她的杯子倒满啤酒：“干！”

干！

冬寂又喝了几杯，觉得自己越发清醒，她以为自己酒量有巨大进步，高兴地对舒砚说：“你看！这次我没醉！”

嗯？音量好像有点大，大家都在看她。

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从那边走过来了？

“冬寂！”她听见对方在喊自己的名字，他认识她？

嗯……那是要打个招呼了，不能没礼貌。

“嗯你好……我叫闻冬寂。”

冬寂站起来，冲那人挥挥手，笑意盈盈，她平时绝对不会在这种场合做这么显眼的动作。

她嫌那人走得慢，想往前走几步去接他，却觉得地面像是凹凸不平似的，一步都走不稳。

她看见那人脚步加快了点，向她伸出手臂，她顺势扑进了那人的怀里。

这样离得好近啊，她终于能看清他的脸了。她仰着头，笑嘻嘻地：

“啊，原来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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