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 爱恨情仇 183 (1/2)

齐格菲尔德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避开了科勒尔的话题：“您这次带了多少部队过来？”

“和我一起出来的有两个团，再加上沿途收容的一些被打散的部队，合起来大约有一万人左右。”科勒尔说。

“我手头还有四万多人，再加上您这一万多人也就是一个军的兵力，但是正在向我们动进攻的却是三个甲类党卫军师，总兵力是我们的三倍还要多，而且我们手头也没有什么重型装备了，再加上空军也因为指挥系统失灵而遭遇了惨重损失，所以靠这么点兵力别说是反击了，恐怕就连自保都成问题。”齐格菲尔德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少有的沮丧。

“埃尔文！”科勒尔在短暂的惊讶后突然怒吼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你知道我的部下们在得知你平安无事的消息后有多么高兴吗？你知道他们一路上都是怎么说的吗？”

“我……”齐格菲尔德欲言又止。

“将军先生，科勒尔将军为了与您汇合，不惜违抗克奈普将军不得擅自出击的命令，而且还关闭了电台，虽然我们这一路上经历了不少战斗，但是大家都信心十足，因为他们觉得只要您平安无事，这世上就没有人能够打败我们。”

柯尔特的话令齐格菲尔德感到一阵心酸，然而他却惊讶的现自己依然无法鼓足勇气，沉默一时间成了司令部里唯一的气氛，但是外面隆隆的炮火声却在提示着人们危险已经迫在眉睫。

“司令官阁下，我们能出去走走吗？”迈特纳突然开口道。

齐格菲尔德默默的点了点头，两人便一起走出司令部，穿过一大群疲惫不堪的士兵，在他们紧张却又充满期待的目光中来到了一个硕大的弹坑边。迈特纳率先跳了进去，“来吧，这里绝对安全。”

齐格菲尔德跟着跳进了弹坑，顺手接过迈特纳递来的一支香烟，他狠狠地抽了几口，便将目光投向了远方那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说吧，您是不是想让我鼓起勇气再创造一次奇迹。”

“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埃尔文，因为你有这个能力。”迈特纳此刻不像是个参谋长，倒更像是正在教育晚辈的长者。

“我知道，我不该对科勒尔将军说那些话，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目前的局势……”

“你错了！”迈特纳打断道：“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你心里从一开始就抗拒这场演习！”

齐格菲尔德脸上的表情突然间僵硬了。

“也许在旁人看来，你这次是遇上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但是在我看来你真正的对手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自己！”迈特纳直勾勾的盯着齐格菲尔德。

“我怎么会挑选自己做对手呢？”齐格菲尔德有气无力地说。

“你骗得了别人，但是你骗不了我。”迈特纳继续说：“虽然从这场演习开始到现在，你的指挥和动员能力看起来和往常似乎没什么两样，但是我却能感觉到你的心中充满了犹豫，所以你才会接二连三的召开作战会议。”

“这么大的军事行动当然应该谨慎一点，所以多召开几次作战会议也是非常必要的。”齐格菲尔德说。

“不，你又错了。”迈特纳说：“依照你的个性，只要是作出决定的事情就轻易不会再改变，但是自从第一阶段作战结束后，你却失去了往日的果断作风，变得优柔寡断，甚至是盲目接受一些错误的现实！”

“我没有接受错误的现实！我一直都在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齐格菲尔德高喊道。

“真的是这样吗？”迈特纳反驳道：“那为什么前几天你明明已经看出了马沙尔防线的意外得手存在破绽时却没有继续追查下去，而是带着数十万大军一头扎进了陷阱？而就在战局突然逆转之后，你除了下令撤退以外就没有采取过任何积极行动，甚至在临时防线遭遇敌军不断攻击时，你唯一的反应竟然是准备亲自上阵战斗！埃尔文，现在的你活脱脱就是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而不是被誉为堪比克劳塞维茨的军事天才！”

齐格菲尔德顿时哑口无言。

“我知道，你的内心深处其实一直反对进行这场演习，因为这会在同一个国家的两支军队之间制造出非常可怕的矛盾，而这一点早在当年争夺七个地空*旅的战斗中就已经得到了验证，但是很不幸，在随后的岁月里这种矛盾不但没有得到化解，反而还越积越深，而眼前这场演习无论谁胜谁负，都会让这种尖锐的矛盾变得更加难以调解，甚至是有生更大规模冲突的可能！”

“但是你既无法拒绝统帅阁下的命令，又不忍心看着部下们继续承受骨肉分离的痛苦，所以你只好带着他们走上了战场，然而惨烈的伤亡却又远远出了你的想象，所以你犹豫了，痛苦了，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将这场演习进行下去！”

“别说了！”齐格菲尔德突然抱住了脑袋，一向挺直的脊梁也弯了下来。

“我知道你不想听，但是我必须要说下去！”迈特纳毫不留情的说：“不管你是埃尔文也好，还是齐格菲尔德也罢，如果你现在放弃了，那么我只能说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因为你的犹豫不仅带来了这场失败，而且还让官兵们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

“我不是第一次看到演习中死人，但是像这样惨烈的伤亡实在太令人无法忍受了！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还年轻，甚至还没有机会品尝爱情的甜蜜就失去了生命！我可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