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新的计划 (1/2)

“北边的冰疙瘩快要化掉了，

鞑子的狗命算是到头了，

敲起俺心爱的大战鼓，

唱起那爽利的歌谣。

登上飞快的海船，

像骑上奔驰的骏马，

辽阔的海岸线上，

是俺们杀敌的好战场，

架大炮那个轰城墙，

推棺车那个炸他娘，

就像长矛啊插入敌胸膛，

捅的鞑子魂飞胆丧……”

魔改版铁道……应该是海上游击队歌，已经成为淄川军内流行的第三首战斗歌曲，相应的，原来那首游击队歌改称《山林游击队歌》以示区分，而且毛雄辉相信，这三首歌的流传范围绝对不止淄川军。

不过如此！什么狗屁八旗雄兵？无非是一群任人欺凌的鱼腩！虽然严格来说这次行动是避实击虚，打的是清军的二线甚至三线的部队，里面还有不少是老弱病残，但就确立海盗联军对清军的心理优势而言，已经够了！

毕竟现在的淄川、博兴二军名义上还受到济南总兵的辖制，海路袭清这种事情不可能做的太频繁，而那些规模较小、频度更高的骚扰性掠夺，显然是在海盗联军中处于从属地位的九个络子的事儿，而这……恰恰意味着商机。

淄川军的战斗力给九个海盗络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崇尚血勇的他们并不喜欢淄川军列阵打“呆仗”，却非常喜欢淄川军那些造型粗笨、威力却十分巨大的武备。周天顺在战后提出了购买盔甲和盾牌的要求，罗大用则对超重型火铳和木柄震天雷充满了兴趣，至于那个人称“狗胆包天”的肖彪子，则是明确说想买几个造“升棺发财”的工匠，价钱什么的好商量。

尽管肖彪子给出的价格很让人心动，毛雄辉还是回绝了这门生意，作为替代，他给肖彪子提供了一整套“要鞑子命三千”爆破车系列方案，话说这个东西也是分等级的，破开寨子的、破开县城的、破开州城的、破开府城的，以及(如果你敢用的)破开都城的，价格都不一样哦!

通过这些天直接或间接的交流，毛雄辉对这些海盗络子有了比较深的了解——和虎口寨的山贼一样，这些从东江镇分裂出去的势力从来不缺乏胆量和仇恨，但是确实缺乏和清军正面对决的实力。而将武器装备卖给这些海盗，客观上确实能促进他们对辽东的掠夺力度，这确实能起到牵制清军的作用……尽管并非全部。

和海盗络子们做生意的另一重目的是开拓市场——没错，淄川军和周边其他的军阀势力最大的一点不同就是鲜明的工业色彩，“铁炉堡”的武器装备产量每一天都在增加，尽管目前山东的武器市场远没有到饱和的地步，但是开辟更多的用户、扩大市场范围总是没错的，更何况倒卖武器要经过二传手，更是加深了淄川、博兴之间的经济绑定。

在金州庆功宴上，九个海盗船主说了很多，刨除那些吹牛逼、夸大其词的内容，他们倒是提供了不少关于东北亚现状的情报——最弱、最好抢的显然是朝鲜人，可惜油水不多；泰西人数量少，比较精锐，但往往船上会有值钱的货色；至于倭人，战力平庸，贼胆不小，不过倭船运来的大批铜、银、金，成色倒是不错，云云。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毛雄辉和陈德想起当初两股红毛人从日本运出的货物，恰恰是铜和银，至于去日本那边的“向导”，不是有现成的骨川三夫和刚田八百屋么？

骨川三夫在金州之战中趁乱斩了两个清兵，在一定意义上洗涮了“大废物”的耻辱，而刚田八百屋此战斩获居然比腓特烈多一个，心情舒畅。这两个货对给明国人当带路党并没有啥抵触情绪，相反还为了表示忠心而在提供情报上展开竞争，最后……毫无疑问的……骨川三夫在情报数量及质量上取得了胜利。

骨川三夫提供的日本铜金银情报大意如下：这年头在日本要铜就去足尾铜山，要银就去石见银山，要金子就去佐渡金山，只不过幕府将军德川家光在这三处矿山都派了重兵把守，其余的大名小名眼馋却吃不着啊。

“倭国幕府将军……这厮放在大明能算个掌握了一省兵马、封了爵的总兵吧。”陈德在心里给德川家光下了个实力判定，然后问道：“这三座宝山是在倭国本州岛上还是在其他的岛上？”

骨川三夫说足尾铜山和石见银山都在本州岛上，但佐渡金山却在本州岛西北侧的佐渡岛上。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但对各位船主而言无异于投下一枚重型炸弹——一座孤悬海外、盛产黄金的岛屿是什么概念，海上做买卖的怎能不清楚？

九个船主那边交头接耳了有那么一会儿，陈德咳嗽了几下示意大伙安静，但此后讲话的却是毛雄辉——“诸位船主都是当世的豪杰，倭国幕府将军的不义之财当然是我等的囊中之物，然则倭贼德川家光嗜财如命，防守必然严密，加上佐渡岛路途遥远，往返不易，跨海征东之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海盗联军在此后还谈了一些其他的议题，但大都是琐碎小事。在金州休整一夜后自然是搬运战利品上船，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至于搬石砸脚的刚安和脚底抹油的富禄如何“收复”金州、旅顺，又如何向上级掩饰这可耻的失败，就不是海盗联军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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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噩梦般的来程，葛二五、葛八六随船回程的经历要舒坦的多，这种舒坦不仅仅是生理上的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