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文术演武 (1/2)

“于情于理，现在晚辈都没有和您挑战的资格，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一切都是先天注定，我从出身在这个世界上，就踏入了你们规划好的命运之中，因为您不想要被命运束缚，于是开始束缚我们的命运，为之后的一切开始谋划。”

秦涛言辞犀利，即便不是憎恨眼前的华楚山，无形之中也将事情分析的无比深刻，常人根本体会不出其中的深意，深刻来。

“只不过，这样的谋划，未必也会是我们心中所愿，抛开这件事不说，前辈的打算的确也有些不太明智，毕竟如今的武人，早就失了精神，程勇好斗，攀比成风，虚荣心切，浮躁无骨，徒有满身的脾气而毫无武德，这样的绝学传下来，终究是暴殄天物。”

激愤之间，秦涛也看到了一丝赤影，果然如对方所说，如今妖族的局面并不像是溜出山海关外的不安分子描述的那样，到底还是掺杂了太多个人情绪，言不由衷了。

“不错，刚才你感知到的，便是赤鲸，只是他们并非是我妖族真灵，也并不是灵兽所化，乃是一个异数，正是因为你们这些半妖血脉之人的出现，才会让妖族如今出现了重大考验，倒也不失为一番大好时机。”

点，面，透劲，双拳上下，秦涛反复之间，能看，感，悟知所触碰，都是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本能，此时两位观察者也算是失去了无序幽灵的庇护，算是老实起来，尤其是这种游戏之中类似无解的gm一般存在，竟然在亚克斯判断之中，或也能被华楚山出招化解。

“喝！”双拳如暴动出龙，顺着丹田漩涡外，檀中穴凝出的一股精神，秦涛只觉得整个身躯都完全在八卦火的支持之下燃烧旺盛，血脉乃至经脉都逐渐按耐不住，每一次挥拳，每一次律动，秦涛都感受到自己仿佛是即将喷发出能量的火炉，恐怖无比。

“不错，当日不过是小小点拨一下，没想到陆家的那个小辈，竟然也可以创出这种心法来，只可惜，没有得到全部的三味火劲，只是如今你的境界还是不够纯粹，想要完全驾驭自己的元婴，还需要真正做到随心，而你的妖族血脉之力，则是随意。”

随心随意，看似简易，其中却包罗万千，秦涛深知心和意完全是两种概念，这仿佛活在旧时的男子指点自己，何尝不是有自己的一番用意私心，倒是无意多追究，两人拳脚相加，不论输赢，倒是秦涛从容却步，逐渐体会到真正高手的寂寞。

“甚好，甚好，秦家的升龙劲和极意拳，心法拳术融会贯通，乃是外功的巅峰造诣。”退后了数次，华楚山依旧高深莫测，只是毫无卖弄玄虚的意味，算是为数不多让秦涛真正感觉敬佩的对象。

此人不是单纯用武学境界乃至修为碾压自己，武德怀身，让自己被指点的心服口服。

“当年我的确没有看走眼，只是你某方面天赋，倒是不如你高祖父那般闪耀。”

“你身为传承仙道炼器术者，倒是没用擅用此术为自己谋取私利，倒是极为难得了。”

话锋一转，意有所指，针对的终究其实秦涛未来的路，所谓修士，正是感悟天地，习武并非是他们的专注之道，若是认定自己可以凭借其他的才能天赋碾压古武者，并且蔑视对方，终究也谈不上比凡间的武者如何高深了。

“道，术，二者始终大有差别，如今你既有体会，也不要专行险道，务必量力而为，这一次你镇下了这孩子的白虎星气，倒是好事一桩，只是如今山鬼族中异动连连，早就不是我能操控了。”

席地而坐，仿佛回归天性，但天性终究不是本我，道术之间，华楚山终究还是一介文人，只是如今他选择的何尝不是一条取舍之路，将自己的最为正常人格留在了本尊体内，反倒是克服出的心魔和自己的妄念，成为了将来的巨大祸患。

“前辈这样做，倒是有些辱没了自己的金丹修为，我刚才眼拙，看不出一招一式之间，我并非不能得胜，只是我乃是依靠自己的修为境界优势，算上其他因素也勉强有一线生机，真正要古武技艺上胜过前辈，还是有些勉强。”

秦涛并非刻意抬高自己，只是此时境界碾压，果真是霸道无比，眼前的男子算是世间罕见的怪人了，明明自己的修为到达了金丹三重，散发出稳稳当当的三重炁之波纹，让人看上一眼就不禁沉醉其中。

“鬼仙境，便是执着，而常人想要执着之中突破，或是守约，也极为难得，前辈辛苦了，创造出这些绝学来，终究还是用不到自身，若是你用文意出拳，只是一道拳气化精，我便招架不住了。”

草莽之中，识得天下英豪，秦涛正襟危坐，正是笑的志得意满，并非自己如今松懈，只是局面的确开始偏移，还在虎炮王怀中的小鬼看着他目不转睛，显然也对一切重新怀有好奇，却不太记得方才发生的一切。

“无妨，若是突破不能，倒也不是镜花水月，何况此前是有人对你下了绊子，才算是困在了鬼仙境界中，数久不得突破，你可曾想过，若是自己阳神阴神都能超脱，他人之言，又谈何对错？”

“这，前辈夸张了，我也并非心怀怨恨，只是我心知肚明，若是我抛开门户之见，不求虚名，天下人说我乃是野修散仙，或是正统修士，都不过是一场水月风花，不必执着，只是如今我终究是无法看破这最后一层，不愿被人看作是旁门左道。”

“如此，你可觉得自己真是旁门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