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反思修整 (1/3)

武惠妃正对着镜子，打量自己脸上一切细微的变化，时光易逝，看着不可遏制爬上眼角的皱纹，武惠妃无奈的叹息一声。青春易逝，只怕将来自己要靠的还是儿子了。想着这几天皇帝对十八的时常夸奖，武惠妃心里有些复杂的叹口气。十八是不错，但是皇帝的夸奖和看重里面也有那个人的功劳。江采萍还算是个识相的，一直按着约定尽心的扶持十八。

只是想起来皇帝对江采萍日渐宠爱，武惠妃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武惠妃细微的情绪变化，却叫那些服侍的宫人们都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一时之间殿内的气氛不再是轻松慵懒的了，大家好像都心照不宣的紧张起来。最近娘娘的心情总是不好，大家还是小心为妙。

环境是互相影响的，宫人们的紧张叫武惠妃脸上的乌云越发的浓厚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小宫女声音打破了宁静：“兽王殿下来给娘娘请安了。”大家都松口气，寿王殿下来了，娘娘肯定会心情好起来。

李瑁笑嘻嘻的端着个盒子进来，带着撒娇的意味：“阿娘气色不错，阿娘猜猜看，这是什么！”说着李瑁献宝的蹲在惠妃身边，把那个盒子捧到了她眼前。

“还能有什么？不过是你那里寻来的什么脂粉罢了，我已经是年老色衰，即便是再好的脂粉也只能叫人生厌了。”武惠妃叹息一声，她心里很清楚，年轻的时候脂粉是锦上添花，到了一定年纪，脂粉只能是自曝其短。

“不是。这可是我好容易寻来的养颜上品，还是娘子特别叫人炼制的。”李瑁打开那个错金银的盒子，里面装着的是整齐的十几块阿胶：“此物养颜补血，每日服用能轻身延年，容颜不老！”李瑁对惠妃讲了好些阿胶的妙处。这个年头确实有阿胶，但是这个东西还没有像后世那样知名罢了。

“真的？既然是你的孝心，我就留下来试一试。韶光易逝，就算是得来仙草也不能扭转时光了。”武惠妃嘴上虽然是无可奈何，可是脸上的表情很幸福，儿子的孝心总是叫人欣慰。

“这个阿娘该谢谢玉环的，是她和好些杏林高手商量着改进了配方，这是按着新方子做出来的，滋润效果更好，而且不热不燥，阿娘可要一定不能辜负了玉环的孝心。而且平日我送来的那些东西都是玉环的心思。她说……”李瑁的话没完就被武惠妃打断了。

“好了，是谁跟你嚼舌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杨氏，可是你要知道美人和天下不能得兼，等着今后你手握天下何愁没有美人呢？杨氏长得很好，而且性子温和，但是她现在已经出家做了女道士，更要紧的时候她的出身不能给你更多的助力了！”武惠妃早就看出来儿子的心思，这一定是谁给李瑁嚼舌头，儿子舍不得杨玉环来自己跟前帮着求情来了。

武惠妃才不会为了儿女私情坏了大事，江采萍是个机灵的，已经在皇帝跟前软磨硬泡的，叫皇帝有了为李瑁另选新王妃的心思，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叫李瑁出来打乱自己的计划。十八是个好孩子，就是太优柔寡断了。有的时候为了更大的目标只能舍弃些什么了。

“阿娘想错了，那些世家那个是傻子，他们怎么会随便的在一个看起来毫无希望的皇子身上下注呢。靠着外戚算是什么本事？阿娘可别忘了，娘子出家做女道士是为了两位皇后祈福的。皇族这些人呢，谁有娘子的孝心虔诚。若是我一转眼另娶了王妃，在天下人的眼里，我不就成了薄情寡义的人吗？阿娘，那个位子可不是只靠着个有背景的妻子就能到手的，海需要天下归心。对自己的娘子都是这样，怎么能成为一个心怀天下的君主？天下的士人怎么会真心拥护呢？”李瑁就猜出来，这个事情肯定有何丽在后边搞鬼。

武惠妃确实是个精明的人，但是她最致命的弱点是从小生长在皇宫里面，虽然对那些权谋诡诈烂熟于心。但是却没什么大局观，对着外面的事情生疏的很。何丽正是看准了这点给武惠妃下**药了。武惠妃听着李瑁的话，还是不甘心：“这是个好机会，阿娘出身武家已经是给你拖后腿了。现在那些酸腐大臣们，只要听见个武字就像是猎狗一样吠叫起来。玉环虽然好，可是却不能帮你多少！”武惠妃想着因为自己是武家的孩子，就失去了做皇后的可能，她不能叫李瑁再因为武家被拖累了。

看样子武惠妃真是被刺激的不轻，李瑁一笑：“阿娘这是钻了牛角尖了。我是圣人的儿子，都是皇子，难道还要分三六九等不成。我知道阿娘还在为了张九龄的事情怨念呢。阿娘放心，张九龄不是专门和阿娘作对的。他么，读书人有读书人的坚持。我最近跟着张九龄学习，他对我的看法已经是有了改变，男子汉生在天地之间，要靠自己。我将来一定能做出一番成绩，不叫天下人小看了我更不会小看了阿娘。若是这会我另娶一个家世强大的妻子，没准他们又要说我是靠着妻子吃软饭的了。只怕那些官员也不想看见外戚太过于强大，出现霍光擅权的事情。”李瑁点出合理那番话的谎，武惠妃仔细想想，才猛地明白过来。

“我——真实好险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十八真的长大了。”武惠妃按着李瑁的思路想下去，忍不住一阵后怕。

“圣人很看重玉环，在大明宫中修建道观给她清修，这可是连着玉真公主都没享受过的待遇呢。我真是糊涂了，她对你自然也是全心全意的，你若是抛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