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1/2)

“我在外围，干将在内。”冉庄坚定的说道。

干将听罢，正欲开口，便被冉庄拦住了，他接着说：“其一，我与麒麟剑客曾交过一次手，比干将更有经验；其二，铸寒铁剑只是我们的第一步，以后迟早要铸天下第一锋利的剑，冉庄没这个本事，所以干将不容有失！”

楚寻君听罢，心下大动，走下台来，拉着冉庄的手，感动的说道：“我有冉庄这样披肝沥胆的门客，何愁大事不成？”

干将也十分感动，高声说道：“不管圈内圈外，干将必当全力应敌，誓于与冉庄子共进退！”

商讨结束，众人离开。大殿之外，干将走得很慢，他在等着莫邪。

“师妹，这剑阵的破解之法，你可是在《玄宗》上看到的？”干将问道。

莫邪并没有看干将的眼睛，只是淡淡说了句“大战将至，师兄还是专心训练剑客们吧。”

说罢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留下干将怔怔的站在原地。

三天后便是五月初七，天气渐渐热起来，只有早晚依然清凉。

这晚，楚寻君大设宴席，为干将冉庄践行。

再次来到这觥筹交错的宴会，想起上一次师兄还在自己身边，而只一次却只能远远相望，莫邪心下大伤。

楚寻君端着酒杯，称赞干将冉庄的忠心和勇敢，在场的所有人纷纷赞叹。只有莫邪悄悄看着干将，她从干将满脸的笑容中读出了一丝担忧，若是从前，自己还可以拍拍师兄的肩膀，说几句宽心话，可是如今……

突然乐声大作，在座的宾客纷纷鼓起掌来，一队舞女缓缓走出。

过去的场景再次浮现出来，莫邪心里不禁阵阵绞痛。她不敢看干将，她害怕又看到师兄那痴情的眼神，看着别人……

可是，莫邪的目光却很诚实的飘了过去，干将并未观舞，只是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也不与旁人说话。

“怎么？”莫邪疑惑，一看舞女当中，却不见当日那个领舞的女子了。

莫邪一人气闷，便走出大殿，独自在夜色中漫步。

月明星稀，夜晚的风夹着丝丝凉意，从前在穹山上时，这种夜晚总会和师兄在院子中下棋，师兄总是让着自己。可是现在回想起，就仿佛上辈子的事一般，怎么就不能忘记呢，那样还可以好受一些。可是回忆如烙铁，在心口烫下的记号，是一辈子都不会消失的。

思忖间，莫邪抬头一看，不知何时走到了一处僻静院子，空气中有香火的味道，原来是楚府中的伏羲庙。

莫邪轻轻推开庙门，便看到烛光中，有一女子身着素衣，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过了一阵，女子恭恭敬敬的叩了头，转过身来，这才看到了身后的莫邪。

看到这女子时，莫邪不禁心中一凛，这不就是那个舞女冉周吗？

冉周笑了笑，走上前来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小女冉周，您可是干将哥哥的师妹——莫邪？”

“没错。”莫邪冷冷的回到。

“干将哥哥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冉周笑着说。

“你在这里做什么？”莫邪没有接冉周的话。

“我呀，在为我哥和干将哥哥祈祷，求伏羲神保佑，这次出战可以平安而归。你是不知道，那麒麟剑客，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上次差点伤了我哥哥。”冉周忧虑地说。

莫邪看着眼前的姑娘，语气温和，身着素衣，未施粉黛，完全和那日跳舞时判若两人，就像一个邻家小妹。于是自然心中的防备也少了几分。

“放心吧，我师兄并非庸碌之人，此次必可获胜。”莫邪说道。

听完这话，冉周不禁盈盈笑起，说道：“干将哥哥和我说了，那日校武场，你可是赢了楚府最厉害的两个剑客啊！”

“唉，其实有时候真羡慕你有这种本事，像我，只会跳舞唱曲，消遣罢了，若是心爱之人遇险，却一点忙都帮不上……”说着，冉庄的眼角便湿润了。

本来莫邪见到冉庄，应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是听了冉周这话，莫邪心里的竟也有了些许柔软，两种复杂的感觉纠缠在一起，一方面心痛于师兄心有所属，另一方面，又庆幸冉周也是重情之人。

“冉姑娘不必如此，若是天下女子都像莫邪这样，恐怕男人们都不愿成亲了。”莫邪苦笑着说。

“哈哈，你在府上若是闲时无聊，可以来找冉周玩，你教我舞刀弄枪，我教你唱曲跳舞。”

“若是莫邪有空，定当登门。”

“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晚宴结束，楚寻君回到房内，木香夫人正在擦拭青不斩。

“夫人，这次干将冉庄出征，你看可有几分把握？”楚寻君问道。

“麒麟剑客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消灭的，君上还是平常心吧，不论如何，此次总有还手之力。”木香夫人收起青不斩，缓缓说道。

楚寻君走到窗边，不住叹气。

“君上，可是又想念决明了？”木香夫人柔声问。

“十二年了，”楚寻君缓缓说道，“决明已离开十二年了。”

“当年，您将他送去启玄君那里作质子……”木香夫人还未说完，就被楚寻君粗鲁的打断。

“那时楚府实力不济，为保万全，才出此下策。”楚寻君声音减弱。

“可是您也知道，您留下大公子，送他去作质子，决明心中始终有芥蒂啊。”木香夫人说道。

“唉，谁知后来会有那样的事……”楚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