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63章天鹅飞走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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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昊送她到了机场，临行时，罗婷抱住了关昊，泣不成声，她把父亲托付给他，要他经常去看看父亲，最后她呜咽着说：“爸爸说的没错，你真是个君子，我不配，再找个好姑娘吧……”/p>

其实，罗婷无论从哪方面说也都是个好姑娘，尽管她当年跟汤闹得轰轰烈烈，但她还是以清白之身嫁给了他，她做人是有准则的。（首发）/p>

送走了罗婷，关昊茫无目的地驶出首都机场，他忽然感到自己无家可归。父母家不能回，担心妈妈说起孩子，徒曾伤感，自己家更不回了，已经没了任何意义。原本想给自己放个假，和家人好好聚聚，放松放松，没想到三天却把婚离了，现在想来跟做梦一样，别人在欢天喜地过国庆，自己却形只影单不知该去何方，他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的孤独，自己贵为一个城市的最高长官，情感生活却是荒芜一片。/p>

想到这里，心再次收紧，有一种悲凉的感觉，他精神有些恍惚，浑身就像要散架，没有一丝力气。/p>

他把车停在路边，降下车窗，靠在座椅上，闭上双眼，昏昏欲睡。/p>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突然响起。是关垚。/p>

“是，怎么了？”他有气无力地说/p>

“我看到像你的车，哥，你怎么了，没事吧？”/p>

“没事，我刚送你嫂子走，有些乏，想在路边睡一会。”关昊强打精神。/p>

“嫂子又出差了？哥，你回家吧，妈妈刚骂了我，说咱谁也不回去。”/p>

“不回了，我马上回单位，你干嘛去了？”想想也只有这一个地方可以去。/p>

“我出差，到上海，明天晚上回来。哥，你注意休息啊”关垚向来和他亲。/p>

“管好你自己吧，注意安全。”关昊恢复了一些。/p>

回到督城时，夜幕已降临。/p>

尽管房间被部队的勤务员整理的纤毫不染，但就是没家的温馨。空旷的复式公寓，冷清而寂寥。/p>

没想到，他作为一个最有前途的年轻干部，刚下到基层，开始官途的阶梯跳，婚姻却在此戛然而止，真不知别人在嫉妒他抑或在羡慕他的时候，是否知道他的心也有愁苦的时候。/p>

他头疼欲裂，而且，胃隐隐作痛。/p>

想来这三天他不仅精神极度透支，就连饭都没正经吃，胃又在抗议了，只想喝一碗小米粥。他打开冰箱，里面的东西没一样是自己此时想要吃的，部队餐厅大概也没人了，晌不晌夜不夜的，开车出去吃，也不行，要知道他现在可是督城的公众人物，只怕做小买卖的都认识他，宁愿饿着他也不会去街上吃的。/p>

可是，他去哪儿吃呢？胃里空空的。/p>

他掏出手机，打了几个字发了出去。闭上眼睛，等着回信。/p>

夏霁菡这两天也是百无聊赖，每到国庆节，田埴就顶班，因为大部分职工是农村的家，这个季节正是收秋的时候，尽管他们也放假，但警卫和值班是必须的。她早上去了田埴单位，跟他呆了一整天，哪儿的伙房大师傅给了她最新鲜的小米和绿豆，她刚到家，正准备熬一点吃，这时，手机传来小狗的叫声。/p>

“你在哪儿？”/p>

天哪，是他。/p>

她的心莫名地跳起来，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他或想到他，心都会剧烈跳动，她不记得和田埴恋爱时，自己有过这么长时间的心跳。/p>

“在家。”手颤抖着回到。/p>

“自己？”/p>

“是的。”/p>

“他呢？”/p>

“在顶班，他们职工都回家收秋去了。”她很满意他的谨慎。/p>

“胃病犯了，如果方便的话，给弄点粥来。”/p>

“去哪儿？”她的心一紧。/p>

“空军飞行学院首长公寓。”/p>

“好的好的。”/p>

她一阵紧张，他肯定病的不轻，假日里又不好麻烦秘书司机什么的，所以想到叫她，她心一热，想必没把她当外人。/p>

她来不及熬粥了，而是拔下电磁炉的电线，把小米绿豆倒在一个小锅里，一并装进一个大袋子，飞快地下楼，开车就跑。/p>

首先到药店买了好几种胃药，然后又到超市买了几样食品，做这一切时，她都是在小跑，好不容易到了空军某部的飞行学院，还被门岗给拦住了，没办法，她第一次拨了他的手机。/p>

放行后，她找到了这个首长公寓，因为八一期间，她随市领导来这里慰问过，知道大概位置。/p>

当她拎着大袋小袋的东西，满脸通红、满头是汗、喘着粗气站在关昊面前时，已经是香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了。/p>

关昊无精打采地冲她点下头，示意她进来。见她满头大汗的样子就说：“那么急干什么？”/p>

她站在地毯上，弯着腰，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不停地擦汗，喘着气说：“你——你那么坚不可摧的铮铮铁汉，难得示弱，肯定病得不轻，我——我能不急吗？”/p>

早已领教她的关昊这次却没有笑，他怔了怔，而是一把拉她入怀，语气气凝重且嘶哑着说：“你说的对，我，铮铮铁汉，我，坚不可摧……”/p>

他的口气充满了酸楚和疲惫。/p>

她抬起头，看到他闭着眼睛，脸色憔悴，眼窝深陷，更加的目深眉高，俊逸的脸庞清瘦了许多。/p>

夏霁菡哪里知道这三天来，他经历了怎样的人生变故。/p>/p>

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