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陌生男人 (1/2)

瞳孔收缩了一下，又骤然放松，笑了笑，走过去，不拘小节的在外国男人的身边坐了下来，“大哥，你对这儿很熟吗？”

外国男人吸了口烟，吐出几朵云雾，浓烈的烟草味让少宇忍不住的皱眉，往一边挪了挪。

外国男人看了他一眼，“怎么，不抽烟？”

“额，说实话，我不太喜欢烟的味道。”少宇尴尬的笑了笑，又往一边挪了挪。

外国男人也不甚在意，像少宇一样在台阶上坐了下来，继续吸着烟吐着云雾，在时间空隙里和少宇交谈着，“还好，也就在这儿待了五六年。”

“五，五六年？呵呵，时间是不长。”少宇抽了抽嘴角，五六年前自己应该还只是个普通中学生吧，什么时候进的军区呢，好像是四年前吧，也四年了呢……

“是啊，不长，这儿的长老们，好像都是从出生开始就在这儿呢。”男人突然停顿下来，像是想起什么，嘿嘿笑了两声，“好像有个人不是呢，他呀，可是这儿的传说呢，嗯，虽然说那三个长老都不错，但他怎么就这么有名气呢，唉，我也不知道。”

一番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听得少宇云里雾里的，“长老？他们都很厉害吗，白胡子老头儿？”听到长老这两个字，少宇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像武侠小说里的那些白胡子老头儿，仙风道骨的。

“唉？”男人惊讶地看着少宇，见其一副茫然又好奇求知的模样，叹了口气，“我说，小不点儿，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样就敢往里跑，你是怎么进来的？”

少宇楞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我，我就第一次跟朋友过来淘点儿东西，只听说过一些零碎儿，里面儿的事儿我还真不太了解，嘿嘿……”傻笑了两声，见对方没有多怀疑，暗暗松了口气，内心的紧张缓解不少。

男人瞥了一眼少宇，目光沉了沉，也没多说什么，抽着烟看着前方狭窄巷子里来来往往的人们，“这儿，可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呢。”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声音平静缓和，开始了一个漫长而神奇的故事——

“长老什么的，只是个名号，虽然是叫长老，这三个人可一点儿也不老，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五而已。暗、影、寻，是他们的名，至于姓，这儿的核心组织里的人都姓肖。这好像是个传统，没人会记得他们原本的名字，只会记得他们现在的名字或称号。

称号是一种荣誉，只有在三年一度的‘红场’竞争中取胜才可能获得称号，而他们三人中，只有影得到了。很简单的，人们就叫他‘影子’。在不知道多少届的‘红场’竞争中，他成了近几年或近几十年，或者更长时间内唯一一个活着从‘红场’走出来的胜者，其实说是唯一一个活着出来的人也没错啦。自那天以后，‘影子’这个称号取代了肖影这个名字。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影子’的传奇事迹，或亲眼见证，或者是听说，当然，除了你这样的小白。”

男人鄙夷地斜了一眼正认真聆听的少宇，语气里也尽是鄙视。

少宇摸了摸鼻子，不自然的笑了笑，“继续，继续。”

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着，“他可以说是这儿新的信仰，他的崇拜者也不尽其数。不过，世事难料，锋芒毕露难免树敌。”

“怎么，他的敌人做了什么吗，他现在，在哪儿呢？”

“不知道。”“不知道？”

“对啊，不知道。两年前，他突然消失了，有人认为他去了更高更远的地方，也有人认为他不过是藏了起来，不过都是猜测。就在前些日子，另一位长老——肖暗突然宣告：肖影确认死亡。一时间议论纷纷，但没有人给出任何多的解释。而就在前天，最后一位长老——肖寻又突然放出消息，宣称肖影不可能死了。两个人都是那么肯定，又都不肯多做解释，只能让我们这些小人物在下面胡乱猜啰。”

“那，你更愿意相信谁的话，肖寻的吧？”

“不是更相信肖寻，只是更愿意相信，也一直相信，他，肖影不可能会死。”平静的语气，却流露出深深的执念。

少宇转头看向在这一刻真诚的像信教徒一般的人，立体的五官在侧面看上去是坚毅的轮廓，蓝色的眼睛里可见些许沉沦的光，炽热，真诚。

“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我可不是个闲人儿。”外国男人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收起前一秒的真挚，又变得不拘小节，转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宇，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朋友，不管你来这儿是做什么的，记住，无人巷，就如他的名字一样，真正巷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弱者，他们有的不仅仅是武力值，关键是这儿，”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声音又缓又轻，“头脑，才是最可怕的武器。小白久，多个心眼儿吧！”眼神似是不经意的看过店铺边站着的人，咧开嘴笑了，转身摆了摆手，迈开步子向前走去，像关东大汉一样，豪迈狂野。

“哎，”少宇站起身急急地喊了一声，见前面的人停下来，平静地问了一句，“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谢谢你。”

外国男人笑出了声，继续向前走着，“杰诺。”模糊的从一片嘈杂的喧嚣中传来两个字，在想多问什么，身影早已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找寻不到。

少宇低头重复了一句，“杰诺……”，又抬头笑了笑，没心没肺的，“真是大众化呢，是在开玩笑嘛。”不再多想，心里有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