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3)

“打牙祭？”黑六惊恐的看着卫宁大将。

“是啊，这个黑十我是留着给青锋王打牙祭的，怎么？你有意见？”卫宁收敛笑容，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黑六。

“不，小六不敢！一个女奴只值两条小银鱼，大将开恩给了两条小黄鱼。别说一个小十，就是十个小十也是青锋王的了。可是大将，我家小十聪明伶俐，美貌绝伦，能否让她入帐伺候青锋王，多活一些日子？”黑六抬起头，眼神卑微又惶恐。

“到了我跟青锋王这个年纪，对男女快活那点事早已不感兴趣了。怎么？入帐伺候是伺候，入锅伺候就不是伺候了？跟着我，清蒸童子，火炙人腿，肉糜脑浆，风干老妇，你哪一次少吃了？这会儿跟我装什么装呢？哼！”卫宁大将拂袖而去。

“是，是，小六错了，小六该死！”黑六跪在原地，左右开弓，自扇耳光。

......

“这些都是给我们的？小黄鱼？真的是小黄鱼？熊皮？我的天！”送东西的人早都走了，黑喜子依旧沉浸在欢喜里。

“娘，我们真的是平民了？我跟六哥求了多年都没办到的事情，妹妹一句话就办到了？”黑九拿着户籍条纸，看着上面的黑纸白字，久久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啊，小九，我们都是平民了。本来以为小十跟小十一一样丢了，现在好了，原来是老天爷开眼，被贵族看中了。太好了，以后无论你冲锋陷阵还是在军备处打铁，都有银鱼拿了。太好了，黑十伺候青锋王，黑六伺候卫宁大将，他们兄妹两以后在一处，互相也有个照应。托青锋王的福，我老了老了，终于享福了。你看这些熊皮子多柔软多暖和，娘马上给你缝皮袍子皮靴子。”黑喜子喜极而泣，抱着一块熊皮坐在地上，擦擦眼泪。

“娘，你先给自己缝吧，你身上穿的都破烂得不成样子了。儿子没用，让娘饿肚子。身为哥哥，我更没用，居然让妹妹去伺候一个老头子换取温饱。”黑九低着头。

“有什么办法呢？就是这个世道啊！小九啊，我们现在是平民，自由了。望山府北边是冷山，冷山有黑族居住，等一切安稳了，我们两就搬到冷山去可好？那里都是黑族族人，我想终老在冷山。”黑喜子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

“金楼王金木台视黑族为眼中钉，望山府的黑族都是奴隶，冷山的黑族一直被金木台绞杀，娘，黑族在金楼国地位最低，在哪还不都是一样？”黑九沮丧且无奈。

......

整个望山城由石头砌成，有东南西北四处城门，城中央便是青锋王的官邸。官邸呈圆形，共三层，每一处出口有两个守卫把守。青锋王官邸中央是圆形广场，广场中央有一处圆形高台。高台离地五米，拾级而上，青石铺就的百米看台就在眼前。此刻篝火熊熊，吊锅上方热气氤氲。高台四周遍布守卫，一个个凶神恶煞，或围在高台外侧，或列阵青锋王身后。

“肉糜子好吃，囫囵个的碾碎，油盐一煎，自有清香。”说话的是青锋王，青锋王本名何洛，58岁，高大魁梧，头戴黄金牛角王冠。右脸颊有个拳头大的红色肉瘤，右眼被肉瘤挤得只剩下一条缝。身穿熊皮盔甲，腰间银腰带，手戴黄金手镯，身背青锋冷剑。这是个平地跺三脚，整个金楼国抖三抖的角色。光是他的名字，便能令人闻风丧胆。

“那不是可惜了？您看看，肌肤胜雪气若幽兰，这样的食材最适合清蒸。刚刚香汤沐浴过，就这样活蹦乱跳的下锅，不用二十分钟，皮开肉绽，最是鲜嫩。”卫宁喜欢清蒸。

“你们？你们在说什么？”半跪在地上的黑十诧异的抬起头，看看四周围得铁通一般的卫兵，看看身旁的篝火跟大吊锅，明白了，小脸蛋一下子变得惨白！

“我喜欢烤肋排，她这么单薄，那点肋排也就够我一个人塞点牙缝。”青锋王何洛这才正眼看了眼黑十。

“行，火炙肋排，胳膊腿清蒸？”卫宁讨好的看着青锋王。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没人回答我？”黑十猛的抽出身前一个近卫的长剑，站起身，指着卫宁大将。她穿着单薄的麻衫，整个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满怀欢喜的签了献身条纸，满怀欢喜的沐浴，没想到自己连床奴的资格都没有！青锋王想吃了自己？此刻的黑十感觉不到寒冷，只感到刻骨的恐惧。久被母亲跟哥哥呵护照顾的黑十，刚刚才出了家门，便深深领略了这个世道的残酷！

随着黑十的拔剑，七八根长剑立刻架在她脖子上，重重一压，黑十惨叫一声跪了下去，这样的情景守卫见得多了。

“轻点，轻点，让开！看看你们把她吓成什么样了？等吓破了胆，半点鲜味都没了，再让开点！”青锋王连忙让守卫散开。

“黑十，不明白吗？这是你昨天签的献身条纸，你从头到脚都是青锋王的，还有什么异议吗？你们一家的平民条纸跟小黄鱼已经送过去了，怎么，你想反悔啊？这一刻反悔可是晚了呀。小六呢？出来看看，这献身条纸可有什么不妥？”卫宁上前两步，拿出黑十签的献身条纸，刷的一声放出。

“是，是，没有不妥，没有不妥。”黑六麻溜的从后面站出来，他没敢看黑十，恭敬的弓腰面向卫宁大将。

“六哥？你？你如此残忍？六哥，先前卫宁大将不是这样说的，他骗了我。他说只要签了献身条纸，我们一家就可以脱了奴籍，还可以还了你的赌债。他说我如此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