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甜蜜佳期 (1/3)

李瑁没直接回答咸宜公主的话，只对着外面吩咐说：“春寒料峭,　去拿了热热的果汁来。”赵义立刻心领神会对着那些侍女们做个手势,　很快屋子里面安静下来,　就剩下李瑁和咸宜公主夫妻了。

咸宜公主还不甘心要接着逼问，倒是杨洄是个聪明人看出来些什么，他对着公主做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盯着李瑁说：“十八哥怎么看现在的的情势？圣人是真的厌弃了太子了,　还是有别的什么打算？我可是听说圣人召了李林甫去了骊山,　看样子是商量册封的事情。”

李瑁面色如常，看了一眼杨洄和一脸不甘心的咸宜公主：“我这个妹子从小被母亲娇惯坏了,　有的时候嘴上没个把门的，今后还要你多提点着她。”李瑁看着要反驳的咸宜公主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觉得委屈,　想着自己身为公主,　当年出嫁的时候圣人还特别破格给你加了封地。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你还没清楚吗？太子妃也不过是说废就废了。阿娘不在了,　你今后还是如此任性妄为，只怕到时候没人护着你了。我这个做兄长的——”李瑁自嘲的苦笑了下：“已经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了。没的说出去给你们丢脸。”

咸宜公主好像是被戳破的气球,　一下子蔫了,　她先是愣了一会，然后哇的一声哭起来：“十八哥，我想阿娘了！为什么阿娘不在了，一切都变了。他是我们的父亲,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李瑁忙着站起来,　拍拍咸宜公主的肩膀,　轻声细语的安慰着：“这个屋子里面没有别人,　你有什么委屈只管哭出来。但是你记着，你已经是成家立业，有了孩子了。今后你要小心谨慎，刚才那样的话，我知道你是心里伤感，但是听到有些人的耳朵里面可是把柄。其实阿爷一直没变，他不过是想不起来我们罢了，其实这样也很好，且叫他们互相争去，最后还不知道是谁笑到最后呢。”听着李瑁的话，杨洄脸色一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瑁。

没想到寿王竟然是个心思深沉的人，在杨洄的心里，这个大舅哥是个再平和不过的人，而且杨洄总觉得李瑁的身上有些别的皇子没有的东西。不过那个时候武惠妃掌握后宫，是隐形的皇后，对着东宫储位虎视眈眈。杨洄不是傻子，而且他已经和武惠妃一派绑在一起了。

于是杨洄竭力帮着武惠妃奔走，但是后来一切变得荒腔走板起来。寿王妃成了皇帝的新宠，武惠妃死了，曾经声势显赫一时的武惠妃一派竟眼看着日薄西山，要退出舞台了。杨洄开始后悔，想干脆还是看准时机保全自己。

但是今天杨洄忽然有个可怕的预感，没准真正笑到最后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被人嘲讽的寿王李瑁。

杨洄下意识的咽下口水，深深地吸口气，紧盯着李瑁的眼睛：“十八哥有什么高见，我愿意洗耳恭听。”

李瑁坐下来，这个时候外面传来赵义的声音，接着几个侍女端着一些茶点进来。从精致的银质酒壶里面倾倒出来鲜红的液体，房间里面顿时弥散着花果和香料的香气。咸宜公主忍不住来了兴趣，端着水晶杯嗅着香气：“这个闻着真舒服，是拿着葡萄酒做的吗？里面放了什么香料？”

李瑁却是有些失落的说：“这是——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她怕是没闲情逸致做这个了吧。这是她调制出来的，最适合女子饮用。你等着哪天……”李瑁说到这里顿住了。咸宜公主立刻明白了哥哥的心思，一阵的心酸，想着当年十八哥和杨玉环也是恩爱夫妻，看样子十八哥心里还是放不下她啊！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咸宜公主想起来李瑁说的那番话。皇帝虽然是他们的父亲，但更是至高无上的天子啊！咸宜公主忙着打断了李瑁的话：“十八哥放心，我想她不会那样绝情的，应该能记着你的好处的。我一定找机会进宫去见太真娘子的。”

李瑁从回忆出来，对着杨洄和咸宜公主说：“不提那些事情了，但是有些东西摆在那里谁也绕不过里面大有文章。可惜我现在是个是非之人，别人能躲着都躲着了。你们今天来，一定是为了太子妃的事情高兴。想着若是圣人能就此厌恶了太子，未必没有我们的出头之日。其实你们想过没有，福祸相依。这为未必不是——咱一大祸事。太子如何能善罢甘休，肯定会把账算在我们身上。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听着李瑁的话，杨洄和咸宜公主的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咸宜公主忽然想起什么，对着丈夫说：“我想起来，上元节的时候我好想听见忠王的侍妾张氏抱怨，说什么王妃韦氏一家人把持着王爷云云。太子妃和韦氏的娘家弟媳妇可是堂姐妹呢！她们虽然都是薛家的人，但是以前交往也并不见很亲热，最近却忽然来往密切起来。这里面别是有文章吧。”

杨洄想了想不以为然的说：“你想的多了，是谁也不会是三皇子李亨啊。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树叶掉下来都担心砸着自己的脑袋。我看这个事情没准是江才人教唆的。她这些年依仗着圣人的宠爱，可是上窜下跳的。”

李瑁听着妹妹夫妻两个的话，心里默默的想，还是咸宜公主更有政治敏感度，众人眼里老实的有些窝囊的李亨才是真正的大赢家呢。只是这位一直憋屈的未来皇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的？

“这个事情没有真凭实据，咱们坐在这里妄自猜测有什么用？我担心圣人还会叫我离开长安，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