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２６章 田园生活 (1/2)

我坐在车里手握着方向盘，看着她慢慢地消失在她家的门洞里，中途她停下来回过一次头，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令人记忆犹新！现在，城里人养孩子估计是没有那样的了，都是千般宠溺、万般疼爱，一个幸福家庭里成长出来的孩子，是永远无法体会回自己家像奔赴刑场一样的心情。

回来的路上，我给我爸打了个电话，没有什么特别的话要说，只是简单地问了问他的近况。他正在陪客户喝下午茶，匆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我一个人边开车边哭，想茉莉的事儿，也想自己的事儿。想到我亲爱的爸爸，我从心底里感恩，感恩我的生命里能有他，感恩这辈子能做他的女儿，感恩我其实是幸运的！

至于，他的身体状况，我一直都很放心，直到他倒下的那一刻！在我眼里，他向来是个很注重保健的人——热衷运动，年年体检——又有很多做医生的朋友。他是个胆大心细的人，衣食住行样样不需要旁人插手，也能安排得井井有条。换言之，他就是个不用人操心的人，你能想到的，他早一步就想到了！那样，你还会多此一举吗？

很多时候，我对他的关怀都是问候性的，我想他对我的关心也都是机械性的。跟健康相比，我似乎更关注他的感情生活！这些年下来，他身边一直不乏年轻貌美的女性，但我觉得他不再年轻了，总得安顿下来了，也给徐倩一个能落脚的家。但我也知道，他虽然表面上不会否定我的意见、反驳我的话语，可实际上他总是按照他自己的那一套来，像个刚愎自用的□□者！我想他是个好爸爸，却不一定是一个好的伴侣。

国庆节结束后，我和我妈去了一趟广东，陪她去那儿签了一单生意。正经事儿办妥后，我们顺便去了一趟港澳。在那儿呆的一个星期里，我妈吃了数不清的美食，我则差点儿把她的银联卡刷爆！

后来，她干脆把她的银行卡给抢回去了，嘴里还直嚷着强调，她是替我爸垫付的，我爸必须把钱还给她！不过，我有时候也挺倔的，不管她在我耳边怎么叨咕，我就坐在床上摆弄我买回来的衣物、文具和图画书，还有给亲戚们买的零食。我爸也是够逗的，在电话里得知此事后，居然对我说：

“哎呀，我给你拿钱，你还给她！”

“什么？”我惊呼。“你是不是被我妈压制习惯了？”

“不是，”他淡淡地说。“咱不欠她的！我不想听见她的声音！”

“我现在才知道，她的声音这么值钱！”我调侃他，“而且，还是不用发出声音！看来，我妈的腕儿不小！”

又过了两天，我正在厨房里，研究我新买的电烤箱。我爸的电话又打过来了，而且开口就问：

“钱到账了吗？”

“嗯。”我的注意力还在烤箱上。

“给她了？”他还记着这个事儿。

“没有。”我实话实说。

“为啥没给啊？”他口气有点儿着急。

“不想给啊！”我没必要撒谎。

“你……”我爸对我和我妈向来办法不多。

“放心吧，我跟她说完了，”我才回过神儿来。“她已经知道，你给她的钱被我成功拦截了，她没咋生气——真的——就是骂了我两句，就把电话挂了！现在，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了，是我和她之间的账，你完全可以忘记这件事儿了。”

“你这孩子！”我爸叹气，“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她骗你爸的钱，你也跟她学？”

“听你这么说，我可真要伤心了！”我不紧不慢地说。“我是替你出气的，她总是光动嘴，不拿出实际行动来，难道我伸张正义还错啦？”

“嗯，也对。”我爸想想说。“还是我姑娘聪明啊！”

“那还不是随你嘛！”

“忽悠？”

“绝对诚实！”

“哈哈哈……”我爸那充满磁性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听筒里。“行，就当爸给你的圣诞礼物了！”

“您还一笔钱，买两次好啊？”我坏坏地发问。

“哎呀，你这小妮子怎么学得鬼精鬼精的呢？”

“闲着没事儿，赚点儿外快嘛！不是你说的，只要把眼睛擦亮，到处都是挣钱的道道儿！”

“行啊，我姑娘！”他笑道，“赶明儿，爸也给你整个小买卖练练手。”

“真的，假的？”我兴奋地问。“啥买卖？”

“得先把门市房定下来啊！”他说。

“你还要给我买门市吗？”我有些激动了。“这么好？”

“你现在咋这么财迷？”

“那还不是随你！”

“我看你比我还财迷！”

“你跟我还这么计较啊？”我胸有成竹地问。“难道，你还想把肥水流到外人儿的田里去？”

“嘚瑟！”他假装严肃。“你乔叔盖的楼竣工了，我看看下个礼拜回去一趟儿，看中的话咱也留一套。”

“那我想开一家拉面馆。”

“开那玩意儿干啥啊？”他反对道。“等看好项目，我给你张罗，你就等着吧！”

我开心地挂断了电话，并把好消息告诉了我妈。她听了自然高兴，还问东问西地很关心。可等我一撂下电话，心里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倘若那房子没买成，她又得念叨好一阵子，我爸还得嫌乎我话多，啥都跟她学！不过万幸的是，那件事儿办成了，就是那间我没给方元用的门市。

一个人在家里，总是要找些事情做，才不会想东想西的！我无意间看到一本杂志上说，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