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分离 (1/2)

午夜，白羽睡得正香，忽然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白羽吓得立马睁开了眼睛，秦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透过窗口投下来的月色，在黑夜里面放出异样的光芒。白羽放下心来，用手一摸，原来是泪水。

“怎么哭了？”

“嗯，奶爸，我舍不得你。”秦明的声音很沙哑，看来是哭了很久，白羽想他该不会一直没睡，躲在房间里哭吧。白羽很想说舍不得就不要走了，结果还是压了下去。

“你长大了，终有一天会离开奶爸的，以后还要结婚成家，奶爸不可能一直跟着你。”白羽佩服自己可以说出让秦明结婚这种话。

对于秦明来说，结婚是最好的结果。若他能够陪着自己，自己自然高兴，可秦明是个普通人，有血有肉有情感，他不是自己，他的生命是短暂的，在他短暂的生命里面，父母朋友，哪怕是陌生人对他的看法都在影响着他的一切，他若是和自己在一起，他这一生要经历的苦难就太多了。自己纵然能护得他周全，但却不一定能给他想要的幸福。

当年一意孤行和落羽在一起，最后又怎样。自己在这人世间行走了几十年，又见过几对真正幸福的人，他们被这个社会所孤立，被世俗所唾弃，被父母亲人视为耻辱。在他们的身上，时刻贴着“变态”的标签。哪怕是在今天，文明开放的今天，这种偏见依旧存在，自己不就是最好的见证者吗？又怎么舍得让秦明去面对这一切。

“奶爸，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秦明小声的说着自己的愿望，他不愿意去细想这个“在一起”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他不想和白羽分开。

“嗯……如果你以后的女朋友愿意，我当然会一直照顾你。”

“奶爸，你希望我找女朋友吗？”

白羽思考了很久，他很想笑着告诉秦明“我希望你能早点结婚，我好抱孙子”，但是他说不出口。他明明是那么不希望有个人代替自己在秦明生命中的地位。他害怕有一天，给秦明做早餐的不是自己，为他准备衣服的不是自己，带他去看病的不是自己……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了，他大概会离开吧。

“你高兴就好。”这是一个模糊的答案，连秦明都没有听懂。

“我最高兴的就是可以一直和奶爸在一起。”秦明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说了一句多么动听的情话。白羽呆呆的看着他，想看明白他说这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明也看着白羽，白羽刚刚被自己吓醒，脸上还是睡醒时的红晕，比平时的脸色看上去更加温润一些，大概是睡得久了，嘴唇反倒不像平时那么水润，有点干干的。鼻子的颜色比脸上还要红一些，伴随着白羽的呼吸，轻微的翕动，像一颗诱人的樱桃。

秦明思维一停顿，动作先于理智，低头在白羽鼻头上轻轻的咬了一下。咬上去之后也不敢看白羽，手上感受到白羽的身子已经僵了，但好歹没有推开自己。秦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嘴巴往下一移，就含住了白羽的双唇。白羽的身子在秦明怀里变得更僵了，刚刚秦明咬他鼻子，他完全是来不及反应，现在是彻底被秦明吓到了。

秦明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这么含着白羽的双唇，他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接吻。正因为他没有动作，所以白羽的理智回归的很快，立马用手去推秦明。本来还不知道怎么收场的秦明，反倒因为白羽的拒绝较上了劲。抱着白羽腰的双手愈发用力，怎么样都不松开。

白羽要是铁了心推开秦明很容易，但一来他不想暴露身份，二来他怕伤了秦明，所以也只能用身体本身的力量。可是他常年坐办公室的身体，和正值青春期天天瞎跑乱跳的秦明比，又怎么比得上，只能是被秦明死死抱着。

手上推不开，白羽干脆一闭眼，直接在秦明嘴上咬了一口。这下子秦明总算是吃痛放开了他的嘴唇。

“放开我。”白羽冷冷的声音吓到了秦明，秦明立马松了手，很快又回过神来，凑近了想抱着白羽撒娇，被白羽一个白眼瞪了回去。

“奶爸，你别生气，我就是看你鼻子小小的，太可爱了，这才忍不住。不要生气了，我没有恶意的。”秦明解释道。

“太可爱了……呵呵……”白羽冷笑了两声，自己是布娃娃还是小白狗，竟然是因为太可爱了。

“奶爸……”

“出去！”白羽下了逐客令。

秦明还想耍赖，白羽发了狠，直接一脚把他踹到了床下。秦明起身，特别委屈的看着白羽，白羽转过身子对着墙，不看他。秦明给白羽盖上被子，说了对不起又说了晚安，这才回房间。

秦明一走，白羽就转了过来，双眼通红，没想到，还是哭了。

秦明再怎么闹，自己都没有伤过心，这次，是真的伤到了。心好痛，秦明，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你终究不是落羽，不是那个因为爱我而吻我的人。

周日下午，白羽叫了一辆车送秦明去学校。宿舍搂没有电梯，但还好秦明的房间在二楼，搬东西也不是很费劲。两个人来回三趟才把东西都搬到宿舍，四人宿舍，有独立的卫浴，也有空调，二十多平米的房间，条件和家里没法比，倒也不算很差。

白羽帮秦明收拾好床铺，把生活用品分门别类放好。因为昨晚的事情，今天一天白羽都没怎么和秦明说话，本来还有很多话想叮嘱秦明，但现在也不想说了。

收拾完也差不多晚饭时间，秦明主动提出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