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六节 第二轮杀戮已经开始 (1/2)

回到第一时空，柯城和林凌身心都非常疲惫。

柯城：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就是这个人会不会是——肖鱼阿姨？可是显然，肖鱼阿姨更加瘦小一些。

林凌：肖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柯城：也许是连环杀人，凶手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杀了另一个，像贪吃蛇一样。

林凌：可是怎么解释黑衣人？我们还是沿着复仇的思路解开这些谜团。

柯城：我现在有点混乱，一方面是这些人莫名其妙的死亡，我莫名其妙的可以看到这些死亡的景象；另一方面，就是我究竟是怎么成为宿主的。究竟我们应该从哪里入手！

柯城烦躁的骚动着自己的头发。林凌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柯城竟然伏在林凌的肩膀痛哭起来。

林凌了解这种感受，作为一个大男孩儿，生来就被赋予顽强和坚毅的性格，但是当环境中出现一些变故或者事情时，内心里也会充满惶恐和慌乱，这样两种情绪同时在荷尔蒙的作用下带来痛苦。林凌在像柯城这么大的时候，也有过这样惶恐又必须伪装顽强的时刻。这样的时刻，自己也不知所措，却无法表达，逃避、发泄都是一种自然选择。对于年轻的男人来说，有时候采用暴力来包裹自己，有时候是孱弱，有时候沉溺于女人和性，还有些时候采用其他更加极端的办法。看着可以哭出来的柯城，林凌有一些欣慰——至少柯城愿意去掉伪装，哭得出来。林凌也得以有机会通过柯城，审视自己年轻时候的心路历程。那个时候的林凌，沉溺在王娜性和肖鱼的情爱之中。林凌直到现在才分清楚了自己对这两个女人的真正感情。当年的自己，完全分不清楚。

林凌拍着柯城的肩膀，虽然两个男人这样有一点乖乖的，但是林凌理解柯城此刻的感受。

林凌：我相信虽然现在很混乱，但是一切都会弄清楚的。

柯城：嗯！

林凌：也许，一切的发生都应该有一个原点。我们在各个平行时空中，跟着黑衣人来回穿越，似乎线索越来越复杂，也许，我们不是在时间上回到过去，而是在时间、空间上回到一个最初发生这些事情的平行时空。

柯城抬起头来看着林凌。

柯城：你和肖鱼、高明、王娜之间的四角恋爱发生在哪个时空？

林凌：灰度时空，20年前。

柯城：肖鱼阿姨在我家里，王娜阿姨生孩子也在灰度时空。

林凌和柯城同时：所以我们应该重点调查灰度时空！

两人相视一笑。林凌递过来一张纸巾，柯城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擦了擦鼻子和眼角。

两人回到工作台前。

林凌：我们应该认真梳理一下这些人之间的关系。他们之间一定在某个时间的交集中，发生过什么。

柯城：我们要快。现在第二轮杀戮已经开始了。一个人在每个平行时空都被杀死会怎么样？

林凌：我现在还不知道。因为虽然已经研究了20多年，但是对于生物编码穿越平行时空可能遇到的问题，我还很难都说的清楚。你自己也感受到了，在穿越平行时空时，对于时间空间点并不好把握，自身产生的意识混乱和情感混乱也很难克服。

柯城此刻又出现了一个幻象。在林凌的面孔前面，出现一个血肉模糊的躯干，这个血肉模糊的人类的躯干似乎没有头，倒在一片草地上。柯城脸色煞白，想要多看看绿草地的周围，一颗人头滚过来。柯城双腿一软，林凌立即把柯城扶住，知道柯城又看到了幻象。

林凌：这一次是谁？在哪个时空？

柯城：不知道，看不出来是谁。因为，头掉了。

柯城浑身冷汗。林凌也陷入了沉默。如果有什么是人类内心中不断滋长的，除了贪欲，就是暴戾。

林凌知道，每个人，无论男人、女人，在内心中都有极度黑暗的一面，正常的生活中，这一面处于隐性的状态下，有时候还会适当的调节我们的情绪，可是，一旦环境和时机成熟，人性中至暗的一面被释放出来，那么暴戾就会一次比一次增长。他们面对的黑衣人，似乎就是这样，如果第一轮在各个平行时空死去的四个人还是有某种目的的话，那么第二轮，这个凶手就产生了谋杀的快感，杀人，就不仅仅是为了某种目的。这就像一个农民在战争来临时去当兵，在战场上一定会残忍的杀人，遇到被侵占的平民会做出强暴妇女的事情，这个农民被战争变成了恶魔。

林凌：我知道这对你很痛苦，但是我还是想知道，现在你看到过多少和第一次不一样的幻象？

柯城：嗯，我有一点分不出来。不过我看到过武冈的两种死亡，这一次我没有看清楚人是谁。

林凌：无论如何，咱们得加快脚步。不能让这个人成为杀人的恶魔。更要避免他扩大受害人的面积。

柯城：那么我们是继续追查灰度时空的线索还是追查这些凶案？就像我们前一段时间那样？

思考了一段时间，林凌坚定的说：追查灰度时空。既然最初的一切都源自于这里，那么，我们就从这里查起。我需要再研究一下关于生物编码关于明确同一个空间，往返不同时间的技术问题。咱们这一次需要具有明确具体时间点的能力。

柯城：对。如果需要我帮助，我随时可以。从今天起，我就住在这里了！

林凌：不，咱们住到灰度时空去。

柯城：可是我不是在任何的其它时空都只能待两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