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阳渠通水搞仪式 (1/2)

那年到年末的时候，洛河上的堰塞已经筑成，阳渠也已经修成。光武帝要亲眼目睹洛河水从堰塞注入到阳渠中，然后流入洛阳城里，输送给千家万户。他要亲临这历史性的时刻，要亲眼见证洛河水灌入洛阳城中。

因为前期已经经过很多次试验，所以司空张纯对于洛水能够注入阳渠已经很有把握。但是听说皇帝要亲自去见证通水的时候。张纯还是有一些紧张。

张纯趁着朝会的时候上奏道：“陛下，阳渠已经全部完工，明天将举行通水仪式。”

光武帝说道：“张纯，这件事情你办的很好。明天朕要亲临通水仪式，与百官和百姓一起见证这一场盛世。”

张纯说道：“陛下，你只要等在城里面，等着洛水通进皇宫里就可以了。没有必要跑到城外面，明天城外一定会有很多百姓观看通水仪式。如果皇上在要过去，到时我怕现场太过热闹，怕是要惊扰到陛下啦。”

光武帝说道：“建造这个阳渠，就是为了造福百姓。我正是要和百姓同乐，怎么能嫌弃百姓人多场面热闹呢。不是越热闹越好嘛。朕已经很久没有和百姓在一起了，这次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这个时候大司徒玉况说道：“陛下，不是不让陛下跟百姓一起同乐，是担心陛下的安全。百姓见到陛下一定会非常激动。到时怕引起混乱。到时维护秩序的士兵就一定会动手保护皇帝的安全，就反过来要惊扰到百姓。这样到时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本来一桩好事情，就怕要变成一件不好的事情啦。我们都知道陛下爱民如子，很想亲近百姓。百姓也拥戴陛下，也很想跟陛下亲近，但是有时还是必须要保持距离。”

光武帝说道：“你们要这么说，那我只有打扮成百姓模样，就跟一个普通百姓一样在那里观看了。这样就能与民同乐，又不会惊扰百姓啦。”

大司马刘隆听了之后吓坏了，赶紧说道：“万万不可。陛下九五之尊岂可与百姓混在一起呢。万一有个闪失，我们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呢。陛下亲历百战才好不容易得来的天下，岂可这样轻掷呢。”

光武帝说道：“你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啊。你们也都知道朕也是行伍出身，大大小小的战斗朕都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现在天下太平，倒怕和百姓在一起么。有什么好怕的呢。”

刘隆说道：“陛下自己曾经也说过，当皇帝跟当百姓是不一样的。现在陛下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全国就要受到影响，陛下难道希望看到因为自己一个人有什么事情，全国就要跟着动乱么。百姓好不容易有了几年太平日子，又要陷入水深火热了。陛下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天下苍生着想，一定要爱惜自己的万乘之躯。”

光武帝说道：“照你们这么说，我只有在皇宫里一直坐着。不可出宫门一步啦。”

刘隆说道：“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能像你刚才说的跟百姓一样装扮，跟百姓混在一起啊。你实在要出宫观看通水仪式，我们只有多派卫士守护啦。”

光武帝说道：“千万不要惊扰百姓。这样我宁可不去啦。不是我一个人观看这个通水仪式，而是要跟全城的百姓一起观看的这个通水仪式。修这个明渠就是为了给全城百姓造福。”

张纯没想到皇帝要亲临这个通水仪式，本来觉得已经很有把握的事情，这时又觉得不放心起来。立刻就跑到堰塞上，反复跟手下的人员确定各种细节。再亲自看了一会堰塞开通，水从洛水上来，注入阳渠中，才算放心了。

虽然光武帝一再说，不要惊扰百姓，为了不惊扰百姓也不要增加自身及京城的守卫力量。但是黄门侍郎窦固还是很快就把皇帝要亲自去城外观看通水仪式的事情告知了父亲城门校尉窦友。

窦友听说之后说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皇帝又不是没有出过城，有什么值得你特地跑过来的。”

窦固说道：“父亲，这次出城可比往日不同啦。本来大家都要往城外观看通水仪式，这下皇帝也去了。大家更加踊跃了。到时整个洛阳城的百姓都要挤到城外去看通水仪式啦。你想想看。到时城外会有多少人呢。”

窦友说道：“城外有多少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要管好我的城门，不要给出城的百姓挤破掉就好了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窦固说道：“父亲。大家都出城了。城里就剩下你城门兵了。不是更加要加强守卫了么。你们这些看守城门兵，到时恐怕也想去看热闹，怕是没心思在这里守城啦。”

窦友说道：“这个你放心好了。我们这些城门兵什么大阵仗没见过。难道没有看过皇帝出城门，有什么好稀罕的。保管会毫不动摇的。不管出城还是进城，都不会造成混乱的。”

窦固说道：“父亲。你还是早作准备。通知城里人，那天城门要早一点开。让大家提早出城，不要挤在一起出城。万一把皇帝的圣驾堵住了，出不了城，那可就糟糕了。”

窦友说道：“你糊涂了。皇帝有专门的御道的。谁敢占用御道。怎么可能被堵住。”

窦固说道：“你城里是有御道，但是城外哪里来御道。”

窦友说道：“城外的事情，又不是我管的啊。我只要皇帝过了城门就没我什么事情了。”

窦固说道：“那皇帝要回城呢。大伙都堵在城门口了，他没法回去怎么办。还不是要拿你开刀。”

窦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