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读书人的心思单纯得可怕 (1/2)

虎子弄好自己，也过来跟林艾一起刷马，一边刷，一边闲聊，林艾想起先前白虎的裤子，问他干什么去了？

“没干啥，就去郊外跟少爷骑了会马，回来时程宇通的马发疯，停不住，怕撞到人，白虎上去扯住了，不小心挂住了裤子。”

林艾听说，知道是前面她和琴童碰上的那人那马，忙问：“没撞到人吧？”

“没有，听程宇通说之前差点撞到个孩子，幸好被人推开了，好险，程宇通……”这才反应过来，解释道：“程宇通就是那个骑马的，今天他跟少爷约好一起骑马，没想到回城后，他的马不知道怎么发起疯来，差点踩到人，我们走在前面，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

“那个什么程宇通没事吧？”

虎子笑起来：“那小子差点吓尿，一条命去了半条，白虎拉住马，他还死死抓住缰绳，不敢放手呢。”

那就是没事了，“他身边不跟随从的吗？出事都没人救？”林艾想起之前的疑惑，那程宇通看起来一副富家子弟的样子，这样的人家应该不会放心孩子一个人出门，怎么地都会多带几个人，看看沈清晏就知道了，功夫再好，身边也得有随从，怎么他身边就一个人都没有？

“是他自己逞能，不让随从跟，这下吓得够呛，以后大概马都不敢骑了”，说着又笑起来。

林艾无语，沈清晏怎么跟这样的人一起了，冒冒失失，一看就是劳民伤财的纨绔。

不过他自己在别人眼里大概也是纨绔吧。

虎子随便给棕马刷了两下，就准备冲洗，林艾连忙止住，小屁孩做事就是毛躁啊，她跟虎子说，她来刷，刷好后，让虎子来冲，两人分工合作。

虎子有的是力气，倒水什么的不在话下，林艾做事精细，刷马刷得干净，各展所长，很快就将两匹马打理妥当。

扯过大毛巾，林艾让虎子把马擦干，虎子照做了，看着踏雪和棕马神清气爽的样子，林艾摸着满身的汗，说也要回去洗洗了。

“就在这里冲呗，冲完回去换衣服，多省事”，虎子大喇喇地道，说着就抓过一桶水，就要往林艾身上倒，林艾吓得尖叫，大喊“停停停”，人飞速退开，回中院去了。

这天放学的时候，林艾被左先生留下来了，英子不明所以，准备等她，左先生让她先回去，她想了想，大概又是让她做什么事吧，跟林艾打个招呼就走了。

林艾也是一头雾水，不会又要她卖什么东西吧，不过也不怕，她发现了一个做生意好手，找他做帮手，应该没问题。

她跟着左先生往后院走去，看见哑巴厨娘，还跟她招了招手，一进书房，左先生就反手掩上了门，林艾吓一跳，左右看了看，游先生坐在书桌后，正盯着她看。

怎么回事？游先生那眼神好像从来没见过她似的，明明上午他还很正常嘛，发生什么事了？

林艾狐疑地喊了句：“游先生”，他还是不做声。

她又喊了句：“游先生”，这次提高了声音，叫她过来就为了看她？

游先生“咳嗽”一声，站起来，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围着她转了又转，“小艾啊，在这里读书有没有碰到什么不懂的地方？不懂的地方要问，不用害怕”，游先生慈祥得跟她爷爷似的。

林艾很不习惯这个样子的游先生，不会被附身了吧？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很好啊，没什么不懂的，游先生讲得很清楚了，我有认真听课的。”

“嗯”，游先生点了点头，他的心思明显没放在上面，过了会，他才开口：“听说你是跟了主子过来，在这读书是暂时的还是长久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看主子的意思”，林艾实话实说，她哪知道沈清晏的想法啊，只知道他似乎领着什么旨意来查案的，整天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她现在在学堂读书，除了吃早餐和晚餐，一天也碰不上几次面，更不知道他一天忙啥了。

游先生大概也没指望一次从她嘴里套到信息，想了想，换了个说法：“放学后府里事多吗？影不影响读书？”

“不多，就是给马洗洗刷刷，没别的事”，她还有时间教虎子认字呢，哪有什么影响，反正都是读书，两个人各写各的字，加上英子，都是认真读书写字，互相陪伴，算不上影响吧。

“沈公子每天都出门？”游先生似乎抓住了什么，跟着问道。

“差不多吧，他很宝贝踏雪，就是他的马”，林艾解释，“很怕它变胖，每天没事也要拉它出去遛一遛。”

游先生心塞，问个话怎么这么难，一番话问下来，只知道沈公子爱马，他给左志远使了个眼色，让他来问。

左志远平日就是温文尔雅，跟学生关系亲和，他笑眯眯地看着林艾，说道：“游先生怕前阵子让你做事，影响你帮主子做事，被主子责怪，今日刚想起这事，便想了解一下，看要不要给你主子解释一下。”

是不是内疚先不管，把这个意思表达一下，让问话看起来自然。

林艾默默地看着两人问案的架势，偏这两人还拼命粉饰，打死她也不相信这两人只是关心学生会不会被主子责骂，关心在学堂也能关心嘛，神秘兮兮的，把人喊进书房，还锁门？

应该是问沈清晏吧，不知道两人搞什么鬼，要这样绕圈子。

她好整以暇，想看看两人还有什么花样，于是做出感激的表情：“不用不用，多谢先生关心。”

那两人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