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父子三人去太学 (1/2)

文/周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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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彪又要出仕了而且又是到意料中的三公府去，一家人自然是欢天喜地了。因为正合了自己心意，班夫人更是很快就给班彪准备好了官服，每天催着他快去赴任，生怕又生出什么变卦来。

班彪虽然答应了玉况的请求，但是两个儿子怎么安排。确实也要让他伤神。班固是不用说，他早就要去太学了，是自己一直拦着不让他去。但是这个班超不像是个读书的人，在家里不好好读书还有自己管着，送去太学了，怕要惹出事情来。

班彪把兄弟两个叫过来，对他们说：“你们也都知道了，我要去玉况司徒府上任职了。我虽然白天没空教授你们了，但是你们的功课还是不能拉下，我晚上回来要检查的的。要是该看的书没看，该背的章句没背出来，我是不会饶你们的。”

班超本来以为老爹出去任职，自己就可以轻松了，谁知道仍旧有功课，又高兴不起来了。

班固听了之后跟父亲说：“父亲，我想有五经十四家博士，我想多学几经，增广些见识。”

班彪说：“你有这样的想法，当然是很好的啊。但是你去了太学后，你弟弟一个人在家，无人照管，还有什么心思看书啊。”

班超说：“父亲，不能因为我而耽误的哥哥的前程。哥哥想。我老实待在家里看书就是了。”

班固说：“父亲，不如让弟弟也去太学。有我在太学里管着他，也不怕不用心读书。”

班超说：“哥哥，你自个去吧。我把父亲学问都还没有学完，还要去太学里干啥啊。”

班彪对班超说：“你以为太学是你想去就能去的么。多少贫寒子弟，想要去太学读书都缺没有机会呢。你又有老爹亲自传授，又有兄弟在旁边提点，还不肯发奋向学，像话么。你以为你整天在外面浪荡有什么用啊。要想将来有出息，还是得靠读书。将来读通个一经两经的，就有机会去朝廷谋个差事了。这才是安身立命的正途。就算你将来不想做官，那多读点书，也可以修身养性，做一个循善守法的良民。”

班超听到父亲这么说了，那也办法了。只好随他们安排了。

第二天，兄弟二人冠带整齐，班彪就带着他们两个去太学。

在路上，班超耐不住问班彪道：“父亲，你打算让我到太学里跟着哪位博士，学习哪经啊。”

班彪说：“你还能学什么啊。你当然还是继续学习尚书。我已经给你联系了。你就跟着桓荣博士继续学习尚书。”

班超说：“什么，那不是当今太子的老师么。出了名的严厉的。”

班彪说：“对啊，不严厉怎么管得住你。你可要小心点。他可是太子的老师，你学好了，他在太子那里美言几句，将来有你好处，你得罪了他，没好好学习，在太子那里也是一句话。你将来也就被看死了。”

班超说：“父亲，我还是换个博士吧。尚书我也学腻了。我想去学习诗经或者春秋。”

班固说：“弟弟，能跟着桓荣博士学习，那是荣幸啊。多少学生想上他的课，都没机会啊。本来我想先去薛汉博士那里学韩诗了，现在我就陪着你一起先去桓荣博士那里继续学习尚书吧。”

班彪对班固说：“这样最好，你可以看着你弟弟。桓荣博士那里你当然要去的，但是韩诗的薛汉博士你要去，还有春秋的丁恭博士那里你也要去。太学里的博士听说我要带你来太学，都争着要你去上他们的课。我只能得罪其他人，先帮你选了这三位博士。”

班固说：“那其他两经的博士，等我有空了也去拜访拜访。不能厚此薄彼啊。”

班彪说：“这才是正道，我怕你学的太多，贪多嚼不烂，所以暂且先给报了三个博士。”

班固说：“父亲，不要小瞧人，我是韩信将兵多多益善。”

班超说：“那听说我要去太学，他们有什么反应啊。”

班彪说：“你还能有什么反应啊，不过是看我和你哥哥的面子，才同意你进来的。知道你平时也是不安分的，没有老师肯收你的，最后我只好把你哥哥搭上，说要是不收你，那班固也不来了。他们才同意的。你以为凭你的资质，太学也是你能进来的么。还不珍惜这样的机会。”

班超说：“你的面子我是知道的，但是哥哥怎么也有面子了。”

班彪说：“还不都是被那个学生王充吹嘘出来的啊。他本来就是太学首屈一指的天才了，但是竟然逢人就说自己不如班家大公子。这样你哥哥虽然人还没进太学，但是名字在太学里早就如雷贯耳了。你看看你，虽说他是你哥哥，但其实你们是一年生的，他还没有出家门，已经名满太学了，你呢，除了让让人家知道你喜欢浪，还有啥。还敢说读书没用么。”

班固对班彪说道：“王师兄真是太谦虚了啊。承蒙错爱。弟弟，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堪，只是父亲大儒的光芒太耀眼了。放在平常读书家庭的，弟弟的那些学问也是绰绰有余了。”

班超说：“对啊，我以前生活在父亲的阴影里，今后又要生活在哥哥阴影里，我容易嘛。”

班彪说：“你不知道利用这么好的资源努力，还在这里埋怨。你哥哥怎么没被我的光芒掩盖啊。不出二十年，天下将忘了班彪是谁，只会说那个人是班固的父亲。”

班固说：“父亲，你要这样说，这是让我无地自容了。”

班超说：“怎么不可以将来有人说你是我班超的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