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程序与忠诚 (1/2)

与血战对手相比，位面体系的大多数生物都脆弱的令魔鬼忍不住兴奋颤栗，那些肥美的羔羊啊，是如此的鲜美可口。

对魔鬼而言，任何一处新发现的位面都是值得大肆庆祝的事情，他们从不担心征服的问题，很少有猎物能从魔鬼的指尖滑过。

自信的源泉是压倒性的实力优势，作为位面体系中最高级别的位面，魔鬼在各方面的水准都走到了多元宇宙的最前列，大多数的位面在他们眼中都是原始而弱小的。

发现即征服！这句响彻多元宇宙的豪言壮语大概只有恶魔敢于提出反对意见。

恐怖堡简陋的议事厅内挤得满满当当的，说起来一共就五个人，萨尔和他的四个部下，但在位面传送门占据了泰半空间的情况下，萨尔几个人只好挤在很狭小的空间里凑合了。

对此萨尔倒是不介意，但精灵海伦就不乐意了，她老是觉得有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胸部，灼热而猥琐。

卡亚站在会议桌上面，身材矮小的他借助会议桌的高度终于勉强能跟萨尔平视，当然巴尔巴斯就算了，那货太高了，他有些激动，神采飞扬，口沫横飞地向萨尔介绍门那边的情形，其实当时情况万分紧急，他不过是惊鸿一瞥，啥都没看清楚就带着两支箭连滚带爬地逃了回来。

但汇报是一门艺术，不允许平庸。

所以卡亚说的慷慨激昂，可惜萨尔的注意力显然并没有完全被吸引住，他的眼睛始终盯着两团骄傲的凸起。

“总之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样子，那面显然在打仗，不过层次很低，没见到魔法的痕迹，伟大的萨尔大人应该而且能够征服那里，为那里带来地狱的福音！赞美萨尔大人，您是位面的拯救者，赞美萨尔大人，您的目光必将给位面众生带来光明！”卡亚最后的结语显得有些公式化，这就是地狱跟神灵们长期为敌带来的副作用之一，好话谁都喜欢听。

谁当真谁是傻子，萨尔恋恋不舍地将目光转回来，看着卡亚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了，就是说你其实什么都没看到，除了带回来两支箭。”

对萨尔的评价，小魔鬼不敢反驳，只好委屈地低下了头颅。

对此萨尔毫不关心，在地狱，怜悯是最奢侈的东西，他招呼几个部下围过来，指着箭矢说道：“箭身是白杆木，箭头则是动物齿骨，磨得不是很尖利，对面的文明层次应该很低，我觉得问题不大，可以过去看看，你们觉得呢？”

巴尔巴斯回道：“层次高不高的无所谓，反正已经进入地狱的视线了，被征服是迟早的事情。”

黑武士抚摸着门板大剑，嘶吼着说：“骨箭？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钢铁的力量吧！”

精灵海伦却悠悠地说道：“唉，又要见到无尽的鲜血了。”

萨尔挥手阻止了准备发言的卡亚，满意地点点头道：“很好，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就一起过去吧，不过，”萨尔话锋一转，玩味儿地说道：“在去之前，我们是不是该解决一些程序上的问题？”

“程序上的问题？什么问题？”巴尔巴斯疑惑地问道。

萨尔冷笑道：“巴尔巴斯，不要以为我喝了冥河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以前就算了，现在睁开你的双眼仔细看看，我们面对的是什么！是位面传送门，是一整个位面的财富！你觉得我会跟不熟的人分享它吗？”

“不熟？”巴尔巴斯不可思议地说道：“您竟然跟我不熟？九层地狱啊，忠诚的巴尔巴斯可跟了您上百年了，您竟然说跟我不熟？”

巴尔巴斯的沮丧完全没有动摇到萨尔的心智，他安恬地坐在主位，嘴角微微上翘，露出魔鬼标志性的笑容，轻松地说道：“这一切并不能改变什么，对魔鬼而言，时间就是个玩笑。”

巴尔巴斯闻言无奈地摇摇头，道：“您说的对，大人，程序就是程序，我接受了。”

说完之后，两个魔鬼同时转头，看向黑山和海伦，两人都感觉莫名其妙，这两个魔鬼在说什么？

短暂的沉默之后，萨尔不悦地说：“黑山，海伦，你们不是魔鬼吧？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来地狱呢？”

“我说过了啊！”黑山惊讶地说道。

“什么时候？”这次轮到萨尔惊讶了。

“二十年前，我第一次在地狱重生的时候。”黑武士坚定地说道：“黑武士，就该在地狱！”

“其实深渊也有。”萨尔补充道。

黑山闻言轻蔑地看着萨尔，道：“您怎么可以将我同那群混乱而不知羞耻的家伙并列？我生前可是个骑士！”

“哦，是这样子？”萨尔笑道：“守规矩可是骑士的准则哦。”

“当然，大人，我愿意接受您说的那个程序，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黑武士昂然说道。

萨尔闻言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三人同时将目光转向精灵海伦，无辜的精灵不明所以，不过精灵的聪慧可是闻名多元宇宙的，她稍一思量便明白了萨尔的心思，然后撇撇嘴道：“不就是跟你签订灵魂契约吗？搞的这么复杂干什么？”

萨尔嘿嘿一笑，道：“海伦小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一整个位面呢！”

海伦无所谓地摆摆手，表示理解。

萨尔见状无声微笑，其实他也是没办法，因为在地狱，忠诚是相对的，也是对等的，魔鬼们信奉没有永远的忠诚，只有永远的利益，部下的忠诚完全取决于领主能够给予多少，而一般情况下，领主并不会给部下太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