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值夜的面目姣好的小厮 (1/2)

青龙将主子的决定给两人说了一遍，虎子听说要教他武艺，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连让他每日卯时即起，练满一个时辰方可用早餐的要求，都满口子答应。

卯时是什么时候？不过林艾顾不得换算，忙问：“我呢？”

“待定。”沈清晏瞟他一眼，言简意赅。

林艾有点讪讪的，这是不知道让她做什么好的意思？虽说她本事有限，身体瘦弱了点，但这种待价而沽的滋味可不怎么美妙。

住宿安排得不错，一共有五间房，不知道是对方太慷慨，还是不清楚他们来了多少人？林艾对这安排满意得不得了。心里盘算：就算那三人一人一间，还剩下两间，到时把虎子赶去隔壁照顾英子，她就可以有自己的空间了。

不过她想拥有一间房的美梦很快破灭了，鉴于五人都是男子，沈清晏直接让小二叫了个婆子过来照顾英子。

重点是：她也没有跟虎子一个房间，而是被安排到沈清晏的房子里值夜。

值夜？是站着不睡觉当门神的意思？天啦，人家还要长身体呢，这年龄正是最需要保证睡眠的时候，以前是吃不好，现在是睡不好，她要注定长成矮冬瓜吗？

她自认为作为小厮，营养不良，面色不佳，瘦胳膊瘦腿，沈清晏应该没有变态到要扑倒她，因此这方面她并没觉得有身心安全之虞。

“那个……少爷”，林艾举举手，表示有话要问，作为多年的乖宝宝，课堂学习好习惯是上课提问要举手。得到沈清晏的秋波凝视后，她赶紧提问：“请问，值夜是几个意思？”

“你以为是几个意思？”沈清晏目光微闪，嘴角带笑，漫不经心地反问道。

“……”正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好吧。

“就是你睡少爷房里，以便少爷晚上口渴起夜时使唤。”白虎在旁尽职尽责地解答。

“我可以说不吗？”林艾垂死挣扎。

“你可以试试”，沈清晏微眯着眼。

好可怕，这妖孽男正经起来好有煞气。

林艾缩了缩脖子，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自我安慰：还好，还好，至少可以睡觉，总比当门神好啊。

她磨磨蹭蹭地洗漱完毕，蹭到沈清晏房里时，见他头枕胳膊，躺在床上，晃着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艾在屋里走来走去转了两圈，他好像并没注意到她。

房里除了一张床，还有一个靠窗的榻，她把小二拿来的被褥铺在榻上，躺着试了试，觉得还挺舒服。

看着烛光还亮着，便道：“可以睡觉了吗？”

沈清晏好像这时才发现房里还有个人，无可无不可地“嗯”了声。

林艾就等他这一声，翻身下榻，登登几步走到烛火旁，用力一吹，房子陷入漆黑。

“谁叫你熄灯了？”

“不是你说的吗？”

“我何时说了？”

“我问你可以睡觉了吗？你同意了。”

“我只同意睡觉，没说要熄灯。”沈清晏不依不饶。

“那，现在点上？点灯睡觉？”林艾不知道这人要干什么，大晚上的还要打口水仗。

沈清晏“哼”了声，“算了。”不知为何，想起她之前的目光灼灼，心里便有些不自在，总要找茬让她吃瘪。

林艾没精力去讨好他大少爷脾气，一天下来，又惊又吓，累得倒床便呼呼睡去。

黑暗中，有人轻轻哼了一声。

深夜。阳关县衙的书房还灯火通明。

县令钱俊背着手，一脸焦躁地踱来踱去，似在等待着什么。

他大约四十左右，个头不高，面黑如锅底，眼睛圆大，微微外突，头发稀疏发黄，他虽名“俊”，实则与“俊”毫无干系，不过他本人并不自知，年轻时酷爱打扮，现在年龄渐长，虽不穿红着绿了，但衣饰鞋袜还是颇为讲究，一日衣服必要换三套，若出门在外，则要准备更多。

忽然门上传来几声轻扣，钱俊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门打开，进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他的师爷高赞，领着一个身穿皂色衣服的仆从打扮的男子。

“情况怎样？”钱俊一边唤小厮上茶，一边急切地问。

“东翁勿慌。”高赞安抚钱俊，点头示意那人开口。

那人一拱手道：“在下王福，奉师爷之命，一直在迎宾楼候着，沈清晏一行六人，两个大的小厮行走如风，似功夫不错，另有两个不像一路人，衣着破旧，一个健壮，另一个瘦弱，但面貌姣好若女子，可能是鲁婆子买的奴仆，还有一个伤着，是个丫头……”

“就是说沈清晏只带了两个人去平州府？”钱俊打断道。

“去掉那三个，正是。据胭脂虎李香香派人传话过来说，昨日下午看到沈清晏时，他身边只两个随从，功夫与她不相上下”，高赞补充。

钱俊点头，示意王福继续。

“果然不出线人预报，那沈清晏样貌fēng_liú，喜好奢侈，酷爱享受，进城直奔迎宾楼，我们安排的宴席和房子，他们全部接受了，据小二说，毫无盘问。”

钱俊放下心来，黑脸上堆满笑，“继续盯着，只要他在阳关县一日，就好好供着一日吃喝。”

王福应是，脸上露出几分迟疑，高赞见状，忙问：“还有什么事？”

“沈清晏饭后叫了小红和小翠，并没留宿，据小红说，沈公子前面还说荤话，动手动脚，后来突然就让人走了。”

“哦？这是什么情况？说明什么？他发现不对？可小红并不是我们安排的，事先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