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赤裸裸的讽刺 (1/2)

林风再次来到案发现场。花园小区建设的很美，这里一片平静，老人在树林里悠然遛弯，小孩在小区的运动器材上高兴玩耍。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就像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凶杀案一样。

然而凶案确实发生。它血淋林地存在着，就像我们活着一样存在着。

每靠近案发现场一步，林风的心情就沉重一点。虽然他已经从业二十来年了，破过的案子不在少数，但是每一次案件都触动着他羸弱的心灵。

也许你会问，他不是经验丰富的警察吗？早就应该对这些情况司空见惯了。不错，他的眼睛的确见过各种各样的案件，见过很多不同类型的凶手，但是他的心灵却因为这些而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周志军的单元被封条封住了，除了警察，谁都进不去。看着这些封条，林风的心里酸溜溜的。封条可以封住现场，但是却封不住人们的内心。

这一层楼一共有九个单元。死者的单元在中间。林风敲了案发现场左边的一个单位。

“咚咚咚”，没人。“咚……咚咚”，没有。

等了一会儿，林风又敲了敲了门。“咚咚咚！”这下里面有了声音。

开门的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大爷，老大爷面貌清癯，满嘴的牙已经掉光了，脸上点缀着一片片的老年斑。

“老大爷，您在11号晚上10点～11点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林风没有进门。

“啊？”老大爷微笑着，侧过左脸，并用左手指了指耳朵。这个动作的意思是：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

林风见老大爷有点耳聋，加大了音量：“老大爷，您在11号晚上10点～11点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或者是看到什么？”

“啊？”

看来老大爷耳背的厉害。

“没事。老大爷您吃了没，早点休息！”林风做一个吃饭的手势。

“噢！吃了，吃得饱饱的。牛奶泡饼干。”

“您早点休息。”

老大爷关了门，林风暗自嘀咕：“白跑了一趟，老大爷的屋里有一股很难闻的问道，估计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很难在当晚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至于什么声音，老大爷是不可能听到的。”

小王见林风的心情不是很好，赶紧快走两步，敲了敲现场右边的单位。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身材胖的已经走样，一条金链的挂在长满肉的粗脖子上，显得金链子小的可怜！

“这个链子是金的吗？”小王小声嘀咕]

“你找谁？”这位妇女迅速用眼睛扫了一下他们俩。

林风掏出警察证。

见了证件，妇女的脸上顿时挂上了乌云：“经常，我们可不是聚众赌博，只是朋友玩一玩而已。”

林风听见了麻将声，加上妇女做贼心虚，已经知道他们是在赌博。

“别贫嘴。这位是我们重案组的林队长，你们这些小事，能惊动我们队长吗？”小王说话带着官腔。

“队长？对！我们只是一些小虾米，不值得一提的小角色，没必要林队长费脑筋！只是……不知道……噢……对了，您一定……您一定是来问旁边单位的凶杀案吧？”妇女立马和颜悦色地献殷勤。

“不介意我进门吧？”

“不……不不介意……您请。请。”妇女贴墙而立，给林风让出通道。“我们这里脏一些，您别见怪。”

林风见到小小的客厅摆了两个自动麻将机，使得本来就紧小的空间显得更加逼仄。里面乌烟瘴气，烟气和体臭融合在一起，令人呼吸困难。

“11号晚上10点～11点，你们在干什么？”林风好不容易才找到地方坐下，干咳了几声。

“11号？噢。那晚啊。那晚我们在打麻将。不！我们只是玩一玩，娱乐一下而已。”

“有没有看到什么人，或是听到什么声音？”

妇女的眼睛转了两圈：“没有，警官。那晚，我们也是两桌麻将，我们的麻将声很大，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话音刚落，一位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接过话尾：“你是说11号晚上10点左右吗？是的。噢。那晚我刚胡了一把十三幺，就去了趟厕所。我听到旁边的屋里有打斗的声音和说话声，但是说什么我就听不到了。那晚我喝多了，再加上麻将的声音，所以根本就听不清楚。”

“什么时间？你确定里面发生了声音？”林风眼前一亮。

“也就是10点半左右，但是具体时间我不清楚。那晚我喝多了。太肯定的话我不敢说，但是我好像听到里面有声音。”从中年子的酒糟鼻来看，不难看出他经常酗酒，而且还不是少量。

“其他还有什么吗？”

“没了！你打的是四万吗？是的！好的，好的，我要的就是四万！这个该死的四万，等了这老半天总算来了！胡了！胡了！清一色！来来来，给钱。快，给钱！跟你们说，你们还不信！我这几天是时来运转了，手气好的不得了！现在你们都信了吧！”中年男子兴高采烈地点了一根烟。

“对于死者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林风扭头看着妇女。

“死者是一个很好的人。和邻居的关系也很好，我们都觉得他人很不错。他不经常来打牌，不像他的前妻。”

“你是说你认识他的前妻？”

“何止认识！我们前几年经常打麻将，她不会玩，但经常来玩。有了她，我们就不愁没钱挣了。不过自从她们离了婚，就从来没有来过我们这。”

“她是的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