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西域无龙 (1/2)

柳州典当行。

陆掌柜翻来覆去将菊花剑看了个遍，由于上了年纪眼睛有点老花，他只得将剑忽尔拿远，忽尔拿近，好观察品相。手指在剑身上轻弹，又凑上去细细听剑吟，以鉴定剑身是否有暗伤。目光经过那朵菊花纹路时，他还伸出舌头舔了下，在口中仔细寻味，以判断那菊花图案是否是颜料画上去的。

陆掌柜的身后站着个壮年汉子，光着膀子露出虬结的肌肉，他的双臂抱在胸前，将鼓胀的胸肌压出深深的沟壑。

楚怀风捧着茶盏佯装喝茶，仔细打量了一下那汉子。

应该是画龙一重境巅峰的修为，体内先天之精尽数炼化为先天元气，在体内充盈鼓荡，将太阳穴顶起，等他突破二重境气与身合时，太阳穴会自然平复下去。

汉子的身上纠结缠绕着许多龙纹，数一数尽有六条之多，楚怀风却能看得出来，其中有五条龙纹都是假的，只有一条是货真价实的永久龙纹。

画龙武人的龙纹有临时与永久之分，楚怀风之前所用，全部是临时龙纹，与人交手需要提前绘制，点睛石气机消散后，用水就能洗掉。

永久龙纹则是以刺青的方式留在身上，上身之后无法抹除。相比临时龙纹，当然更为实用，毕竟行走江湖，意外随时可能发生，哪有时间慢慢画龙。

但永久龙纹也有一个致命缺点，就是一旦上身，就无法更改，当武人修为更高时，也就无法更换更高级别的龙纹，因此天赋不到极限，很少会有人选择永久龙纹。

那汉子见楚怀风盯着他看，长相还算憨厚的人，偏偏露出一个不那么标准的邪笑，两块胸肌还抖了抖，将沟壑挤得更深，发出油亮的光。

楚怀风眼睛差点看瞎了，一口热茶即将喷出，被他咕咚一声咽下，一直烫到心底。

“二十两！”陆掌柜从菊花上收回眼，出价道。

“请您再看看。”楚怀风露出和煦如春风的微笑。

“都看三遍了，二十两就是二十两，再看十遍也没用。”陆掌柜将剑放下，端起茶盏饮茶，语气不温不火，每个字都吐得很慢，“你若诚心卖，我也诚心收，再加你一两，二十一两，不能再多了。”

楚怀风道：“这是菊花，百器外榜排名二十三，您是不是再看看？”

陆掌柜摇头吹去茶沫，呼啦啦嗅了口茶，却不搭理楚怀风。

身后汉子龇出一口白牙，往前走出，目光里满是挑衅。

“这是玉麒麟苏省的佩剑，不谈此剑自身品相，单就玉麒麟三字，也不该只值二十一两吧？”

陆掌柜依就不搭理，两眼眯得贼溜溜的，一副鬼才信的样子，玉麒麟的佩剑能到你手上？

纹身汉子大步走了过来，声如洪钟喝道：“我们掌柜说的你听不懂吗？二十一两不能再多了，你要识相的，拿了钱赶紧滚，也省得老子我废力气。”

说着伸手去拎楚怀风的衣领。

楚怀风将茶盏轻轻放下，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搭住纹身大汉的手腕，如同扔垃圾一般随手一甩，那大汉发出一声婉转的呻吟，直接砸穿墙飞了出去。

陆掌柜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见楚怀风满面春风的走向自己，只觉得这人年纪不大，为何笑得如此猥琐。他的双手剧烈颤抖，茶水全泼在了身上。

“你干嘛？你要干嘛？”

“百器外榜的名剑，二十一两不合适吧？”

“那……”陆掌柜语带颤抖：“你说多少就多少了，卖完赶紧走吧大哥。”

老和尚蹲在典当行的大街外等了很久也没见楚怀风出来，因为太无聊，只得盯着来往的女施主屁股发呆。初夏时节天气已经转热，女子衣衫穿得轻薄，有些内裤痕迹露了出来，包裹着圆圆的腰臀，让老和尚看了个爽。

突然一声巨响，老和尚身边的墙被破了个大洞，一个上身的纹身大汉从屋里飞了出来，惊得女施主四散奔逃，很是扫兴。

大汉躺在地上，闭着眼打滚呻吟，突然觉得哪边不对，猛的睁开眼，双手快速的在身上摸摸捏捏，惊喜道：“我没受伤？咦？我没受伤？哈哈哈，我没受伤。”

楚怀风一脸满足的从典当行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个钱袋，上下掂着，发出脆耳的声响。

老和尚凑上去，笑眯眯问道：“卖了多少？”

“二十五两！”楚怀风满脸得意。

“黄金？”老和尚问。

“……”楚怀风感觉有点不对，“银子。”

“百器外榜排行二十三的名剑你就卖二十五两银子？你脑袋被门夹了啊？”

“小时候确实是被夹过，”楚怀风有点想哭：“白毛的菊花这么值钱？”

“悟能，为师发现，你好像是个二百五。”

“二百五是什么？”楚怀风问。

老和尚无语。

典当行里，陆掌柜看看左手标价二十五两的转让契，再看看右手的菊花剑，最后看看墙上的破洞，一把老泪终于屈辱地流下来，哭喊道：“就为四两银子，这人神经病啊？”

后有江湖传闻，玉麒麟的菊花明码标价，只卖二十五两。

江湖锦绣，楚怀风甲，天下剑林，绣甲擎其首。

只是在某个无人知的深夜，楚绣甲被玉麒麟追杀三千里，却是后话了。

师徒俩买了两个肉夹膜蹲在路边吃，老和尚见楚怀风总是似有意似无意地往女子胸前瞟，便对他传授道：“女子最动人处其实是在腰臀。”

楚怀风帅脸一红，羞涩道：“只是觉得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