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主子的宠溺？ (1/2)

昌茂古董店这一日迎来了大买主，全店上下容光焕发，笑容满面，小伙计跑得格外欢快，声音也高了几个分贝，个个精神饱满。

青龙和白虎也挑到了喜欢的物件，都是一个玉饰腰扣，美观又实用。

沈清晏另挑了一件猫型玉饰，玉饰小小的，难得的是上面的猫雕刻得活灵活现，猫身雪白，偏两眼泛绿，精灵可爱，像某个人，他心里模糊闪过这个念头，却没深究，只吩咐掌柜的包起来。

林艾在柜台边探头，问掌柜：“请问玉上可以刻字吗？”

掌柜满脸堆笑，连说可以，林艾将字报给了掌柜，弄清楚是艾草的“艾”后，便吩咐人交给后院刻字的伙计。

众人见状，纷纷效仿，青龙、白虎要在玉带内侧刻“龙”和“虎”字，虎子要在剑柄上刻“虎”字，被白虎圆目一瞪，立时醒悟，两人撞字了。

林艾在旁边煽风点火：“一山不容二虎，我们这里两只虎呢，怎么办呢？要不你们划拳，谁赢了谁继续用，输了的改名。”边说边趴在柜台上，手托着下巴，一脸看好戏。

“划就划，愿赌服输”，白虎摩拳擦掌，跃跃越试。

虎子有点难为情，名字父母所赐，他也不想改，可是他也不希望白虎因他的原因改名。

“闹什么？不嫌丢人，这个刻‘白’，那个刻‘路’”，沈清晏对着掌柜，下巴分别指向白虎和虎子，谁也不用“虎”，这下消停了吧。

这下真的消停了，白虎和虎子欲哭无泪，“白”、“路”都不是他们习惯用的字好吧，“虎”多威风啊，两人同病相怜，对视一眼，心想还不如主动让贤，至少还有一个人能保住“虎”字。

两人将视线转向罪魁祸首，那人眼里全是笑意，却一脸无辜地耸耸肩，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沈清晏看着她俏皮的动作，嘴角轻轻一扬，眼里泛起不为人察觉的温度。

这个人总是那样活力满满，轻易唤起人的情绪，自从遇见她后，日子突然有了不同的色彩。

想到这里，他伸出手，在不及他肩膀高的林艾头上随意拍了拍，还顺势揉了揉，那表情林艾觉得莫名眼熟，呆呆思索了一阵，突然想起初见时，那匹叫踏雪的马，这人看踏雪可不就是宠溺纵容的样子吗？

宠溺纵容？林艾身上突然泛起鸡皮疙瘩，嘴角抽了抽，赶紧将这荒谬的念头甩出脑海。

字刻好后，各人摸着带有自己名字标志的物件，都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沈清晏也未能免俗，在那个猫型玉饰上刻了个“晏”字，他用手指摸了摸那“晏”字，怔怔地，自己也不明所以，为什么要做这么幼稚的事？

这一行，前路不明，危机重重，皇上的嘱托像千斤重担压在身上，这所有的物件未必属于他们，他却可笑地纵容下属，任他们纷纷在物件上打下自己的烙印。

付账时，掌柜果然又是告知，账已付清。

看来离蛇出洞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林艾将穿好的玉坠挂在脖子上，黑色的线给她增加了几分神秘气息，衬得人有几分酷，她满意地抚着福豆，心里默默祈祷这福豆能给她带来好运，让她这一世平安喜乐。

她没注意到沈清晏的目光在那截白嫩纤细的脖颈上停留了片刻，只捕捉到虎子呆望的视线，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看什么呢？”

虎子呆呆回：“真好看！”

林艾得意地扬脸：“要不你也回去拿一块玉饰？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么？还能免费么？”说着她将脸转向沈清晏，后者装没听见她的话，大步越过她，往前走去，她摸摸鼻子，识趣不提。

她倒是想多拿些古董用来卖，赚个卖身钱顺便还能弄个后半生衣食无忧，可惜不知道沈清晏的盘算。现在虽然得了个价值不菲的福豆，可她自己实在太喜欢了，加上福豆的象征意义，在她心里上升到保命符一样的存在，不到性命攸关，她是舍不得卖的。

回到迎宾楼，看到英子她才想起没给英子拿一件玉饰，有点懊恼地拍拍头，转念想到沈清晏让她养活的话，又打消自责，哎，她自己一穷二白，拿什么养人嘛？

不对，她还有五两银子加若干铜板，光吃饭还是够上半年一年的吧。从黑店搜刮来的的银子太少了，不够塞牙缝，她看虎子身无分文，便都给了虎子。

得赚钱啊，可是要怎样才能赚钱呢？

明天就要去学堂了，还不知会有怎样的遭遇。

她想打包，可发现没包可打，笔墨纸砚她统统没有，不知学堂会不会发免费的，还是沈清晏继续发慈悲？

求人不如求己，午饭后再去街上瞧瞧，先买些对付着用。

主意已定，林艾离开英子房间，兴冲冲地去沈清晏房里跟他说买文具的事，门虚掩着，她一推便开：“少爷！”她人未到，声先至。

转过大屏风，沈清晏的背影映入眼帘，他正在慢条斯理地换衣服，听她进来，也没回头，手也没停，将外面的丝绸罩衣地脱了，又拿起衣架上的棉布家居服套上，才转过身来。

“过来，帮我系上”，沈清晏看她发呆，使唤道，衣服松松垮垮地贴在身上，平添了几分fēng_liú不羁的意味。

林艾有几分不乐意，硬着头皮走过去，心中腹诽：穿个衣服还要人服侍，老话说富不过三代，贵族们都是这么养残的吧。

第一代创家业的祖先是龙，第三代的大概沦落到虫了。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