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为国除难不顾身 (1/2)

马援在接到入宫的诏书之后，立刻就换了朝服，就急急忙忙跟着入宫去了。马援到了朝堂之后，发现大司马刘隆就在门口，面色凝重。看到马援上来，立刻迎上道：“马将军，你可来了啊。”

马援说道：“你怎么也在这里。陛下招我入宫，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么。”

刘隆说道：“你还不知道。皇帝让刘尚去平定再次反叛的武陵南蛮，谁知道非但没有剿灭，刘尚还全军覆没，战死啦。消息刚刚传到宫中，皇帝震怒。我正在这里等着跟你一起进宫商议个对策。”

马援说道：“什么，刘尚也是跟我等一样身经百战的老将，怎么就这样全军覆没了呢。”

刘隆说道：“一个是他自己打了几次胜仗之后轻敌，另外一个也是武陵南蛮实在是太狡猾了。你是平定过征侧征二叛乱的，对南蛮的那里的情况比较熟悉。前一次皇帝念你年纪大了，刚刚平定交趾回来，想让你好好休息，不劳你出击。谁知道刘尚就这样全军覆没了。你可要做好出征的准备。”

马援说道：“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本来就是我的志向，就怕皇帝嫌我年老不用。”

刘隆说道：“马将军不愧是国之栋梁。关键时刻就靠你啦。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啦，我们这就进去吧。”

光武帝早已经在殿内焦急等候，见这两个人一起进来，立刻就从龙椅上做了起来。不等两人行礼。光武帝说道：“免礼免礼啦。情况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现在说说你们的对策。”

刘隆说道：“刘尚虽然战败了，那是因为他轻敌所致。我们一定要立刻再派遣军队去剿灭南蛮。刘尚战败已经损失了国威，如果还不能立刻扭转局势，南方的局势可能更加不稳定。现在他们肯定都在观望，如果我们拿不出办法去搞定武陵南蛮，那么其他各方势力也都会纷纷起来叛变，那么好不容易平当的南越地方又将陷入土崩瓦解中。”

光武帝说道：“这个也是我最担心的。所以这个刘尚真的是太不小心了。现在去打南蛮，如果多派兵，则国家负担沉重。如果少派兵，则恐怕又重蹈覆辙。如果放任不管，那么好不容易平定的南越地区将重新瓦解，重新陷入混乱，给我们带来巨大的威胁。”

马援说道：“陛下。南蛮之地是不可放弃的。臣幸辛苦苦平定了交趾，如果放弃南蛮之地，交趾也肯定随着叛乱，臣数年辛苦征战不是白费了。请准许老臣带兵去平定南蛮。”

光武帝说道：“朕知道你忠心为国。但是朕担心你年老，南蛮这个地方水土潮湿，你这一去，我怕再也见不到你回来。朕不想失去你这样一个老将。我知道我叫你过来，你一定会请战的。所以我本不想叫你来，但是刘尚竟然战败了，我又不得不叫你来了。我叫你来，不是要让你出征，而是要问问你的意见，谁可代替你出征。”

马援说道：“朝中比我更能征战的武将多的是，但是臣受国家重恩，食国家重禄，不敢置身事外，陛下这么顾惜老臣，已经令我非常感动。我唯有战死沙场才能报答圣恩。”

光武帝说道：“这件事情就不劳老将军出征了。朕宁可损失南蛮，也不想再损失一员老将。南蛮潮湿之地，朕真的不忍心再让你去那个地方。朝中这么多年轻将领，如果让他们知道我还是派你去，也要责怪朕的。”

马援说道：“越是在这种时候，就越要给年轻将领做个榜样。不是我不放心这些年轻将领，而是我觉得我还可以有东西可以教给他们。在这种危难的时候，老将一定要冲在前面，不能把压力都给他们。陛下试想，刘尚战败之后，现在朝中谁能担起这个重担呢。后面的征战肯定是无比艰难的，假如战争僵持，出现不利，谁能承担这种压力。我作为老将，岂能知难而退，让后辈去承担这种巨大的压力么。”

光武皇帝说道：“我心中也清楚，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我真的不忍心再让你出征。”

马援说道：“陛下，我前面的病已经痊愈啦。陛下难道也要试一下我尚能饭否么。”

刘隆这个时候也赶紧说道：“陛下，伏波将军熟悉南蛮，他是目前我们最适合的统帅，如果陛下坚持不允许伏波将军出征，怕是要伤了老将军的心。如果从此消沉下去，倒反而于老将军不利啦。陛下如果不放心老将军，可以多派些得力干将，陪老将军一起出征。但是这个统帅，非伏波将军莫属。”

光武皇帝说道：“既然老将军不畏艰难，愿意为国分忧，朕虽然十分不忍，但为了国家，也只好让老将军挂帅出征啦。你想要谁做你的副将呢。”

马援说道：“中郎将马武身经百战，可以到艰苦的南蛮之地去战斗，让中郎将马武随我一起出征吧。”

光武皇帝说道：“再派个几个年轻人跟你一起出征。让们也出去锻炼锻炼，也给你分担一些。你看黄门侍郎梁松和窦固如何？”

马援看一眼在一旁的梁松和窦固，说道：“梁松和窦固都是皇帝爱婿，征战南蛮恐怕一年半载未必回得来，臣怕皇帝只是一时兴起，真的让他们离远，怕是连公主都要怪罪老臣啊。”

光武帝是想派两个爱婿出去锻炼锻炼，同时也是帮助他监控军队，但是像马援这样德高望重的将军，他有什么好不放心呢。派人去恐怕也是增加麻烦，反而不好了。此战关系重大，不宜再节外生枝。见马援不是很欢迎两人，也就不自坚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