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2)

霍言恒在散学典礼之后就和秦百飞等人一起走了，直到晚饭之后才回来，彼时顾池还没睡觉，她妈魏华兰和霍守成在外应酬还没回来。

她抱着一碗樱桃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起来好不惬意，见到霍言恒进门，她立刻坐直了，“哥哥。”嗅了嗅鼻子，“你又喝酒了？”

“什么叫又？”霍言恒拧着眉头走到沙发上躺下，班里期末聚餐，少不得就喝了点酒，不过他没喝醉，就是有点头昏犯恶心。他极不耐的嗯了声，揉着眉心闭眼休息。

耳边是女孩悉悉索索走开的声音，过了会儿，伴随着淡淡暖香，一个玻璃杯递到来嘴边。

“杨阿姨给霍叔叔准备的醒酒汤，你喝点吧。”

霍言恒睁开眼睛，看见顾池皱着眉头不认同看着他时的模样，他没由来的有点心暖，便坐了起来，接过喝了一口。

“都喝了！”

他笑，仰头一口喝光，然后将空杯子递给顾池，如墨双眸看着她时有着了然之色。顾池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故意给他拿最大号杯子装最多醒酒汤的小心思被他看透了……，因为她之前尝了一小口，又酸又辣，特别的难喝！

“你怎么又喝酒，霍叔叔知道要担心了。”

“你帮我保密呗。”

“谁要帮你保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霍言恒便有点怀念以前那个听话又乖巧的顾池了，现在的顾池，有事没事就爱和他斗嘴，私下无人的时候，还喜欢直呼其名，今天居然还在学校瞪了他。

“你最近……”欲言又止。

“干嘛？”

“没。”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因为他突然在这一瞬间觉得，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虽然也没什么好。

顾池瞅他两眼，也不再多问，想也知道肯定没好话。“你别这儿躺着，上去睡觉。”

霍言恒闭眼躺着，声音闷闷的嗯了声，应了，却不动。

顾池看了会儿，想他肯定是太累就没再催促，去到一边坐下，再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了许多。

直到霍言恒再次清醒过来时，朦胧间听见吭哧吭哧想压抑又克制不住的忍笑声，他猛地睁开眼睛，看见窝在沙发上的顾池，她怀里还抱着半碗樱桃，因为忍笑被憋得红扑扑的脸颊，双眸晶亮，一眨不眨的看着电视——是某台播放的一档周末综艺节目，他没看过，耳闻过一些。

霍言恒这才反应过来他原想闭目躺一会儿，谁知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他很意外——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自己的戒心有多重，更何况还是在又吵还有人的情况下睡着。

果然是酒精误人么……

他骤然站了起来。

专注电视的顾池吓得一抖，咬在嘴巴里的樱桃核咕咚一下就吞进了喉咙，“咳咳咳！”

糟糕，外婆说吞了果子核脑袋要发芽！

霍言恒也被这铺天盖地的咳嗽吓到了，他站了会儿，见顾池没有好转，难得屈尊降贵弯腰拍了拍顾池的背，“没事吧？”

他没想吓她。

顾池摆了摆手，“没，没事。”只是感觉喉咙上卡着什么东西，有点不好受。

“胆子可真小。”他又补充：“比猫还小。”

顾池捏着喉咙，仰头望着霍言恒，说：“你说句对不起就行了，要你话多！你养过猫？”

“养过，死了。”

“……”

那只猫是在他很小时养的，在父母离婚那年跑掉了，他听老人说过，说猫在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就会跑，跑走之后再也不会回来。

他就当它死了。

“行了，你自己玩，我先上楼。”

顾池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她也不过是随意一说，哪里知道霍言恒真的养过，还死了……

看着霍言恒走开的背影，有些寂寥和孤单，她莫名感到愧疚。

……

在霍言恒的记忆里，幼时的家里气氛很好，父母和乐，他也只是个还没长大无忧无虑的小屁孩，每天都是开心的。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里的气氛越来越怪，父亲忙于工作少于回家，母亲也是一样，他有时在家几天也见不到一个人，除了保姆……

直到后来，他听说父母离婚了，母亲只和他说了一声就离开了南城，任他怎么哭喊挽留也无济于事；后来父亲回家的时间多了，却再也没了往日亲近。

他的房间的抽屉里，还锁着唯一一张全家福。

*

次日一早，顾池下楼的时候，看见霍言恒模样与往日没什么不同，仿佛他没有宿醉过，她也没说过让他不开心的话。

魏华兰道：“明天都没什么事吧？我们去郊外的农家乐玩一天，那附近有很多果园，枇杷、草莓、葡萄和樱桃之类的，我们可以去摘些回来。本来计划是出去玩几天，但你们不想，我们就就近去吧，当天去当天回。怎么样？”

她看看顾池，再看霍言恒。

顾池说：“可以啊，我没意见。哥哥一起！”

霍言恒扭头睨了眼顾池，顾池眯眯眼睛笑。

他没反对。

魏华兰很高兴，霍守成也高兴，感觉家里有个妹妹就是好，说话软乎乎的，让人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

地点位于南城郊外，开车过去需要大半个小时，胜在环境清幽，空气清新好闻。

午饭也是在那家农家乐吃的，饭后休息了会儿就去果园了，顾池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摘水果。

顾池和霍言恒一起去摘葡萄。

魏华兰和霍守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