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摊牌 (1/3)

“姚哥，我们去问了张全的一些亲朋好友，他们都说……姚哥？”

“嗯？”姚浩然回过神，一脸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小刘，片刻后狠狠的搓了一把脸，“嗯，你说你说。”

“哦，”小刘观察了一会姚浩然，撇撇嘴继续说道，“张全这个人确实喜欢封建迷信和道听途说，他跟家人吵架也是因为在家里做一些歪理邪说，影响到了他七岁的孙子。但是，认识他几十年的人都说，这人之所以喜欢这些旁门左道就是因为胆小、怕死，属于走夜路都要事先烧柱香的人，不可能会做这种害人性命的事。这不，遇到孙志超这件事，他又在家里摆弄了些案台、烛火之类的来祭拜一些狐仙、水仙。”

“嗯，”姚浩然点点头，“关于那个狐狸诅咒的事情暂时先放一放吧，小赵，你那边怎么样？”

“哦，”小赵走过来说道，“我们查了孙志超的资金状况，去年年底的时候因为生意赔本，资金链断了，孙志超就找了几个道上的朋友借了50万，账面上确实也显示那段时间突然多出来一笔钱，然后，我们走访了那几个借钱的人，那几个人承认曾经确实电话骚扰过孙志超，但是他们都表示不可能会为了50万来杀人的，而且像他们这种地下交易，孙志超死了对他们也没有好处，活着还有可能把钱追回来，死了连本都赔进去了。”

“嗯，这个电话骚扰是不是就是孙志超曾经接过的威胁电话？”

“是的，我们核对了时间和电话号码。”

“那后来发生的电梯故障和被推到路中央差点被车撞是不是也是他们做的？”

“他们说没做过，不过，”小赵轻哼了一声，“那些事情就算是他们做的，没有证据他们也不会承认。”

姚浩然沉思了一会，“话虽这么说，也不排除这些人中有与孙志超结仇的。那行吧，你再去查看一下孙志超醉酒那天的监控视频，看看当时有没有遗漏的地方，另外，看看是否能联系到当天差点撞上孙志超的那辆大货车，向他问问当晚的情况。”

“是。”

小赵应了一声之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姚浩然又呈现出最开始的发呆状态，小刘好不容易等小赵走后，回到姚浩然身边，“姚哥，那个李小莲……”

姚浩然置若罔闻。

“姚哥？”小刘又问了一遍。

“嗯？”姚浩然又是一个愣神，“怎么了？”

“李小莲……”小刘说，“和那个尹乐，吴老三说这俩人确实有点关系，但是，是不是张全说的那种姘头也不确定，但是吴老三说，有一次听到过俩个人用家乡话说过话。”

“家乡话？”姚浩然问，“他们老家是哪里的？”

“尹乐是云南的，这个李小莲就比较复杂了，贵州、苏北、赣南都待过几年。”

“曾经见过面？”姚浩然紧皱眉头，“查查这个李小莲，尤其是她前几年待过的地方。”

“是。”

“还有这个尹乐，自家门前发生了这种事，不忌讳也要担责任，去了解一下这件事的后续，尹乐作为菜场老板应该要赔偿孙志超家属的损失。”

“好的。”

小刘回到自己的位置，拿起笔记本就准备出门。

“哦，对了，”姚浩然突然站起来，拇指尖划了划额头，“那个……那个……今天晚上我有事，你们有什么进展给我打电话。”

小刘和小赵相顾看了一眼，小刘问道：“姚哥，你又要去哪？”

“我……”姚浩然摸了摸鼻子，“有事。”

说完，他就拿着手机第一个走出了办公室，留下小刘和小赵面面相觑。

“老大，这是……谈恋爱了吗？”

“不公平……”

“把活都交给我们干，自己竟然跑去风花雪月……”

“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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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浩然来到这个废旧的汽车厂，他的内心挣扎过，可是那天下午宋离的话几乎就贴在了他的耳边——

“浩然，你相信我吗？我愿意相信你，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你如果接受，那咱们就在一起，你如果不接受，那你依然是人民的好警察，我也依然做我的法律顾问，咱们俩井水不犯河水，彼此都不要再联系。”

“哎——”姚浩然忍不住在门口抽了一根烟，他不知道这个废旧的汽车厂里有些什么秘密，但就目前他了解到情况来看，多半也是打着法律的擦边球，就是不知道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

靠在车门边，仰望星空，恰是情绪浓稠时候，突然对面拐过来一辆车，两个大灯直直的打了过来，简直快要亮瞎了他的眼。

不一会儿，车子停在他的旁边，大灯灭下，从车门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姜老师，说真的，刚刚那一路你都是开着大灯过来的，你的车技真的很不文明啊！可以说十分流氓了。”

“大灯怎么了？我觉得亮的很舒服啊。”

“你是舒服了，可对面的人就要骂人了。”

“是么……”

“当然了！不然你问问门口的周哥，刚刚是不是快被你照瞎了……周……哎？这谁？不是周哥？”

经风逐浪千百回,　些许波澜过眼微，联想到之前宋离与姜夏之间的关系，姚浩然对于姜夏来这里也见怪不怪了。

“姚大哥……”倒是姜夏有些不好意思，“你也过来了？”

“嗯，”姚浩然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反问道，“你知道这里多久了？”

姜夏低了低头，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