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1/2)

给安安过完生日，爷爷奶奶都回去了，小家伙入睡的特别快，大概是今天玩得太累了。没有了安安的吵闹声，房子变得死气沉沉。

君怀回到自己的房间，点起一根烟，看着窗外，烟雾袅袅的升起，像婀娜多姿的女人的身体，生于忽明忽暗的烟头里，消散在空气中。窗外的灯光璀璨，映衬着大上海的繁华，也显得君怀格外的落寞。

宇佳站在门口，看着君怀寂寞的背影，她想走上去抱住他，可是她不敢，君怀已经不止一次的拒绝过她。但是她不甘心啊。君怀听到声响，转过头，看见宇佳，黑暗中，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宇佳把白色的吊带睡裙从身上褪去，光洁的身体展露在君怀的眼前，她比以前更加丰腴了。君怀狠狠的吸了口烟，然后把烟蒂掐灭在窗台上，他向宇佳走去，紧张而狭窄的空气里宇佳能感受到他微微的颤抖。宇佳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她要享受即将到来的欢愉。

君怀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的身体，体内波涛汹涌的沸腾着，他用颤抖的手指捡起地上的睡裙，把它轻轻的搭在宇佳的肩上，尽量避免触碰她的肌肤。宇佳热切的心情瞬间跌到冰点，眼里流出屈辱的泪水。

“君怀，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宇佳了，是不是？”宇佳幽怨的看着君怀。

“是。”君怀突然发现自己的心里多了一丝愧疚。

“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有人会信吗？”

“是啊，没有人会相信的，人们只会说是你变了，你厌倦了一个舍命为你生孩子的女人，只因为她不再光鲜亮丽了，她胖了，她老了，她没有工作了。”

“可你知道不是这样的。”君怀语气平和，透着淡淡的忧伤。

短暂的沉默后宇佳说：“就把我当成她，不行么？你看，我把她的身材保持得很好。”君怀阻止了她想再次脱掉睡裙的举动。

“在我心里没有人能代替她。”

“她有那么好么？”宇佳的眼里充满了仇恨。

“不，她一点也不好，她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不会迁就人，也不会体谅人，但是她古灵精怪，冰雪聪明，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回眸时的浅笑、生气时撅起的唇角、发怒时竖起的眉眼都刻在我的心里。没有她心会痛，像丢了什么似的，就剩下一具躯壳在世间游荡。你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么？你太小，可能体会不到吧？”

“我已经不小了，我能体会到，爱一个人很绝望的感觉。就像这一刻，我只能眼睁睁的望着你。自从我变成宇佳，我觉得自己特别幸运也特别幸福，可以住这么漂亮的房子，可以拥有这么好的你，可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小心翼翼的生活，我尽量做得完美，我想做一个好妻子，做一个好妈妈，做一个好儿媳妇。既然命运给了我这样的机会，也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么？每个人都有权力让自己变得更好。”

“你可以得到更多更好的，除了我。”

“可是你教会了我怎样做一个女人，你让我的心跳过，你在我的耳边说过情话，你给了我安安。”

“安安是我们的么？你告诉我，你成为宇佳的最初的记忆。”君怀抓住宇佳的肩膀，使出全身的力气。

“**的和你抱在一起。”宇佳妩媚的看着君怀，她眼里痛苦的背后藏着更深的幸福，她不顾肩膀的疼痛。

“不可能。你在骗我。”

君怀猛烈的摇晃着宇佳的肩膀，宇佳无畏的笑着，君怀的心里升起阵阵寒气，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低吼。

“我告诉你，我是怎么和宇佳互换的灵魂。你看了这么多的书，一定知道人在即将死亡的时候，灵魂会离开身体吧？”

君怀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怒吼，“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是的，你想对了。那天晚上，我割脉自杀了，我不想再过那样无望的日子，不想要看不到希望的人生，在我即将死亡的那一刻，我的灵魂离开了身体。宇佳一定是做了和我相同的事，所以我们才互换了灵魂。”

“不可能，不可能。”君怀痛苦的摇着头。

“宇佳应该是厌倦了你，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她想离开了。你们之间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或许她从来没有爱过你。”

君怀愤怒的看着宇佳，如果眼睛是把刀子，他早已把宇佳杀了千遍万遍。

“可是，我爱你。君怀，你看看我，我像爱我的生命一样爱你。”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告诉我这些。”

“我只是想让你清醒，别再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继续沉沦了。”

“如果我和她不曾爱过，那么我情愿我从来没有来过这世间。”君怀一字一顿的说，他的坚持让宇佳不寒而栗。

“我怎么办，我们就一直这样吗？”宇佳的声音颤抖着。

“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离婚。”君怀冷冷的说。

“君怀，你不要这样对我。你不想给安安一个完整的家吗？”

“如果父母不相爱了，孩子应该也不会快乐。”

“君怀，你知道生雨安的时候，我有多疼吗？那种疼像身上的肋骨同时断裂一样，我就是凭着一遍一遍的回忆你对我的好，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挺过那些分分钟让人想死的时刻。人们都说母亲和孩子都是生死之交。你不要让我恨你。”宇佳擦擦嘴角的泪水。

“对不起，可是我做不到。”

“看来你对宇佳还是不死心啊，你跟我来，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