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求不得，不能求 (1/1)

玄聿白下意识的扭过头去看。

发现顾家前廊的小挂灯已经打开，被从里屋打开的门里走出一个人。

那人辅一跨出就被从屋内泻出的灯光掩埋出了这个城市最动人的轮廓，只大约能看出，出来的人身形高挑。

她再走两步，一张艳丽不可方物的脸便从背光的黑暗里逐步露了出来。长发随意的洒落在身后，一袭紫色长裙于身，显得美艳神秘。

她身后原本再普通不过的灯光似有烟霞生出，她就像从另外一个时空破空而来，当真不像是人间该有的绝色。

顾家夫人美艳无双的名头从来不是空口喊着玩玩。

看清出来的人是谁后，玄聿白原本朝外走的脚当即掉了个头，朝着那顾家走去。

等站在顾妈跟前后他才说：“您好”。

顾妈妈“恩”了一声，声音很是冷淡，一点儿也看不出白日里的热情，不过显然，玄聿白是一点儿也不意外的。

“你回去过？”

“是”

两厢默默然片刻，倒是顾妈妈先开的口。

“还记得当时的约定吗？”她不笑便自带了一股子风情的眼眸此刻却似乎揉捏进了雪山上终年未化过的积雪，这双眼睛除了落在老顾身上之外的任何时候从来都是这样，玄聿白并不觉得意外。

“记得”顾妈所说的约定到底是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在这件事情上，玄聿白没有任何的疑虑。

顾妈妈听他这样说，不点朱砂便嫣红的唇角扯了个不慎明显似讽似笑的弧度：“玄少爷记得便好，如若再让那些蟑螂靠近宝宝，我们也只能……您可懂了我的意思？”

这样毫不客气的态度，也只有她在明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敢这样对他。

想起昨日的事，玄聿白眼尾压出了一丝冷冽，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也瞬间弥漫出一股子凛冽，被些腌赞之人绊住脚是他失算，即使昨晚他已让他们付出代价，却终究是失误了，他无可辩驳。

若剑锋的眉，似暗夜星河的眸，耸然有道的鼻梁下还长着少一分太过冷漠，厚一分便会优柔多情的唇，这样精致的五官凑在一张脸上，就像那水墨画里走出来的皇孙贵胄一般。

看着眼前出落得越发耀眼的少年，顾妈妈终是没忍住又提了两句：“当初选了你我们便不会轻易改了主意，我提醒你一句，距离你成年只剩不到两年的时间，届时必然风起云涌，你深处漩涡中心，宝宝定会因此被卷进去，如果你不能做好，我们便不会讲什么情分，可懂？”

“我懂”懂了茫然，懂了无措，懂了黑夜里祈求，懂了求不得，懂了不能求，懂了失去到底意味着什么。

处于变声期的声音并不特别好听，但是从他嘴里出来的声音沙哑得有种奇特的味道，就像途径沙漠里最后一片绿洲的风，干燥却带了生命的气息。

脱了些稚嫩，玄聿白面部的轮廓变得坚硬起来，像是刀削一般棱角分明，面上却看不出所思所想。

顾妈妈见玄聿白如此，心里不免感叹。

他呀，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遇到丁点事情便会方寸大乱的孩子了。

而这一切的变化，跟她们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