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璃都变2 (1/2)

威严的府邸，无数百姓只能遥遥望之，就连走进了都害怕会无缘无故得罪天王贵胄。只是如今这个威严的府邸里面已经是满目疮痍，而外面也围着不少或老或少的乞丐儿，为得只是希望能在官兵搬东西的时候，捡到遗漏在路上的宝物儿，若是幸运他们就可以几年衣食无忧，若是不幸会被官兵打死！

府邸中一身锦衣的男子和一身金色华服的女子对视而站！在他们的周围是依旧低头弯腰没有来得及跑的下人，也有同样是一身华服，却是几几相拥而泣的贵人！

安雅微微转身，向右边走去，脱离了封仁尧两只手的嵌固，留下一个婀娜的背影给封仁尧。她的金色的长裙长长地拖在地上，与这里的狼藉格格不入，让人恨不得跟在她后面为她挽起裙摆。这般盛装，不由得封仁尧不往奔赴刑场、了却此生、最后一别的方面想。

只见安雅走到花园一个角落的榕树下，这棵榕树是一颗老榕树，在这府邸建立之前就已经在此地了，许是多年没有人管理，榕树的须一条条地垂下，连着地面，虽然没有独门丛林的，但也得三个壮汉张开双臂相连才可以把这棵老榕树抱圈。当年封仁尧的府邸没括道长何可榕树，为了得到这棵树，不少人人被赶走，楼房拆毁！如今这榕树在院子的一个角落，被人相中在榕树的一树枝上建了一个秋千！

秋千上坐着一个女子，才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她坐在秋千上依靠这一个四十上下的仆人打扮的老妈子在哭泣，那位老妈子也轻轻地拍到这她的肩头，是在安慰！

封仁尧跟在安雅身后，见安雅走向秋千，便以为安雅要坐那个秋千，于是喝道：“哭什么哭还没过门就给我晦气！”

女孩抬起头，白皙的脸上挂满了泪，一双眼睛已经是又红又肿，水米分丰满的嘴唇许是被眼泪浸湿，在这树荫斑婆的树下显得金莹动人，若是平时也定是一个伶俐动人的女孩儿。

安雅摁住因为哭久了身体有点恍惚的女孩，让她坐回秋千。安雅抬头看向树上，秋千的绳子高高地绑在粗实的树枝上，这般高的树枝原本该和下面的让人无关，却因为两条绳子，要承载他热的重量。可是若不是这条绳子，又有多少人会在无数条枝干上位它停留些许的目光！

她说：“真是晦气，还没过门就得陪着别人去送死！”

封仁尧不敢置信地问道：“雅儿，你说……你说什么？”

安雅回头，还是一双不变的秋水眼，她说：“才十六，还没过没指婚，就要陪你一个人去死，不仅是她，她的家人都要，只不过她的家人会早一点，而她会晚一些，都是托您的福，有幸看见一家老小奔赴刑场！”

封仁尧还是不敢置信，但眼前那个原本秋水含情的双眸，却变得像是秋末入冬将要戚起冰的冷眸，他说：“雅儿你在胡说什么！”

安雅冷笑，说道：“瑞王殿下，人在做天在看，你手中揣着高权为非作歹，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实属应得！”

短短的一句话却给了封仁尧当头一棒，这时他才发觉安雅有什么不一样，其实安雅和往常一样，盛装出行，但在此刻在所有人都狼狈之时她还能如此，便是不一样了。原来她不是被他连累进来，不是被官兵抓进来，而是自己进来，更不是她的红颜知己。他与她对视，她的眼似乎还是含情脉脉，却又似乎冷若冰霜，远山黛眉，凤目莹莹，和往常一样没有青楼女子的谄媚，更没有低贱者的卑微，几分温柔几分肃杀，几分妖媚几分雍容。封仁尧又是一怔，原来她的眼神从未变过，只不过心中情丝万千者视之，就会看到一双情意绵绵的秋水眸溢满心冠，心中怨恨敌视者看到这双眸子，便像是看到冤死无法闭上的目！

忽然，封仁尧哈哈哈大笑，笑得原本就被酒熏红的脸变得更是红晕，绯红的鼻头加之颊上两坨，像极了十年寒窗而不得举以酒消愁的读书人！封仁尧笑，大笑，最后因为一口痰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于是只好大咳，原本还是好好咳嗽，最后许是觉得连痰都欺负他，便开始一边咳嗽一边笑，咳得好像可以把肺给咳出来，笑得几乎像是在哭！

等终于咳嗽咳完笑笑完，他微笑地指着安雅说：“不愧是看着我长大的人，很是知道我的口味！”

安雅轻笑：“曹寅不过是一个凉薄的糟老头子，他可以把上位者的利益和手段如数家珍，但，对你……你不过是他一直培育的傀儡罢了，他对你的了解不过是你有那样的懦弱和软肋罢了！”

封仁尧皱眉，不是曹寅那就是和曹寅一起把他从太子之位扳倒下来的三皇子！他说：“原来三弟对你的思慕，不过是对付本宫的手段！”封仁尧红着眼，满是怒意，嘴边却还是刮着笑！

安雅掩嘴而笑：“这也不怪你傻，不是都不是，我怎么会和一个和你一般肮脏的人同流合污！”

“雅儿啊雅儿，你连真话都不愿说了吗？不对，你何尝对我说过真话！”原来过去的种种都是假的，连她少有的低头羞赧也是假的！

“真话？封仁尧，这个世界上真真正正会对你说真话的人已经被你送往青楼那种地方了！”安雅转身向门口走去！

安雅的话直戳封仁尧的心窝，只不过他不是为那个可怜的女人，而是为他如今的失败！

封仁尧笑道：“是吗？真话假话，逃不了这红尘俗世的牵绊，若是脱离这红尘，我想我的雅儿是愿意为我叹唱真心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