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讨厌的爸爸 (1/2)

一番抢救后，我这条顽强小命算是保下了。

而妈妈因为我胎位不正，出生时家里又是让在地上出生的。

等生完了一看是个女孩，重男轻女的也没人管她了，让她自己往床上爬，结果没走两步就昏了过去。

妈妈说在她昏迷期间，她迷迷糊糊中听到好多人叫她，又有婴儿的哭声。等她渐渐苏醒，看着满屋子的人，一脸莫名其妙。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刚刚生孩子了这件事。。

妈妈后来描述这些事情的时候，虽然带着笑，但我看得到她眼里含着浓浓的哀伤。那时我就在心底暗暗发誓等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她。让她下半辈子过的顺遂点。

到长大以后，妈妈每次说起这事，就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女孩怎么了？我们家宝贝女儿多孝顺多贴心。比儿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呢！

从我出生后，村里一些长舌妇就开始有了闲言碎语，有的背后说我妈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还有的说作孽太多所以生不出儿子。到老三出生后这种待遇就更甚了，那时候的妈妈因为性格软弱，爸爸每回在外面受了气回来一有点小事不顺心就对妈妈大打出手。而爷爷奶奶也对妈妈横眉竖眼，各种挑刺。

俩舅舅老大因为小时候发烧救治不及时伤了脑子而变的有些傻乎乎。小舅舅比我姐姐只大了一岁。外婆在我4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外公是个养蜂人，只有天气暖和了春暖花开时会回来，就是回家也不多待，基本上吃住都在野外看着蜂箱。天气冷的时候就带着蜂箱去了南方。也只有过年才在家里，而且北方这边的男人，普遍都大男子主义。遇到这种事情亲戚们也只会劝妈妈多忍忍，生了男孩就好了。没有娘家人给撑腰，受了委屈也只能自己挨着。不然还能怎么办？离婚了孩子怎么办？

我常常想，也许我妈就是因为这些一点一滴的积压出来的怨气委屈，到最后才变了个人似的。做出了许多无法挽回的错事。这个家后来就支离破碎了。

等我稍微大点的时候，4 5岁的样子，西街村有个女的，每回去外公家玩，见了我非要我喊她妈妈。对我又亲又抱的。

妈妈后来告诉我。在我两岁的时候差点被抱养给别人，而那个阿姨就是那时候要抱养的人。当时已经来了家里。还是爸爸最后看我已经2岁了，长得又可爱。一时心软没舍得才没有送出去。

至此，再去外公家碰见那位阿姨，我都很没有礼貌的躲了起来，有时候避无可避了也当做空气一样对待从来不主动叫一声阿姨，哪怕是家人逼着让叫也不愿意。生怕爸爸突然就改了主意自己就要被带去那位阿姨家给他们家做孩子了。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家人。

要是硬逮着我非要抱，我就立马发脾气，又是哭鼻子又是骂人。渐渐地那位阿姨也就对我没那么热情了。再到后来，也就慢慢的成了陌生人。

犹记得2岁左右的时候。年代太久那时候又小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当时闯了什么祸。

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爸爸回来大动雷霆，提着两岁的我在床上狠狠的暴打了一顿。被在床上狠摔好几次，又是脚踹的。妈妈来拉他结果连着妈妈一起打了。爷爷奶奶当时正好不在家，也没有人劝架。

不知道这次挨打打伤了哪里，后来连续几天我尿的尿里都是血。以至于我到上五年级的时候还时不时尿床。

其实爸爸就是一典型的农村男人，没文化，管教孩子用错了方式。而那个年代，人们法律意识还不强，男人大多数都是大男子主义，媳妇哪里做错了抬手就打。不像现代讲究男女平等，敢动手一下试试，立马去法院告他家暴。

那时候在我眼里他就是我们家的暴君，只要他一回家，不管前一刻我们和妈妈在做什么，有多开心，只要他回来了立马就悄声无息了，然后也就开心不起来了。

现在小孩子都是家里大人惯着，动画片想看什么看什么，而那时候的我们，却是爸爸一回来就拿走**，想怎么看怎么看。他喜欢看战争片，而我们对所谓的战争片完全不感兴趣。至今为止，我爸还是特别喜欢看亮剑水浒传之类的，看多少遍都不腻。里面的内容我都能背下来了。

每次为了他一个人看电视，都是晚上**点钟赶着我们去睡觉，然后他坐在客厅里喝茶看电视。我们三个人钻在被窝里生气，还敢怒不敢言。谁让他是家里的土皇帝呢，我们连话都不敢多说。

有次大舅舅来看我们，买了一包素鸡翅给我们。也就是现在两块五一包的辣条，做成鸡翅的模样。一人吃了一块，等还想吃的时候爸爸就收了起来，放在高高的立柜顶上。仗着自己身高时不时的自己捏一个吃，当着我们的面故意馋我们。

等爸爸一出门，我们几个人姐姐和弟弟给我按着椅子，椅子上又攞着凳子爬上去偷偷捏几个下来分吃。还要把偷吃的痕迹抹了生怕被发现。

小时候家里经济不宽裕，就是吃口肉也都得等到过年的时候，还记得每次妈妈二十六开始做各种年货，蒸馒头包子小酥肉粉蒸肉梅菜扣肉，八宝甜盘子。

煮肉的时候三个孩子都眼巴巴的盯着锅里的肉肉。等肉煮好了，开始拆骨头，瘦肉撕成丝用来待客时炒菜，肥一点的加了梅菜一起做扣肉。骨头就给我们三个解馋了。

那时候嘴馋没少偷吃东西，趁家里大人没在，煮好的肉时不时偷偷打开柜子捏一口偷吃。

过年时候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