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去盗墓吗 (1/2)

炼狱吗？十八层泥犁？

这些孩子难道是小鬼不成？

这个宽敞却阴暗森寒的地洞，暗沉沉地一片，烛火倒嵌在地洞的石壁上，细小的火苗闪着微乎极微的光。风不知从哪里蹿出来，刮起席卷而过，烛火忽明忽暗，更显阴寂。

从墙根处发散而来的无一处不是阵阵腐尸腥臭味，一堆堆死肉腐烂得发臭，飘着尸气，已经烂得看不清模样。黑糊糊的一团堆在黑暗废弃的墙根处，无人理会。

在阿弗站立的左右两边，各是一排排密不透风的牢狱，几乎每隔十步就站立着一名黑衣守卫，手持刀剑，面无表情、目光戒备地守卫着。

洞穴的墙壁上镶嵌着烛台，昏暗的烛光燃起了一丝丝的光亮，左手监狱里那些瘦弱的躯体一览无遗。

哭声依旧持续在耳边，还有那人责骂鞭打的声音。阿弗却是恍若未闻，而是不由自主，或是由于难以置信，走进了这左边的监狱之中。

这里的孩子估计是被关了许久，因为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决心。二十多个男童各自缩在一个角落里，目光空洞无物，眸光黯淡地望着对面。

他们身上脸上满是细碎的伤口，渗着鲜血，那殷红的血腥气透过细碎的伤口流出。

衣服破烂黑旧，从胳膊上，大腿上的碎裂的衣料口子可以看到他们身上渗出的层层血迹，干了又红，黑了结痂后伤口又重新被扯裂开来。

这样的伤口不是一天两天就造成的，而他们却置若罔闻。

黢黑的脸上耸着高高的鹳骨，一双小手消瘦如柴，正如那被烧得通红发黑的火把，深深的裂缝染着黑泥和红血丝从五指间穿过，甚是刺眼醒目。

一个男人打开了牢狱的大门，手上还提着一桶冰冷的饭菜，带着馊味，对着那群孩子说道：“都起来吃饭了。”语气异常平静。

来人说完话，放下了饭桶，锁上门便径直离开，对这群孩子的反应全然不管不顾。

而那些孩子看了那些馊饭菜，眼神微微动了动，不知从哪里找出的碗，碗沿还碎着口子。

慢慢地拖沓着踉跄的步子一个个自行走向那个装着饭菜的木桶，打好了满满的一碗饭菜随后转身走到一处角落里安安静静地吃着饭，井然有序。

即使彼此间不言不语，也不争先不争抢，这样的协调，也不知是相处了多久才练成的。

右边的监狱内，同样也有人提进了一桶发馊的饭菜，可那些刚来的孩子闻到了这难闻的味道，原本消停一会的哭声又是响起，嘴里哭喊着叫嚷着，“我不要待在这......我要回家，回家......娘，爹，我想回家......”

左狱中的孩子已经安静地吃着晚饭，耳边还不时地传来那边的哭喊声。

一男孩正用手挖着碗中的饭，嘴中亦是塞住满满地一口饭菜，听到那声音不禁低声嗤笑，声音断断续续，“有饭吃......还嫌弃了，他们......应该再被饿上几顿......”

“他们都......不用干活，哪像我们......”

阿弗不禁苦笑，这算什么事？

原以为他们都是被拐卖的幼儿，可身上的伤口却明晃晃地表示着他们是被抓来虐待用的。

更准确的说，他们应该是童工，长年从事苦力的童工。

一群小孩子，看起来不过都七八岁，最大的估计也就十岁出头，他们能做什么？

一想及此，阿弗拢在袖子里的手指不由得蜷起，指甲被她攥得通红，深陷入骨缝深处，可却全然感觉不到痛意。

听到他们无休无止的吵闹，那送饭菜的男人终究还是怒了，将那饭桶猛地一下子踹倒在地，拿起手上的木棍捶打着监狱的木栏，怒喝道：“哭哭哭，哭什么哭，饿了我给你们饭吃，你们不吃还嫌弃上了，得亏我还算是心软，要是到了工地上，看他们还能不能对你们手下留情，这饭，你们要吃就吃，不吃拉倒，饿死你们算了，以后倒也不用受苦受累。”

说完猛然将监狱的门甩上，“嘭嘭”地一声响起，“沙沙”的声音，牢门被锁链重新锁起。

一人走了过来，拍着那人的肩膀，道，“赵平，怎么又这么大火气，大老远的就听见你的叫骂声。”

熟悉的声音，阿弗猛地抬眼，原来真是早上遇见的那马车夫。

赵平撇嘴，面色发臭，“还不是你今天带来的这群兔崽子，一个个地都吵死了。”

马车夫朝监狱里瞥了一眼，干笑两声说道，“刚来的都不懂事，过几天饿惨了，打惯了就好。”

说完，他将视线转向那人，搓着两只手掌，舔着笑脸道，“今日的钱总该算了吧！好歹我也带来了三十五个，每一个可都花了我五两银子。”

赵平觑了觑里面的人头，又再数了数，正好凑数，抬眼瞥着马车夫，“干嘛给那么多钱，这一个个的没几两肉，能干什么活。”

马车夫道：“不多出一些人家父母可不愿意卖，大家都精着呢！”

赵平黑着一张脸，忿忿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扔给他，马车夫笑嘻嘻地伸手接住并倒了声谢，挥了挥手说了声回见便也转身离去。

不久，左边的狱门被拉开，赵平手上还拿着一串长长的铁制镣铐走了进来，如同往常一般对他们说道：“快点起来干活了，没吃完的也别吃了。”

男童麻木地抬头，看着那铁镣铐的森森寒芒，快速地扒拉下最后一口饭菜，在他的催促下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碗，麻木地走到他身旁伸出双手，依次被锁上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