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这便是你的选择 (1/2)

听着钟无恨的话，秋菊，哦不，应该是张灵眼泪流的更凶了，声音呜咽，“少爷，少爷，我！”说了半天，最终化为三个字，“对不起！”

钟无恨摇摇头，“不用说对不起，我们之间也从来都没有谁对不起谁，你有你自己的选择，这很好，少爷我也很欣慰，好了，不要再哭了，宗门之中竞争激烈，你这样人家会以为你很好欺负的！”

张灵止住了抽泣，红着眼眶看着钟无恨，死死地盯着钟无恨的眼睛，面庞，想要将钟无恨的模样印刻到自己的心脏里面去，可是这样又能如何呢？岁月迟早会将这一切全部都抹平，不留下一丝痕迹。

老妇深深的看了钟无恨一眼，而后对着张灵说道：“张灵姑娘，我们该出发了，老身的时间不多了，而且宗门大会不日便要开始，再晚了恐怕赶不上了！”

张灵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半晌后才想起来自己本名为张灵，抬起头看着钟无恨，“少爷，我能否画一幅画带过去？”

钟无恨苦笑一声，“你这又是何必呢，既然选择踏上修行之路，那边要忘却尘世中的一切，不是吗？”说话之时，钟无恨却是看向老妇。

老妇也是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确实应当如此，修行之路路漫漫，只有了却一切，才能直达通天！”

张灵却并未搭话，拿出一副空白的画轴，开始动笔，一刻钟后，一副正面的水墨画浮现出来，画的很不错，至少可以辨认的出来，这便是钟无恨的模样，张灵小心翼翼的吹干，卷起放好，眼中带了些喜意，“少爷，回去看我吗？一少爷的天赋，进入宗门应该不成问题吧？”

老妇却是瞥了钟无恨一眼，暗暗摇头，“张灵，钟无恨体内筋脉堵塞，真气不通，如今能有武士修为都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若无奇迹，今生恐怕都无法突破，所以根本不可能加入宗门，更别说是三大天宗了！”

与此同时钟无恨也是开口说道：“我不会加入宗门，而且即便是加入了，我恐怕也不会选择凌风谷，秋菊，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当你选择进入宗门之后，我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不是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忘却过去，在宗门之中重新开始你的新的生活，更加精彩的生活，这才是你想要的人生。”

张灵后退了两步，双腿一屈，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头，每磕一次头，口中就会说一次对不起。

钟无恨并未阻拦，待到张灵起身之后，钟无恨叹了口气，“最后再帮我煮一杯茶吧！”

秋菊点点头，“好！”

进入房间，看着面前的茶具，张灵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这一壶茶煮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茶水，一刻钟后，张灵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轻轻地放在桌上，并未说话，而是退到一边。

钟无恨缓缓的喝了一口，眼中带着莫名的情绪，“茶有些老了，有些涩了！”这一杯茶喝的不知道是茶还是满嘴的苦涩。

张灵低着头，“那我重新去煮！”

钟无恨放下茶杯，摆摆手，“罢了，罢了，走吧，都走吧！”此时钟无恨语气凉淡，很难想象，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竟然会流露出这样的情绪，可是这样的事情确实是在钟无恨的身上发生了。

张灵面色一顿，低着头，“那少爷您保重身体！”说罢转头看向老妇，“前辈，我们走吧！”说话之时，张灵紧紧地握着那画卷，好像那是最重要的宝贝一般。

老妇带着张灵出了门，抓住张灵的胳膊，身子一动，两人便来到了钟府大门前，张灵拽了一下老妇的胳膊，“前辈，可以稍微等一下吗？”

张灵站在钟府大门前面，看着那个牌匾，心中开始有些摇摆，“真的是我选错了吗？可是明明一切都应该会朝着好的方向进行啊！”

“前辈，我们走吧！”

身影一闪，再度出现的时候他们已经出了城！

张灵将画卷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打到一半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张灵心中一慌，快速的将画卷打开，这才发现上面一片空白，一时间泪如雨下，空白的画卷也是掉落在地上，心痛，张灵捂着心脏蹲到在地，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了空白的画卷之上。

老妇看到画卷上面一片空吧，也是万分的奇怪，刚才他明明看到张灵将那个小家伙的画像画上去的，可是这才一转眼，为什么就不见了呢，这一点，就连她也是想不明白。

“连一幅画都不愿意让我留下，少爷，你真的不原谅我吗？”张灵眼泪都已经哭干，捧着空白的，沾满了泪水的画卷，心中说不出的苦涩，悲痛。

“终究还是我错了，错了啊！”张灵哭着哭着，突然间笑了起来，傻傻的笑了起来。

老妇自然是不愿意看到一个好苗子就这样废了，连忙点了穴，带着张灵离开，或许只有远离了这个地方，张灵才会从那种悲痛之中脱离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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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居之中，大厅里面，依旧是只有钟无恨一人，他看到了张灵因为空白画卷痛苦的样子，也看到了张灵被点穴带走的场景，他不会阻拦，因为自始至终也没有人威胁过她，自始至终只要她说出任何一句拒绝的话，钟无恨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但是她没有，既然这是她的选择，那钟无恨便尊重，哪怕她会后悔，他会有些难过。

坐在椅子上，钟无恨将那一杯茶一口喝完，淡淡的说道：“这便是你的选择吗？”

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