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乡下 (1/2)

外公半身不遂卧床很久了，除了半身不遂，他心脏和肺都不好。可能是卧床太久的原因，缺乏运动，浑身上下小毛病也很多，隔三差五的总会发病。

这次也是，突然发病了，爸妈已经赶回去了，我这边最近店里比较忙，老板也不批假，我也就寻思着过几天不忙了再回去看他。

忙碌了一天回到家，吃完饭跟杨小红腻歪在沙发上看电视，可能太累了，听着电视的声音，在她身边睡着了。

梦里梦到小时候，外公牵着我的手的样子，梦里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外公给我擦眼泪，带我去买糖哄我…啜泣着醒来，她在帮我擦眼泪。突然觉得心里少了什么，有种失落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非常想要回去看看外公，不管老板批不批假，我还是决定带着小红回去看看外公。

人要是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说的一点也不假，车开到半路抛锚了…

半夜三更的，荒山野岭人家都少，也没有别的办法，距离外公家也不是太远了，我决定走过去。

漆黑的夜晚没有一点光明，没有路灯、甚至连星星都看不到，却依稀可以看到路两旁的麦地里零散的分布着几座坟头。

叫醒了在副驾睡觉的她，可能睡得太熟，天气也有些冷的缘故，在车里磨蹭了半天才一脸不情愿地下来。

拿了件棉袄给她披上，锁好车往外公家走。

虽说没多远了，但是走路却是要走很久。刚开始还好，走了没多久她开始叫累了，嚷着要打车…可农村哪有那么多的出租车，再说了又是半夜三更的…

她掏出手机试了半天，终究是没能搜到。毕竟不是县城里，晚上的农村更安静，没有车来车往和夜宵店。

她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她说她不管，哪怕有顺路的也得拦着给钱让带一下。我给她搓了搓手，我苦笑，虽然说这条路确实有通往南京的车，可是跑夜车的却很少很少，哪有这么巧能够遇上。

一边安慰她，一边往前走，模糊的看到前面好像有个人影，莫非也是像我们一样车子坏在路上的？没这么巧吧？

不过看见人了，还是希望结个伴一起走夜路，大晚上的，就我们两也怪怕人的。

想着就拉着她不知觉加快了脚步，眼看着距离那个人没有几步了，身后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音…

转脸看去，是一班通往宿迁的夜班车，瞬间狂喜，还没来及招手，小红已经在蹦蹦跳跳地在拦车了。

车停下来了，是那种老式的中巴车，整体看起来锈迹斑斑很破旧的感觉，不过没办法，只能将就了。车门打开，司机问我几个人，我说两个，又望了一眼前面的那个人。不知道为何，前面的那个人也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回头，没有想要上车的意思。可能是附近的村民吧，我想。

透过车里昏暗的灯光，看到了一群趴着睡觉的乘客，转脸看向司机，他戴着一个鸭舌帽，还戴着墨镜。等等，戴着墨镜能看的到路？我发呆着。

“上不上车，往东的夜车只有我这班了。”可能看到我在发呆，司机催促着。

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还在犹豫着;小红已经掏出钱，雀跃着要推我上车，就当我刚踏上车一只脚的时候;前面的那个人影说话了：“你们要是想死就上车吧。”

那个人的声音很低沉，很冰冷，像是没有感情一般。小红不干了，这么冷的天，又是大半夜好不容易等到一班车，这人还这么说话。

“我们坐车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话。”小红生气了，声音有点大，不过还是继续推着我要上车。

“你见过夜里开车不开车灯的吗？”前面那人好像转了一下脸，不过太模糊没有看清楚脸。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原来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是这车没有开大灯！因为等到车，太开心了，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些…下意识的转脸看向车内，原本趴着睡觉的乘客都抬起了头。每个人的脸上都化了浓浓的妆，惨白的脸、红红的嘴唇，很大甚至觉得要突出的眼睛！就像…殡仪馆里那些被上妆的死人！或者说…就像那纸扎的童男童女纸人一般…面无表情，没有一点活人的色彩，不过我却觉得他们好像都是一脸的疲惫…

从小看多了这些东西的我也被吓得深吸了一口气，不过被我挡在身后的小红却没有看到…

“到底走不走。”那“车”的司机催促着。

我果断说不坐了，捂着小红的眼睛，一直到车关门走了。

可能是听了前面那人说的话，一向反应慢半拍的她也乖乖的站着没有说话，可能她也知道了什么吧…不过捂在她眼睛上的手，却明显感觉到她身体在微微颤抖…

我紧紧地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小声安慰她别怕。眼角瞟了一眼前面的那人，他还是站在原地，我才突然觉得得感谢一下他，拉着小红向那人走去。

虽说没有几步路，但是在走路的时候我还是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呢？附近的村民？大半夜的在路上干嘛？他又怎么知道那车不能坐？又感觉他好像就是在等着我们一般，不然怎么刚走到他附近那车子就来了？莫非是风水先生？有预料所以来救我们的？

越想越乱，索性摇摇头不去想了，但是向那人走去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小红拉我的手握得更紧了…

“谢谢您了，刚刚救了我们，刚刚我女朋友说的话不对我跟你道歉了。”我一边陪笑说着，一边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