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9.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2/3)

声音，干净、甜美、朝气蓬勃、雄赳赳、气昂昂的。"老头子很喜欢回忆起当年的一些往事，满脸都有了些笑容："有一次夜晚我在参加突击劳动的时候，在山路上摔了一跤，把腰给闪了，还麻烦人家照顾了好长一段时间呢，还有鸡汤。看过舞剧《沂蒙颂》吗？那里面有一首歌就是这样唱的，播音员也会唱。"

"那您就更没有理由要急着走了，那就更有理由必须留下来了。"不知想起了什么，王大力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又莫名其妙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我真笨！喝过冯姨的鸡汤，还受过冯姨的照顾，这不是一个能让您留下来最好的理由吗？"

"大力，你可真会留客。"冯晚秋在给三个年龄不等、都对白酒感兴趣的男人斟酒："你们恐怕是第一次见面吧？为什么非要人家留下来？人家可是客人，有自己的行动自由，可以来去自由的。"

"理由太多了。我告诉老头子我是他的继任者他很高兴，我就给他汇报自己的工作，他很不满意；我给他看我写的下一步工作安排和一些设想，他说是一堆狗屎。"愣头明显也有些委屈，但一点也不生气，还是笑嘻嘻的："于是我就有了一个想法，既然老头子能把我的计划全盘否认，他心里肯定有很好、很完整的计划，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样一个知根知底的前辈，不留下来传经送宝、给我这个后生说些武林秘籍、指点一下进攻套路，您还想走吗？"

"妈的，真是奇怪了，什么时候蹦出来你这么一个不讲理的伙计？"老头子皱起了眉头，开始吹胡子瞪眼，可说话的表情依然显得很轻松："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凭什么硬要留我？喝了酒、吃了饭，道一声多谢，顺着小路走到国道上，一招手，有过路的车捎一脚，我不就走了？"

"现在我不管您在哪里高就，也不管您现在是多大的官、多有名的专家、发多大的财，在高家堰、木桥溪这一带我说了算，我打个电话，您可就插翅难飞。"王大力明显拿定了主意，笑嘻嘻地说："再说，我也会说那一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我还会那些聚啸山林的那些好汉的话：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怎么样？没辙了吧？"冯晚秋抿着嘴在笑，依然很清秀的腮边跳动着两个好看的笑涡："秀才遇上兵，县官遇上现管，说不过人家了吧？"

"妈的，我可是瞧得起你，好心好意给你指点两句，你就不依不饶，居然敢不让人走了！"老头子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不是不讲理吗？你相不相信我一个电话就可以叫来一车警察？"

"相信，可是如果那样的话不就破坏了我们刚刚建立起来的互信关系，就破坏了我们刚刚开始的相见恨晚的忘年交的友谊？"王大力一点也不慌张，对答如流："今天是周末，您休息我没事，可以好好喝点酒、吃点菜，好好给我谈谈关于这个镇的过去，我也可以给您介绍一下这个镇的现在，我们一起不就可以通过磋商憧憬一下这个镇的美好未来吗？"

"年轻人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真的很不错，如果再有一个大胆创新的思维那就能在这个地方有一番作为了。"老头子对冯晚秋端来的那碗懒豆花情有独钟，一连吃了好几口："王大年，你知道我离开这里多少年吗？二十五年！有多少年没有再到这里来过了？十五年！大江南北都走过，可就是忘不了这个地方！总想回来看看，可一直没有时间。这不总算回来了，可又被你给软禁了。"

"老爷子，准确一点说，这不叫软禁，这叫挽留，是诚心诚意的真心挽留。"王大力说的很诚恳："您想想，高家堰是一个出门是山，回家还是山，抬头是山，低头还是山的大山区，既没有土地资源又没有矿产资源，我就一直在想打这些大山的主意，就在想打路过我们境内的这一条国道、一条高速、一条铁路的主意。"

"增加一点，还有这条后河的主意。别以为除了木桥溪的水电站，除了沿路一线的树根盆景，就不能再想出一点新的招数？"看着满目绿油油的庄稼，还有不远处那清澈见底的一库碧水，老头子还是有些遗憾："告诉你一句实话，中午以后我必须走，因为后天上午在我现在所在的那个省里还有个很重要的会等着我。"

"那就太好了，这一次你无论如何是在这里留定了。"愣头喜出望外，一拍那张*板就叫了起来："冯姨，把老头子的这个包给拿到家里去，把云翔的那间房收拾一下，加一张*，我今天就和老头子住在您家里了。老爷子，这下可以让您重温指挥长的过去，也可以听您说说对我的工作的一些建议。"

"王大力，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我公务在身，不能久留。"老头子慢慢的在喝酒："不过就是想过来看看，原本不想惊动任何人，谁知……"

"按照您的说法，我是个占山为王的土匪，看过姜文的那部《让子弹飞》吗？张麻子听过谁的？按照我自己的说法，我就是这里的一个小小的芝麻官，和您谈得来，又有些共同语言，虚心向您请教，您能不留下来吗？"王大力越说越兴奋："我们可以同吃同住，也可以到处走走，说说话、休息休息、让冯姨做几道拿手的菜，岂不快哉？"

"很有**力。"老头子笑一笑："往下说。"

"你就安安心心地在这里住下，明天下午，老林会送您去机场。别看老林沉默寡言，开车技术可是一流；别看老林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在峡州的黄*机场没有他办不到