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2)

归恨，但埃尔克毕竟不了解将军。自北向南西部三城分别是科尔沁、库伦、敖汉。先从科尔沁下手，区区科尔沁，将军只需出兵两万无籍军，给胡真族做个样子出来，胡真族看到将军的诚意，自然死心塌地。真正想要这三城的是胡真族，他们自然会拼尽全力，我们只是从旁协助罢了，不费一兵一卒，将军何虑之有？”丁墨依旧跪着。

“颜博望说此刻宜暗不宜明，宜静不宜动，不过你的话也有道理。既然我们与胡真族联盟，总要有个态度出来，理当出兵。势在两难，则以诚心处之，方得事势之正。尚武何在？”金无铭终于下定决心。

“将军有何吩咐？”尚武大将走进来，此人虎背熊腰，粗壮如牛，相貌丑陋却能举千斤，有万夫莫敌之勇猛。在尚文，尚武，尚忠，尚勇四大将中，尚武是金无铭左膀右臂一般的大将。

“尚武听令，即刻点兵两万，协助胡真族，拿下科尔沁城。”

“是！”

“记住，出兵科尔沁，胡真族是主力，我们只是从旁掠阵。带出去的两万，还得给我带回来两万。”

“是！”

......

“那是谁？”黑九跟黑槐来到洞穴中一处宽阔平坦处，熊熊篝火上方搭了一个圆形木台，一个女人正在圆形通道上且舞且歌。女人轻纱薄幔，白发及腰，左肩有一个黄金三环臂钏。女人戴着一个诡异的黑色面具，头顶还有一个黑色尖顶帽子，她舒展双臂，摇摆腰肢，弯着双腿或跳或舞。女人身上的衣服是黑色的，但腰间系着长长的白色飘带。女人的头发全白，声音时而尖利时而舒缓，谁也听不清她在唱什么。

“那是黑族的大祭司，身穿黑布，腰缠白带，表明初生婴儿的纯净；走路蹒跚言语混沌，表明人类的脆弱。你看，参加祭祀的都是男性，女人是没资格观看祭祀的。”黑槐站在黑九旁边解释。

“火塘旁边怎么还跪着十个女孩？”黑九看到火塘边上跪着十个捆绑着的女孩，这些女孩大多衣衫褴褛，表情悲戚。

“那些是山神贡品，在大祭司祈祷完毕，就会割下她们的头颅扔进火塘。”

“什么？贡品？”

......

“将军，大军左使请见。”顾子美低头禀告。

“告诉他，我睡了。”金无铭不打算见。

“金将军，我看到无籍军在连夜整肃，可是有什么行动？”大军大喇喇的直接走进大厅。

“左使大人当我这里是哪？想进就进？眼里可还有我金无铭？”金无铭抬起头，表情冰冷。

“大军知错，只是将军若有军事行动，还请告知一二，我好提前准备。”大军恭敬的半跪。

“告知一二？哼，难不成我任何事还得事事跟颜教报备？大军左使，该你知道的，我自然会告诉你。你在望山城的任务很简单，收降兵守城邦，明白了吗？”

“是！”

“下次得到允许再进内厅，我不希望这次的事再发生了。”

“明白！”

......

大祭司在高高的通道上盘旋良久，终于她停了下来。大祭司站直身体，傲然仰头，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往火塘中一扔。黑九这才看到大祭司的面目，虽然头发白了，但并不年老，这是一个美貌异常的年轻女人。脸上没有变种人特有的疤痕，别说疤痕，就是斑点都没有。长眉似远山，眼眸若寒星，虽是一介弱女子，身上却有着非同寻常的冷硬气质。一个高且壮的男人立刻站出来，他一把拖着一个女孩的头发往地上一扔，女孩痛得叫了一声，脸上都是泪水。刽子手亮出锋利的大砍刀，高举头顶。

“住手！”情急之下，黑九大喊一声，冲上前去。

“什么？”刽子手愣住了，他狐疑的看看黑九，又抬头看看上面的大祭司。刽子手一脸惊愕表明这是第一次有人站出来阻止。

大祭司嘴角微微一扬，不置可否。

“你们都疯了吗？罗巴人的铁蹄即将踏遍冷山，你们却在这祭祀什么山神？看看，她们还只是孩子，什么样的山神会需要这些女孩的头颅？”黑九一把将地上的女孩扶起来。

“冷山的山神需要她们的头颅，刚刚山神告诉我十日后罗巴人就会攻山。要想保全黑族，只有让这些女孩去陪伴山神，如此山神便会显灵护佑黑族。黑族子民很清楚，我是人类跟山神沟通的媒介，我的预言从没错过是不是？”大祭司边说边从高处通道上走下来。

“是。”大祭司经过之处，黑族男性全都让开通道，自动下跪。

“你的预言从没错过？”黑九犹豫了。

“你腰间竟然系着颜教的腰牌？你可知道黑族只尊山神，根本没有什么颜教。因为你，山神没有及时得到贡品，现在山神愤怒了。山神说了，除了地上的这十个女孩，还要再加九十个女孩。来人，将这个狂妄之徒关进水牢。山神啊，请息怒吧，三日后，我们会为您献上一百个童女。”大祭司高举双臂，喃喃自语。

“什么？一百个童女？”黑九惊呆了，一帮人冲上来扭住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