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争执上 (1/2)

“妈，对不起，我们只是不想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这里。而且我和姐姐也离不开你，想你了才来的，你不在我和姐姐睡觉都不踏实，妈妈我昨晚都做噩梦了。你别生气了，你肚子里还有弟弟呢。我和姐姐知道错了。”沈蓓蓓也没想到事情居然闹大发了，看着妈妈气的脸色都变了的样子，忙上前拉住杜鹃的衣角小心翼翼的劝着。

杜鹃的火气瞬间两只眼睛就微微发红了。心里一阵泛酸，俩丫头从出生一直在她身边睡着几乎不离身，老大还好，老二除了断奶的时候分开了一个月以外，从来没离开过自己身边。一时不习惯是肯定的，杜鹃忙收敛了怒气，把姐俩拉近了卧室。

“吃饭了没有？妈去给你们做点吃的，等你爸来找你们的时候，就乖乖回去，这里这么荒凉，晚上该害怕了。”说完钻进了厨房背过姐俩抹了抹眼泪。

去菜园子里摘了点菠菜炒了，又用萝卜做了一个凉拌菜。把锅洗干净后炖上了玉米榛子粥。

娘仨个吃完饭，沈蓓蓓陪妈妈坐在炕上聊天，姐姐去刷碗。几个人之间温馨的气氛流转。

中午12点多，大门砰砰砰的响了。沈蓓蓓跑去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沈蓓蓓顿时呆住，甚至忘了哭泣。

只见爸爸三步做两步走到姐姐面前也是狠狠一巴掌。

姐俩被沈建存疾言厉色的样子吓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未见开口沈建存原本怒气冲冲的脸上眼泪就已经渗出了眼角，语气带着微微的哽咽声“你俩胆大包天了是不是？这才多大点就敢乱跑，你们知不知道我都快急死了？万一走丢了，我该去哪里找你们去，啊！你们倒是给我说话呀？”

只有重活一世才能感受到爸爸暴怒之下的脆弱，也许他只是不懂得怎么表达自己对孩子的爱，也许他只是用错了方式而已。

“爸爸，我们错了，对不起。”俩姐妹异口同声的说道。说完相视一眼低下了头，不敢抬头看沈建存的脸色。

一丝内疚涌上心头，沈蓓蓓上前抱住爸爸的大腿。这一刻，她突然有些痛恨自己，前世里对爸爸那样冷漠。说了许多残忍的话来伤害他。

“好了，建存，俩孩子这不是好好的嘛，别气了，我已经教训过她俩了。”妈妈一脸讪笑拉着爸爸的胳膊，眼里都是祈求。

“行了，人没丢就好。走！跟我回去。你奶奶还在家等着呢。媳妇，你好好歇着我先把这俩闯祸精送回去，明天再来看你”说着就准备上前拉姐俩离开。

“不，我不回去，我要陪着妈妈。”沈蓓蓓手脚并用的抱着大门不肯撒手。哭声愈加凄厉，姐姐更是躲在妈妈身后死活不出来。

两户邻家阿姨也被哭喊声惊动过来也劝俩人回去，劝说半天无果后，沈建存的耐性也被磨完了。

“行，你俩能耐，爱回不回，不回就在这里呆着！晚上害怕了可别哭鼻子，是你们自作自受！”说完摔门而去。

就这样，这个寒假沈蓓蓓和姐姐留在了新家陪妈妈。

而另一边，奶奶则因为姐俩不回家，非要留在新家的事没少编排杜鹃。

“怀个孕把自己当太后似的，别人怀孕了照样地里干农活，也没见谁家这么惯的。这么冷的天你在外面辛苦赚钱，她在家啥事不干就知道吃喝。这也就罢了，还把俩死丫头带着。这不是胡闹嘛！她这是个持家过日子的样？不是我给你看着这个家，早不知道成什么样了！这还没生出儿子呢就张狂成这样，等真的生了儿子了尾巴不翘上天去了。”

刘氏喝了口水，身子向前微侧：“建存，我可给你说，进了咱这个门，可不能她说怎么就怎么，等生完孩子该打打该骂骂，不能惯着她知道不？”

沈建存一向孝顺，居然完全把他妈的话挺了进去，一点也不替杜鹃辩驳。更别说维护她了。

一来二去，说的次数多了，沈建存每次去新家看娘仨总沉着一张脸。

腊月二十六，还剩四天就过年了。沈建存再一次的来新家，准备带俩孩子回去过年。

到新家时，杜鹃已经做好了饭，小桌子上摆着一小碟泡菜，一盘炒韭菜。一碟馒头，和三碗玉米榛子粥。看到沈建存，娘仨立马放下了正准备吃的碗筷，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建存，你来了。吃饭没？盈盈去厨房拿副碗筷过来给你爸。”顿了顿又想起年货还没办家里也快没油和盐了。

“已经腊月二十六了，该办点年货了。买点豆腐粉条还有猪肉，还有黄豆带点过来我发些豆芽。家里油和盐也没剩多少了，你到时候再买些。你子了，明天我给你们包包子。到时候你带回去些，想吃了热一热就好了。”

“钱钱钱，就知道要钱，我一天赚钱容易啊？苞谷面吃着委屈你了？那你当初咋不嫁个富豪去。我没钱，给不了你富太太的好日子。每次来看你总是要这要那的，有完没完？一会让蓓蓓和盈盈跟我回去过年，剩下的米面菜够你一个人过年了。”沈建存阴着一张脸，语气越来越不耐烦。

“沈建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给你要个钱买油和盐办点年货怎么了？你干脆拿个针线把我们娘仨的嘴巴缝了，这样就不用花钱买米面油了。”杜鹃终于忍耐不住，骤然拔高音调，声音带着一丝尖利刺穿耳膜。

沈盈盈看情势不对，赶紧把沈蓓蓓拉离了争吵场合，躲在门口不敢进去。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