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究竟死了多少年 (1/2)

“所以你先跟我来！”程璟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飘到前面带路，她可不认为男鬼身上会随身带着她的证件和银行卡，为今之计，只有先办理出院手续，拿单据，打欠条，后续再补齐款项。

程璟直接带着男鬼跑到收费处，收费处的人并不多，在程璟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下，男鬼总算愿意好好排队了。

然后，轮到他了。

“你好，我要办理出院手续！”男鬼直接凑过去，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无疑，整个流程都是程璟教的。

小护士脸上挂着笑容，很是和气：“有社保卡或者医疗卡吗？”

“那是什么东西？”男鬼侧过头问程璟。

“就是……”小护士忽然语塞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有些尴尬：“没有吗？”

程璟在一旁也很无奈，她早有猜测，这男鬼可能死了很多年，只是在认知方面的贫乏似乎有点超乎她的想象，不过程璟很快就镇定下来：“跟她说有，忘在家里了！”

男鬼反应很快，笑着接话，露出程璟肉身上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有啊，忘在家里了！”

小护士的尴尬戛然而止，恢复正色：“那身份证带了吗？”

“没带！”这次男鬼倒是机灵。

“那请先在旁边填个资料吧！”小护士很礼貌地递给男鬼一张方形单据。

男鬼又侧头问程璟：“怎么办？”

“请先在旁边填，那边有模板！”小护士很无奈，资历尚浅，从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客人，好像什么都不懂。

看着小护士的尴尬和无奈，程璟也很无奈，指了指柜台的一边，直接指挥：“去那边！”

男鬼乖乖照做，拿着纸条跑到了一边，正准备开口问，被程璟打断了：“拿起那支笔，我说，你写！”

说完最后一个字，程璟忽然有些怀疑，弱弱的补充了一句：“你会写字吗？”

“开玩笑，本……大爷像不会的样子吗，你直接说就是！”男鬼对程璟的小瞧很不满意，急急反驳。

“姓名那里写程璟，日夜兼程的程，王字，加一个风景的景！”

程璟刚松了一口气，只见男鬼以一种很奇怪的方式拿起了桌上的中性笔，他的眼睛紧盯着桌上的纸条，开始说话：

“姓名是这样写的吗？像，但又有点不对！”

程璟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吊起来：“你确定你真的会写字？”

男鬼盯着纸条良久，没有理会程璟，自言自语：“算了，不管了，写了再说！”

转而，他微微翘起唇角，对一旁的程璟补充道：“女鬼，你这名字和你本人真不相衬，难怪英年早逝，璟乃玉之光彩，你看你哪儿有一点光彩照人的样子！”

“……”程璟很无语，这家伙到底是哪朝哪代的，冷静下来，她决定不和这用着别人的东西还不知好歹的男鬼计较，考虑到这家伙可能来自很久远的朝代，程璟很耐心地继续解释：“王八的王会吧，写个王，再写风景的景就对了！”

“我会写，埤苍之璟！”男鬼说完，子里填上了“程璟”两个字。

男鬼的握笔和写字的笔法都很奇怪，像毛笔，写得还挺工整，不过有点复古。

“你究竟死了多少年？”程璟看着他落笔的姿势忽然问，确实好奇。

男鬼头也不抬，轻佻反驳：“谁告诉你本大爷死了，本大爷跟你可不一样！”

“……”程璟顿时无语，不过还是耐着性子一步一步教男鬼将表格上的信息填完整了。

然后，小护士发了一张卡片，程璟指挥着男鬼去缴费处，那边的人稍微老成一些，刚才在一旁看见男鬼的表现之后可能觉得程璟就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所以一直冷着一张脸，有些粗鲁地接过程璟手上的单在电脑上查找。

护士一边查找，眼神忽然就变了，出现一丝疑惑，紧接着变成惊诧，迅速站起身来，换成一副略恭敬带着凝重的神态：“小姐，您的费用已经结清了，您的住院期限还有三天！您确定要出院？”

一旁飘着的程璟很显然也听到了这句话，露出惊诧的神情。

男鬼还是聪明的，转头重新将程璟扫视一遍，说道：“女鬼，你看起来还是挺富贵的嘛！”

程璟的声音有些冷淡：“别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让她查查，是不是弄错了。”

“狂妄的女鬼，你是第一个敢对我这么说话的人！”男鬼冷哼一声，转而还是转过头去：“看在能省点麻烦事儿的份上，我就帮你这次好了。”

旁边的小护士看着很是不解，总感觉面前的人在对谁说话，可是又分明没看到人。

不等小护士疑惑完，男鬼直接后退一步，张开双手：“喂，你看看，是不是弄错了，我像是那么有钱的人吗？”

“没有，您可以自己看看，照片上的人是你没错，身份证号也是对的！”小护士的眼神满是赞同，倒不是说程璟皮相不好，穿着寒酸，总归是病号服嘛，只是见识上的确像极了乡下来的土包子，当然，更重要的是，程璟这样子一点儿也不像需要住院，脸色红润，活蹦乱跳的，三天，有点夸张了，不过，她还是说着将桌上的电脑屏幕略微转过来一点，让男鬼亲自确认。

男鬼十分不屑，瞥了一眼，小声问程璟：“有没有错？”

程璟眉头紧锁，抱着双臂，飘在一旁，淡淡道：“没有！”

“那不就结了，谁还不喜欢金子了，就当捡了个大便宜呗！”男鬼倒是心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